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來捉奸嗎
十樓窗內(nèi),柳折酒輕巧落地,但還是差點(diǎn)踩到了幾乎暈倒在地的男人。
他似乎是費(fèi)盡力氣拖著身子來到窗戶處打開了窗。
柳折酒鼻尖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酒味中摻雜著一些其他藥物的味道。
在蒼瀾的時候,為了達(dá)成某些目的,她們就被培訓(xùn)過制作迷香,所以她對類似的味道都非常敏感。
她屏住呼吸,剛想繞開眼前這個暈倒在地的男人,就被他抓住了腳腕。
那男人短發(fā)被汗?jié)?,衣服也被扯得將落不落。柳折酒看著他輕微裸露的背,總覺得似曾相識。
她輕輕動了動腳腕,地上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于是她一手扯著男人的上衣,將他拎了起來。
男人面泛潮紅的俊美臉龐闖入她的眼簾,是陸乘淵。
陸乘淵整個人被柳折酒提著,似乎也是十分難受,一時間恢復(fù)了些神志。
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掐住眼前人的脖子,但是卻在來人的身上聞到了熟悉的,讓他安心的味道。
柳折酒看他黑沉的眸子微微睜開,眼中迸發(fā)出撩人心弦的情欲。
這種事她在鳳鳴院的時候看多了,陸乘淵一看就是被人算計,服下了催情的藥物。
柳折酒暫且將他放下,朝著屋內(nèi)看去。
這是一間總統(tǒng)套房,窗子的不遠(yuǎn)處,是一張大床。
床上有兩個交纏在一起的人,似乎也暈倒了。
柳折酒看陸乘淵本是渾身緊繃著,但是也不知是藥物作用還是怎么的,他的臉越來越紅,人也漸漸神智不清。
當(dāng)陸乘淵再抬眸的時候,那雙慣常帶著嘲諷的眼睛,竟露出的一絲水色。
柳折酒看著陸乘淵掙扎著想扯開身上的衣服,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在她身上了。
或許是也吸入了一些莫名氣體,又或許是陸乘淵這張臉實(shí)在是秀色可餐,柳折酒的臉有些紅。
柳折酒一手將他的衣服牢牢拉好,不讓他動作:“陸乘淵,你在搞什么?!?p> “你看清楚我是誰?!?p> 他難受地蹙起眉頭,神色幾經(jīng)轉(zhuǎn)換,看她的眼神似乎又恢復(fù)了那種帶著惡意的高高在上。
但陸乘淵這樣子,看在柳折酒眼中,就有點(diǎn)像感知到危險的小狗,正在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漠又堅強(qiáng)。
“是誰派你來的?陸辰逸?還是陸瑾瑜?”
“他們給你多少錢,你現(xiàn)在帶我離開,我給你雙倍?!?p> 他掏出手機(jī),給一個叫于助理的人發(fā)了條消息:“不用來接我了,我這邊能自己離開,其他的事情,繼續(xù)推進(jìn)?!?p> 發(fā)完后,他手指手微微一動,就碰到了柳折酒身上的相機(jī)。
他聲音有些啞:“他讓你來拍我?”
“還是,你單純是來捉奸的?元博希又出來玩女人了?”
柳折酒懶得理他,推開他就想走,但還是被他拽住了。
“不管你是來捉誰的,你幫我離開這,你的事,我會幫你?!?p> 柳折酒在心中快速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
很明顯,在A市,陸乘淵比她掌握更多的資源。
于是她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王總的照片給他看:“你知不知道這人在哪間房?”
他沒有猶豫,動了動手指發(fā)了條消息,很快就收到了回復(fù)。
他在懷里掏出了一張能刷開所有客房門的萬能卡:“扶我下去,我把房間號和房卡都給你。”
柳折酒沒有猶豫,拖著陸乘淵就打算從窗戶處跳出去。
陸乘淵本是打算讓她扶著他出門,先在十樓躲起來。
但現(xiàn)在看著這女人竟然想帶著他跳樓,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像是八爪魚一樣扒在柳折酒身上,催情藥的藥性一瞬間都被嚇散了。
“柳折酒!他給你多少錢?竟然能讓你連命都不要了,和我一起死?”
陸乘淵本就是陸家的私生子,多少年的忍辱負(fù)重讓他很久都沒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了。
真是狠得怕不要命的,這一瞬間,他竟然第一次正視了眼前這個想靠男人上位的花瓶。
柳折酒沒理他,一米八多的男人像是一個大型娃娃一樣被她夾著,幾個跳躍,就安全落地。
柳折酒將他交給依然呆若木雞的王樹然和小曦,就又快速折返回十樓。
為了保證客人的隱私,在七樓以上的客房區(qū)域,是一個監(jiān)控都沒有的。
這給柳折酒創(chuàng)造了極大的便利。
王強(qiáng)的房間在十三樓,柳折酒剛想從消防樓梯處上樓,便聽到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了十樓。
柳折酒微微探身出去,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上了十樓,一個穿著西裝,看起來像是夜總會經(jīng)理的人點(diǎn)頭哈腰地跟在他們后面。
“陸少爺,您直接這樣闖上來,我不好和其他客人交代啊。”
柳折酒看著氣勢洶洶走在前面的男人,這人她曾在陸家的酒會上見過,應(yīng)該是陸家眾多兒子之一。
看來就是這個人給陸乘淵下藥,又進(jìn)了陸乘淵的局了。
跟著那男人上來的,不僅有陸家的人,還有一眾記者,扛著長槍短炮,看來這人是想給陸乘淵下藥,并且當(dāng)場捉奸了。
他們陸家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柳折酒不知道,但直覺告訴她,現(xiàn)下這個事,或許比拍到王總和某小花糾纏更有價值。
于是柳折酒也跟在記者群的后面,跟著他們大部隊一起闖入了剛剛陸乘淵待的房間。
柳折酒再次返回十樓的時候,已經(jīng)將窗子妥善關(guān)好了,此時他們一開門,一屋子的旖旎味道散了出來。
為首的陸少爺語氣中都是忍不住地興奮:“陸乘淵,你怎么敢跟小媽做這些事的?”
“爸接你這個賤種回家,就是讓你給他戴綠帽子的嗎?”
柳折酒跟在那些記者后面,也架起相機(jī),心中咋舌。
都21世紀(jì)了,這些人還是在用這些傳統(tǒng)的害人手段,真是經(jīng)典永流傳。
其他人不知道床上的人并不是陸乘淵,但柳折酒是知道的,于是她將攝像頭的漸漸聚焦到那男人的臉上,在他轉(zhuǎn)頭的一瞬間,將她的樣子記錄了下來。
沒有猶豫,她快速退出了房間,退回了樓梯間。
房間內(nèi)男人震驚的聲音傳來:“怎么是你?”
“所有人,把你們相機(jī)里的東西刪掉。”
原本圍在陸少爺身邊準(zhǔn)備控制住陸乘淵的保鏢們集體轉(zhuǎn)身,將那些記者們按住,將相機(jī)里的視頻刪除了個干凈。
柳折酒沒再聽他們的豪門秘辛,畢竟她待在這個位置,實(shí)在算不得安全。
到了陸乘淵給她的王總的房間號前,她趴在門上,細(xì)細(xì)聽了聽。
這房間的隔音很好,但一是抵不住柳折酒的耳朵實(shí)在是靈,二是里面的人顯然正在興頭上,聲音實(shí)在是大。
柳折酒打開房門迅速閃入房間,拍照片、錄視頻、開窗下樓一氣呵成。
她吊在窗戶上的時候,還不忘再往外對著王總兩人補(bǔ)拍了兩張。
任誰也想不到,會有狗仔能爬上十三樓來拍他出軌,所以他根本一點(diǎn)也沒注意柳折酒這邊的情況。
多虧了夜總會的隱秘性,柳折酒帶著相機(jī),快速隱沒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