第3章 B計劃,別讓他死了
這話落,現(xiàn)場瞬間鴉雀無聲。
靜的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到。
廢話,今天能來這的都是H國各地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且都是跟傅家有合作的。
看傅家笑話也只能私底下說說,誰敢放臺面上說,這不是明擺著往槍口上撞嗎。
傅宴舟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得罪他,跟死沒什么區(qū)別。
“今天是我傅宴舟的妹妹識人不清,被人騙了,我傅宴舟今天把話放這了,以后誰跟顧錚交好,就是與我傅家為敵。”
傅宴舟聲線冰冷,一字一字的說道。
每個字都砸在現(xiàn)場所有人的心中。
看著男人矜貴文雅臉龐,但凡是跟他合作過的人都清楚的知道,這個人的手段有多狠。
“還有,今天的事誰要是敢出去亂傳亂寫亂報道讓我查到。”傅宴舟停頓了下,目光特意睥向媒體記者新聞八卦那些人。
語氣格外溫和。
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膽戰(zhàn)心驚,如雷貫耳。
“換個國家生活吧。”
“H國容不下你了?!?p> 一剎那,整個宴會廳,死一般的寂靜。
因為,傅家確實有這個實力。
畢竟如今的總統(tǒng)就是傅家人。
還是傅宴舟的二叔,傅家可是實打?qū)嵉幕视H國戚。
傅家在H國什么地位,掰個手指頭數(shù)數(shù)也能理清楚。
得罪傅家,確實別想在H國混了。
賓客離開后,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了。
傅明和江媛早就趕回去看沈傾傾了,留下傅宴舟善后。
酒店負責人正在帶人拆卸宴會廳布置,傅宴舟發(fā)話了,拆下來全燒了。
看著晦氣。
百萬訂婚宴變成一團灰燼。
也是夠讓人唏噓的。
*
四環(huán)老居民樓。
回到家,孫芳端起水咕咚咕咚灌下去,解了渴就開罵:“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讓人把我們轟出去,我當了這么多年人民教師,從來沒被人這么對待過,氣死我了!”
顧錚臉色難看,他握緊拳頭,悶聲道:“媽,你別說了?!?p> “本來就是你不對,你怎么能那么說傾傾呢,這事不怪她,是我做錯了,我對不起她?!?p> 孫芳一聽這話,火氣蹭的就上來了:“好啊,你現(xiàn)在這是怪到我頭上了是吧?我是為的誰啊?”
“我還不是心疼你,我生你養(yǎng)你供你上學這么多年我動過你一個手指頭嗎?我都沒打過你,憑什么他說打就打?!?p> “你說是吧,他爸?”
孫芳戳了戳顧繼業(yè),顧繼業(yè)眉頭緊皺著,一臉不耐:“行了,你少說兩句吧!”
顧繼業(yè)看向顧錚:“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顧錚沒說話,他心里都是迷茫。
孫芳搶過話:“還能怎么辦,那個叫什么白意如的都懷你的孩子了,還是個兒子,當然是你跟她結婚了?!?p> “反正你跟沈傾傾也沒戲了,出了這種事,他們家怎么可能還給你好臉色看。”
“我不管,反正我要我孫子。”
顧錚聽這話,眼底劃過痛苦,他雙手捂住頭:“可我愛的是傾傾,我根本就不愛白意如啊?!?p> “那次的事真的是個意外,是我喝多了。”
顧繼業(yè)嘆氣:“只能怪你們沒有緣分了?!?p> “木已成舟,你就認了吧?!?p> “不——”顧錚收回手,他搖頭,已經(jīng)有些走火入魔了:“我不愛白意如,我不可能娶她,孩子可以打掉,對,我讓她把孩子打了,然后我去跟傾傾說,我給她道歉,我們?nèi)甑母星?,我們那么相愛,她一定會原諒我的?!?p> 孫芳震驚的吼道:“你說什么?你要讓她把孩子打了?”
“不行,我絕對不同意!”
孫芳猛地拍一巴掌桌子。
“顧錚,我話給你撂這了,你必須得娶白意如,你敢動我孫子,除非你媽我死了!”
顧錚崩潰了,捂著頭蹲下叫道:“媽,你別逼我了行不行!”
這時,傳來門鈴聲。
顧繼業(yè)去開門,見是白意如,把人迎接進來了。
而見她來了,孫芳瞬間一改之前的怒氣,趕忙笑著迎過去了。
“意如來了,快過來坐。”
白意如這還是第一次來顧家。
有些局促:“阿姨?!?p> 孫芳親呢的握住她的手:“意如你放心,有阿姨給你做主呢,顧錚一定會娶你的?!?p> “你現(xiàn)在啊最主要的是吃好喝好心情好知道不,有什么想吃的都跟阿姨說,阿姨給你做?!?p> 白意如有些受寵若驚,心中一暖:“謝謝阿姨。”
顧錚聽兩人說笑,只覺得諷刺至極。
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待了。
起身就直接出門了。
“顧錚,你要去哪兒?”孫芳叫道,顧錚卻頭也沒回就走了。
氣的孫芳又是一陣心肌萎縮,她咬牙:“這臭小子,脾氣越來越大了。”
低頭又見白意如難過模樣。
孫芳趕緊哄:“別傷心意如,有叔叔阿姨給你做主呢,顧錚打小就孝順,他不敢不聽我們的話?!?p> 白意如點了點頭。
*
傅家莊園。
傅宴舟剛到家,就被江媛叫過去了,她一臉擔心:“宴舟,傾傾她從回來就把自己關到房間里不吃不喝的,我敲門她也不開,不會出什么事吧?”
“不會。”傅宴舟褪下西服外套,遞給保姆,看向江媛:“傾傾不是那么脆弱的人?!?p> “可這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我是真怕她想不開?!苯聡@氣,說著火氣就又上來了,她咬牙:“顧錚這個混賬,敢這么傷害傾傾,不能就這么放過他!”
“我現(xiàn)在就給我姐們兒打電話,她是研究所所長的親妹妹,讓她把顧錚開了!”
說完,江媛就氣沖沖的上樓了。
傅宴舟收回視線,眸色晦暗不明。抬眸瞥了眼她房間的方向,轉(zhuǎn)身回了書房。
鎖上門,傅宴舟坐在桌前,沉默片刻,垂眸看向被襯衫遮住的右手腕。
他挽起袖子,指骨處閃出一道銀光,中指赫然是一枚戒指。
傅宴舟端詳了會兒,然后摘下來,拉開抽屜隨手放進去了。
整整一個下午,傅宴舟都在書房忙工作。
五點,傅宴舟合上電腦,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接通,他捏著根筆,輕輕叩擊著桌面。
聽著對面的話。
男人語氣淡淡的報了個人名。
“顧錚?!?p> 片刻后,補了句。
“B計劃,別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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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傅宴舟從書房出來時,就見傭人在搬運收納箱。
傅宴舟挑眉,走到傭人面前,淡聲問:“這些是什么?”
傭人道:“是小姐不要的東西,讓我們拿去丟掉?!?p> “打開我看看?!?p> 傭人把箱子放在地上,打開收納箱,里面是各種醫(yī)學資料。
傅宴舟半蹲著,隨手拿起一本打開。
第一頁署名是顧錚。
往后翻,都是顧錚寫的各種筆記。
傅宴舟眸光微動,傾傾這是要把有關顧錚的一切清理干凈是么。
把資料丟回箱子里,傅宴舟起身:“去忙吧?!?p> 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臥室里,沈傾傾一個人在,地面一片狼藉。
各種東西擺放著。
三年不是三天,她跟顧錚又是研究所的同事,共有的東西自然是很多了。
小到一支筆,大到顧錚逢年過節(jié)送給她的禮物,音樂盒,CD唱片,簽名照,還有顧錚攢了一年的錢給她買的鉆石手鐲。
曾經(jīng)是沈傾傾看到就回想到當時美好的回憶,是他們愛情的見證。
如今只剩下隔應。
索性全部丟掉。
沈傾傾蹲在地上裝箱,驀然抬頭,就見傅宴舟姿態(tài)慵懶靠在門口,正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