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危險的男人
席曄舟眼眸通紅,面色卻很是蒼白,男人將突如其來的女人抵在角落,黑色手槍上早已沾滿了鮮血。
“你是什么人?”
席曄舟低沉暗啞的聲音沒有界限的敲打著談黎的耳膜,此時緊張嚴密的氣氛讓她腿軟。
此時,她就算沒有看見男人的臉,也知道他是個狠人。
談黎微微側臉,想看一下腰側的東西,下一秒?yún)s被男人威脅似的加大力道。
“不說?”
手槍扳機聲響得刺耳,在談黎看不見的地方,男人腹部的血順著黑襯衫一滴一滴的流到了地磚上。
男人赤裸裸的威脅讓談黎毫不懷疑他一下秒真的會將自己打死,女人顫著聲回答:“這位大哥,我就是一個路過的,我什么都沒看見,我馬上走行不行?”
“路過的,把我當三歲小孩一樣糊弄?”
席曄舟用手槍頭挑起談黎的下巴,從他這個角度來看,女人緊張的睫毛都在打顫,身子更不用說了,抖的不像樣。
席家的人派這種垃圾殺手來殺他,似乎也不大可能,要么就是這女人演技太好,連他也看不透。
“沒有,沒有”,談黎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下一秒子彈會貫穿她的下巴,眼淚毫無征兆的流下來,落在了男人拿槍的手上,他莫名覺得有些灼熱。
“我養(yǎng)父要把我嫁給席家五爺,我聽說那個人殺人成性又陰晴不定,我怕死,只想和愛我的人結婚,我就逃跑,慌不擇路才進了您的房間,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吧…”
“殺人成性,陰晴不定?”
席曄舟黑眸里閃過一絲冷意,臉上細碎的傷口更是讓他多了一份薄涼,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談黎只覺得一分一秒過的煎熬,她今天不會就死在這里了吧!
像是印證談黎的話,下一秒,房門被敲響,席曄舟放開了女人,伸手扭過了她的下顎。
這是談黎第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男人,五官深邃立體,高挺的鼻梁,薄唇,眼角的紅痣更是點睛之筆。
席曄舟看著傻愣的女人,嘴型示意:還不到里面去?
反應過來的談黎已經(jīng)躲到了最里面的衛(wèi)生間,屏氣凝神地聽著外面的對話。
在宋清煜和兩個保鏢的敲擊中,席曄舟打開了半邊門,男人眼神凌冽,似有不滿,氣場強大。
宋清煜自然是認識這位京都第一瘋的人物,看著男人臉上的血漬以及屋內(nèi)時不時傳出來的血腥味,他眉頭不自覺皺起。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問話。
“請問席五爺有沒有看見一個女孩?”
“哦,宋先生說的這人不會是宋家答應許給我的未婚妻吧?”
席曄舟故意說道,他早就已經(jīng)對宋家做了調(diào)查,知道這個男人喜歡他家的養(yǎng)女,也早已經(jīng)猜想到宋家會拉養(yǎng)女出來頂鍋。
畢竟一個養(yǎng)女換來幾個億的投資,不是很值嗎!
宋清煜神情難看,沒有作聲。
“人我倒是沒有看見,只不過,我的未婚妻今晚要是交不出來,宋家就要玩完。”
席曄舟冷笑,輕抬眼眸,明明面色蒼白顯得虛弱,氣場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害怕,男人“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
“繼續(xù)找,找到之后抓緊時間送到席家!”
宋清煜死死的看著房門,雙拳緊握,彰顯著他的怒氣。
“是,少爺!”
房間內(nèi),談黎聽到了一切,原來這個瘋子就是那個席家五爺?
那她還要出去嗎,這不就是羊入虎口?
“還不滾出來,是打算讓我把他們喊進來,今晚我們在床上見面嗎?”
男人清冷不著調(diào)的聲音直接讓談黎回神,不管了,早死晚死都得死,說不定死了之后就回去了呢!
談黎慢吞吞地走到席曄舟面前站定,足足隔了有兩米。
“過來,給我取子彈!”
“我?”
談黎有些驚恐,她只是個寫破小說的,干不了這事?。?p> 席曄舟沒有說話,男人伸手將沾著鮮血的手槍放在桌子上,神情似笑非笑,就這樣陰測測的看著她。
“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
此話一出,談黎立即上前拿起手術刀,一臉真誠,“您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席曄舟瞇了瞇眼,開始指導。
“先把手術刀殺毒,然后……”
當手術刀尖端進入男人的血肉時,談黎剛開始的膽怯已經(jīng)少了很多,更多的是謹慎和認真。
席曄舟透過燈光看向她,女人的一張小臉都在光的映射下更加柔和,細眉微皺,粉唇緊抿,明眸皓齒,膚白勝雪,細密的汗珠從額角見流出。
“我取出來了!”
談黎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邀功一般將子彈給席曄舟看,男人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流血的腹部,半張臉都在燈光的陰影中,涼涼說道:
“你再不給我包扎好,我就失血過多死了,我死,你也得死!”
這話說的,怪嚇人的!
談黎立馬幫他止血,又幫他纏上繃帶,女人白皙纖細的五指握著繃帶,姿勢原因,談黎是蹲在地上的,只能虛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腹,灼熱的呼吸打在席曄舟的肌膚上,男人的視線一刻也沒離開過她。
“五爺,五爺,你怎么樣了?”
剛剛結束,一群人打開門闖了進來,為首的是席曄舟的助理沈凡。
緊跟其后的是其他手下,大家都被眼前這一幕驚住了。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
“都給我滾出去!”
大家回過神,看著男人明顯不悅的臉色,連忙退了出去。
談黎剛想起身,卻不想蹲的時間太久,一下子跌坐到地上,摔了個屁股蹲。
席曄舟有些嫌棄地看著她,開口說道:“還有什么東西留在宋家嗎?”
談黎一聽這話,腦筋飛速旋轉,這男人的意思不會是要把她帶回去吧!
可是她的初衷不是要跑嗎,怎么會搞成現(xiàn)在這樣?
席曄舟見地上的女孩眼睛咕溜溜地轉,知道她肯定是在打什么壞主意,男人一把將她拉起。
等談黎反應過來時,她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坐到了男人結實有力的大腿上,母胎單身二十多年的她很是尷尬,下意識想站起來遠離。
席曄舟也沒有束縛她,對于這種野性難馴的人,他不喜歡強迫,她不是說他殺人成性,陰晴不定嗎!
“過來,自己坐上來”,席曄舟拍了拍大腿,身體微微后仰,眼角的紅痣在燈光下更顯魅惑,眼底卻是沒有一絲笑意,殺意倒是有不少。
談黎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腳步卻沒有移動半分,她現(xiàn)在還能跑嗎?
動作總是比腦子快一步,談黎剛跑到門邊握住門把手,就感受到一陣疾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透過病房的玻璃窗,她能看到走廊另一面墻上鑲嵌著一顆子彈,門板上有一個小洞。
談黎嚇得不敢動,身后又傳來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再不聽話,我不知道下一槍會打到哪里?”
席曄舟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坐姿,只是右手拿槍正對著談黎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