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聽,是破防的聲音
細(xì)白的指尖撿起一顆淡綠色的糖果。
“什么味道的?”
歲眠眨眨眼,再開口的聲音有了些軟意。
“薄荷的。”
祁梟的目光頓了幾秒,他常年不離身的糖也是薄荷味道的。
“喂我?!?p> 歲眠的瞳孔震了一下,可看著祁梟帶著壓迫感的眼神,她又說不出來一個“不”字。
于是只好乖巧的剝開外表透明的包裝,將淡綠色的糖塊遞到他的嘴邊。
祁梟微微張口,將薄荷味的糖果納入嘴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舌尖輕輕擦過柔軟微涼的指腹。
歲眠的身體瞬間僵住,熱氣從耳廓蔓延開來。
雖然在吃糖,可祁梟的目光卻一直落在歲眠的臉上,一秒鐘也未曾離開過。
歲眠只覺得自己的臉熱得慌,正巧車停在了校門口,她紅著臉掙脫出了祁梟的懷抱。
“我,我到了?!?p> “謝謝祁先生送我回來,祁先生再見。”
說完,歲眠就打開車門下了車,步履匆忙的進(jìn)了學(xué)校的大門。
祁梟看著她純白的半截裙擺,下面是兩條勻稱細(xì)白的腿。
他指尖輕點,不緩不急的開口:“去查?!?p> 按照原身的記憶,歲眠回到了宿舍。
她關(guān)上門,觀察著原身的這一小方天地。
清北的服裝設(shè)計系很難考,原身這一屆只招收了二十三名學(xué)生。
都是單人間。
原身在設(shè)計方面很有天賦,雖然書中的筆墨不多,但從記憶里可以得知她已經(jīng)是旗袍圈內(nèi)小有名氣的設(shè)計師了。
桌子上還擺著幾張凌亂的設(shè)計圖,歲眠剛拿起來,手機(jī)就進(jìn)了一條信息。
【祁言:三點,歸bar1888】
簡短的一個信息,看的歲眠面露嘲諷。
祁言是這部小說中的男二,也是原身初高中的同學(xué),仗著自己姓祁就騙原身自己是資助原身上學(xué)的人。
原身信以為真,眼巴巴的當(dāng)了六年的小尾巴,更成了祁言兄弟們口中的小保姆。
一直到考上了大學(xué),原身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
她也因為這個和祁言大吵一架,算上今天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和祁言聯(lián)系過了。
原劇情中,今天是原身受辱和祁言徹底斷掉關(guān)系的一天。
既然知道了結(jié)局,歲眠就不打算去了。
有走劇情的這個時間,還不如把設(shè)計圖畫完,最近有好幾個單子急著做呢。
剛拿起鉛筆,一陣突如其來的絞痛如洶涌的潮水般從心臟部位席卷而來。
手中的鉛筆掉落在未完成的設(shè)計圖上,歲眠的臉色驀地變得蒼白。
怎么回事?
書中也沒寫過原身有心臟病??!
尖銳的痛楚險些讓歲眠暈過去。
突然,幾個畫面快速的在腦海中閃過。
聯(lián)想到在咖啡廳時她媽突如其來的心絞痛和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歲眠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忍著疼痛站起身,拿起手機(jī)就出了宿舍。
果然,在離開宿舍的一剎那,心臟上的疼痛就減輕了許多。
歲眠在心里狠狠地罵了一通天道,然后認(rèn)命的打車向歸bar趕去。
十幾分鐘后,歲眠站在1888的包廂門口。
“祁哥,還有兩分鐘就三點了,小保姆怎么還沒來???”
透過縫隙,里面?zhèn)鱽硇[嬉笑的聲音。
歲眠的手放在門把上,祁言的聲音傳進(jìn)耳朵。
“別急,她會來的?!?p> 無比篤定。
歲眠嘲諷的勾起嘴角,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包廂內(nèi)響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絢爛的燈光讓歲眠眼花繚亂,但她的目光還是準(zhǔn)確無誤的鎖定了坐在沙發(fā)正中央的祁言身上。
“我靠!就差一分鐘!”
隨著男人惱怒的聲音,動感的舞曲戛然而止。
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站在門口的歲眠身上。
絢爛的燈光自她白皙的臉側(cè)晃過,將她的睫毛拖得細(xì)長,整個人柔軟干凈,看起來沒有半分脾氣。
可只要她站在那里,就不會有人忽視她的存在。
她長得太好了。
祁言的雙眸微瞇,像叫一只寵物一樣的叫她過來。
“眠眠,過來?!?p> 歲眠抬腳走了過去,身邊響起其他人的起哄聲。
“操,真特么乖!”
“還是祁少好福氣,身邊居然有這樣的好貨色,上起來不知道得多爽?!?p> 祁言仿佛沒聽見,唇角勾著笑,看著歲眠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
孤兒,長的好看,性子又軟,他不介意把她留在身邊當(dāng)個情婦。
歲眠干凈的眼底沉了點冷,她轉(zhuǎn)身看向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那男人瞬間噤了聲。
包廂內(nèi)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看著不聽話的歲眠,祁言的面色沉了下來。
“眠眠,難道你不聽話了嗎?”
歲眠轉(zhuǎn)回身,再次看向祁言。
“聽話?”
她露出了一個很淡的笑。
“你算什么東西,要我聽你的話?!?p> 霎那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視線不斷地在她和祁言的身上流轉(zhuǎn)著。
祁言的眸底沉了戾,臉上的笑意徹底斂起。
“眠眠,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
“不就是氣我騙了你嘛,都跟我冷了半個月了,差不多得了?!?p> 他的語氣中透著威脅,可歲眠卻絲毫不怕。
這樣的歲眠讓祁言的心臟狠狠漏了一拍,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即將脫離自己的掌控。
“整整六年,因為你的欺騙,導(dǎo)致我像一條忠心的狗一樣跟在你的身邊?!?p> “只要你微微招手,我就興奮地?fù)u著尾巴跑向你?!?p> “你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間,覺得我沒脾氣所以肆意糟踐。”
歲眠漠然勾唇,聲音冷冽。
“當(dāng)你欺騙我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失去我了?!?p> 祁言的眼底浮起一抹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一向?qū)ψ约貉月犛嫃牡臍q眠會舍得跟自己斷掉關(guān)系。
“祁言,再也不見?!?p> 說完,歲眠頭也不轉(zhuǎn)的離開了包廂。
身后傳來酒瓶碎裂的聲音,歲眠淡笑——哦,是祁言破防的聲音。
雖然她剛剛很想給祁言一巴掌,但是這種舉動明顯不符合原身的性格,所以就只能從言語上下功夫了。
歲眠正回憶著下面的劇情,一時不察和拐角處走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小心?!?p> 驟然踩空的失重感讓她心跳加速。
她猛然抬眼,撞進(jìn)了一雙幽深暗欲的雙眸中。
“沒事吧?”
按在腰后的手掌微微用力,耳側(cè)泛著緩而沉的呼吸聲,熟悉的薄荷氣息緩慢逼近。
強(qiáng)勢又鋒利。
“又見面了,歲歲?!?
O呆兔紙
祁梟眼底盡是欲色,看著眼前害羞的人沙啞開口:喂我 歲眠顫著手,將晶瑩的糖塊遞至嘴邊??蓻]想到男人將糖塊納入的同時,舌尖在她柔軟的指腹頂了頂。 歲眠頓時滿臉紅暈,訥訥道:求各位老爺給點票,不然作者說她以后都不開車了。 某兔子:不敢在正文里開車,怕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