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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紈绔,成為權(quán)臣夫人不難吧

第十章“圓、圓房啊,難道你還是個黃花大閨男?”

  柳月坐在隔間品茶,聽著老侯夫人的訓(xùn)斥聲,輕輕笑了一聲。

  前世自己這位婆母,可是最喜歡立規(guī)矩折磨人的。柳茵還沒過門就叫她逮住了,往后恐怕不會有好日子過。

  停靈七日之后,葬禮結(jié)束,將柳姝葬在了永安侯的祖墳里。

  白事已了,紅事自然就要提上日程了。

  很快,柳月就感覺柳茵整個人都精神煥發(fā)了起來,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親事,走路都感覺比旁人趾高氣揚七分。

  柳月懶得搭理她,得意不了多久的。

  姐妹二人一起去見文氏,經(jīng)歷了嫡長女的葬禮之后,文氏看著蒼老不少,將二人的嫁妝單子給她們過目。

  嫁妝單子一拿到手,柳月就察覺出了微妙的差別。

  她的明顯比柳茵的要薄一些。

  柳月隨手翻了翻,都是一些中規(guī)中矩的物件,陪嫁丫鬟兩個、陪嫁管事嬤嬤兩個,另外再有六抬珠寶首飾、六抬綢緞布匹、八抬家具陳設(shè)、八臺古董字畫……挑不出錯,但也只是及格線,放在京城中的嫁娶根本不夠看。

  那邊柳茵看著手里的厚厚一疊陪嫁,簡直都要兩眼放光了,一一翻看過后,簡直是文氏把自己的私房都給了她。

  她不由得滿面紅光道:“太太待我真好!”

  說著,將自己的陪嫁單子遞給柳月瞧:“二姐姐,你看看我的陪嫁,好像比你的大氣多了!”

  柳月掃過一眼,發(fā)覺管事嬤嬤和陪嫁丫鬟就給了柳茵十六個,心中不由得冷笑。

  還擱這得意呢,看著嫁妝豐厚,實則給的這些人就是過去看著東西的,不會讓她肆意揮霍,都是給文氏的親親外孫的。

  她心里雖然這樣想,但表面上卻做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來,委屈道:“想必……是三妹妹嫁得更風(fēng)光,也更得父親和太太的歡心了。”

  文氏沒想到柳茵竟然輕浮到把自己的嫁妝單子給人瞧來炫耀,額角青筋不由得跳了跳。

  見柳月一臉受傷,她這個做嫡母的,也不能在表面上太過傾斜某一方。

  于是她只得咳嗽一聲,臉上堆起微笑道:“因為茵娘嫁過去,要照顧孩子,事多繁雜,就多給了一些。如此看來,也不能落下月娘的……全媽媽?!?p>  于是一名管事媽媽走上前來,聽文氏吩咐道:“取兩份京郊的莊田地契來,給二娘子添上。”

  柳茵得了那么豐厚的嫁妝,自然不會眼紅柳月的這一點子。倒還忍不住在心里輕蔑,一點莊子都是討來的。

  柳月就裝出喜出望外的模樣,“多謝太太憐惜?!?p>  兩門親事都已定下,就要張羅著成親之事了。文氏讓人挑了今年的好日子,結(jié)果宜嫁娶的好日只有一日,就是下月,于是索性把姐妹二人的親事辦在了同一日。

  四月初八,柳家二女出閣。

  一個嫁進永安侯府魏氏,一個嫁進定陽侯謝氏。

  門第上來說,永安侯是文官,定陽侯是武將出身,謝氏雖然矮了一頭,但柳茵嫁過去是做繼室,柳月嫁的則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绔子弟,細究之下,半斤八兩。

  只是文氏給柳茵的嫁妝更豐厚,吸引來圍觀的百姓也更多。

  柳月身著一襲大紅色喜裙,抬眼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二八年華,明眸皓齒,她又要嫁人了。

  只是這一回,是她自己選擇的,而不是被人推著走。

  “吉時到!”

  文氏替兩位出嫁女蓋上喜帕,雙方的丫鬟攙扶著出了府門,坐進花轎里去。轎夫抬起來,兩頂花轎和送嫁的隊伍就跟在花轎后邊,分頭離去。

  柳月聽著一路的鞭炮聲,只覺得吵人得很,垂下眼睫,閉目養(yǎng)神。

  前世這個時候自己在做什么呢?

  她坐在去往永安侯府的花轎里,心中默記著侯府的人員和各人喜好,在心中提醒自己千萬別弄錯了,出了洋相丟柳家的臉面。

  而如今,雖然前往的也是陌生的人家,但她卻覺得沒前世那般的壓抑了。

  不知過了多久,花轎穩(wěn)穩(wěn)地落地,她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就見轎簾被人一手撩開,她透過喜帕的間隙,可以望見對方伸出一只勻稱修長的手來,落在自己身前。

  她深吸一口氣,眼前此人,就是要跟自己共度一生的郎君。

  她伸出素白指尖,搭在他掌心,青年稍稍用力,將她從花轎里攙扶出來。

  柳月被他牽著,走進府邸門檻內(nèi)。

  被送進張紅結(jié)彩的花廳里,她感覺屋內(nèi)黑壓壓許多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各有意味。

  她不由得輕輕提起心口,跟著郎君上前,三拜高堂之后,被春香攙扶著起身,隨著喜娘一聲笑喝:“禮成,新娘送入洞房!”

  于是柳月就被攙著離開熱鬧非凡的花廳,進入一間屋子里,在鋪設(shè)著大紅色被褥的榻邊坐下來,感覺還有人跟進來,不動聲色地握了一下春香的手。

  春香會意,向余下的婢子嬤嬤道:“都先退出去吧,娘子先歇歇,要你們侍奉了再進來?!?p>  其余的幾人還好,其中一人卻是低聲抱怨道:“我可是太太派來侍奉娘子的。”

  春香也不說話,就看著他們。那人見柳月不替自己說話,自討沒趣,方才一道退出門外去了。

  屋內(nèi),柳月這才將喜帕取下來,得以喘息。

  春香知道她必定餓壞了,取了一碟子糕餅來,少女慢條斯理地咬著吃,忍不住問道:“方才搬出太太來壓我的那人,是誰?”

  “還能是誰?太太撥給您陪嫁的周媽媽,聽說原先在正院也是有體面的,到了這謝府,也頤指氣使的,真是沒認清自己的身份!”

  柳月卻是微微一笑:“她就是認清了自己身份,才會這樣說的?!?p>  春香不解,柳月解釋道:“太太把她撥過來,不就是想找個人看著我么?她就是認清了這一點,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才會不把我放在心上的?!?p>  春香這才了然,暗罵一聲“陰險”,“咱們要不要想法子,把她趕走?”

  “趕得完?”柳月冷笑道,“恐怕太太塞給我的陪嫁里面,這樣不認我為主的人還不在少數(shù)?!?p>  她倒是不擔(dān)心,時日還長著呢,這些文氏的耳目她都會一一清掃干凈。

  晚間,時至戌正,柳月正等得昏昏欲睡,忽然聽見門外走近的腳步聲,還有春香的一道呼喚:“新姑爺來了!”方才從昏迷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

  她抬起雙眸,就見一抹身影從門外走進來。青年身材挺拔高大,穿著一襲大紅色婚服,如此艷麗的顏色,男子很少有人壓得住的,身材容貌缺一不可,而他穿紅,卻像是合了張揚的性子,越發(fā)襯托得俊美無雙,眼下一顆淚痣也妖艷幾分。

  柳月立刻端正地坐好,低垂著眼睫,一副溫柔嫻靜的模樣。

  那人的腳步頓了頓,取了一物來,腳步靠近,很快,她頭上的喜帕被輕巧地挑開。

  少女的容貌也展露在了青年眼前。

  柳月的確是生得一副好容貌,一雙杏仁眼瀲滟水霧,肌膚雪白無暇,櫻桃小口,眉眼秀麗,令人只一眼就驚艷。

  謝蘅看了一眼她的容貌,卻是漫不經(jīng)意地伸出指尖,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俯下身,如同一片陰影般籠罩住了柳月,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眸就猝不及防地盯住了她。

  “……果然是個美人兒,”青年似乎醉的不輕,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輕佻的話語,“倒是叫我撿了個大便宜?!?p>  柳月從一開始的驚訝緩過神來,只是平靜地凝望著他。

  青年的指尖撫過她細膩的側(cè)臉,少女覺得好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謝蘅停住動作,不由得蹙起眉尖看她:“你笑什么?”

  “癢?!绷吕侠蠈崒嵉鼗卮?,隨即用那雙明亮的眸子望向他,“郎君何必裝呢?你在京中花樓,飲酒過千杯不醉的事跡,我可是早有耳聞?!?p>  謝蘅倒是沒想到她這么聰明,一眼就看出自己假意裝醉。

  和聰明人說話輕松,他于是也就收起了醉態(tài),挑了下眉尖問道:“明知道我愛去花樓,還愿意嫁給我?”

  柳月早就想好了對策:“你救了我,英雄救美,于是我對你一見鐘情……不是順理成章的事么?”

  謝蘅卻也不是她所想的那么草包,哼笑了一聲:“沒那么簡單吧?”

  這位小娘子,看上去可不是什么簡單角色。

  少女勾了下唇瓣,坦白告知:“我沒得選?!?p>  她不愿意嫁進永安侯府……自然就要想辦法自救了,謝蘅是最好的選擇。其他人,她沒有機會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靠近,利用對方逃脫婚約。

  謝蘅挑眉道:“永安侯府那么大的排面,嫁進去就是侯夫人……我可沒撈到爵位,恐怕日后也是要給繼母的兒子的,你就甘心?”

  柳月一眼就看出他這樣多番試探自己,不過是心中不安罷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p>  謝蘅聽著她的回答,沉默許久,方才接話,約法三章:“咱們雖然成親,但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清楚?!?p>  “我的事情,你不能插手?!彼喍潭笠?,“我們這一房在府內(nèi)的事務(wù),你可以隨意安排?!?p>  這就已經(jīng)是給了莫大的自由了,前世自己給兩個孩子的一事一物,都要經(jīng)魏遲的人看過,才能給孩子用,被防賊似的。

  柳月追問詳細:“你的人,我也能動?”

  “我在府里的自己人就一個貼身隨從,他也會武功,護衛(wèi)周全的,叫秦德?!敝x蘅坦然,“你可以使喚他,不過他忠于的,還是我?!?p>  有他這句話就行。柳月“嗯”了一聲,“那就說定了,我處理內(nèi)宅的事情,你不許插手?!?p>  謝蘅點了點頭,二人方才沉默下來。

  新婚夜……還有最后一個步驟,才算是禮成。

  柳月已經(jīng)是結(jié)過一回的人了,伸手就去解他的衣領(lǐng)。謝蘅嚇得立馬捂住自己的領(lǐng)口,瞪眼看向她。

  “你……你做什么?”

  柳月被他這一副“貞潔烈男”的架勢弄得還一愣,心想你都是歡場老手,裝出這副模樣來做什么。

  “圓、圓房啊,難道你還是個黃花大閨男?”

  她險些有種自己是不是太放肆的錯覺來了,可是想到明日一早,婆母必定派人來要落紅帕子,又覺得謝蘅是不是故意為難自己。

  “誰說的?我……我當(dāng)然有經(jīng)驗了?!?p>  謝蘅薄唇蠕動幾下,耳尖肉眼可見地?zé)t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自己來?!?p>  次日一早,柳月很早就醒了,被婢子攙扶著起身去梳洗。

  等她洗漱完畢,謝蘅才起身,婆母派來的管事媽媽接了有一點落紅的帕子,對著二人笑著行禮。

  “祝二公子跟二夫人舉案齊眉,白首偕老!”

  謝蘅更衣完畢之后,走過來,柳月沒好氣地悄悄瞪了神清氣爽的他一眼。

  昨晚上的表現(xiàn),也對得起他“情場浪子”的名聲?

  好像什么都不懂似的……弄得她一點也不舒坦。

  柳月就忍不住在心里疑惑,不說謝蘅外邊相好的“紅顏知己”,就說府內(nèi),他也是有兩個姨娘的,怎么還這么……

  沒想出結(jié)論來,就見一旁的一名紅裙婢子端著茶水上前,向他柔聲道:“……公子請喝茶。”

  她掃過那婢子嬌柔的側(cè)臉一眼,收回視線,當(dāng)做沒看見。

  梳洗完畢之后,站起身來,“走罷?!?p>  今日是新媳婦進門的第二日,按規(guī)矩要去給公婆請安。

  二人邁進正院花廳的門,一齊下跪道:“給父親、婆母(母親)請安?!?p>  春香奉上茶水,她先給定陽侯遞上,嗓音溫緩平和:“父親喝茶?!?p>  定陽侯板著臉,看上去嚴(yán)肅又冷漠,加上一身在沙場廝殺打出來的肌肉,顯得很是嚴(yán)苛不好惹。但在面對柳月時,倒還柔和了三分,伸手接過茶盞來,抿下一口,點頭道:“好孩子,我知道嫁給這混球委屈你了。他可有哪里對不住你的?你只管來告訴我!我絕不手軟,包管叫他下不得地?!?p>  柳月彎起唇角,在一旁的婆母柏氏期盼的眼神中,只是溫聲道:“郎君待我極好,父親多慮了?!?p>  柏氏大失所望。

云槿蔓

今天的4K合一章了~   大家假期愉快~   換親小福妻那本寫完啦,接下來專心碼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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