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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病弱太子納入后宮后,我殺瘋了

第十八章 魔頭側(cè)妃

  次日清晨,仇鳶醒得很早。

  深秋的早晨總是涼的不行,屋里的火盆已經(jīng)熄了,謝懷謹蜷著身體,躺在涼透的地面上如同躺在冰床上一般。

  他身患心疾本就體弱,實在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

  腿側(cè)暖烘烘的,她低頭掀開被子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榻上不知何時被人塞進了一個湯婆子。

  用腳趾想都知道這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是誰。

  她揉揉惺忪的眼,瞧著地上男人煞白的臉色,心中動容,早知道昨夜就不讓他打地鋪了。

  怕吵醒謝懷謹,她輕手輕腳的起身下了地,掀開被子時,才發(fā)覺他周身一片涼氣,仇鳶眉頭輕蹙,小心翼翼的將溫?zé)岬臏抛尤M他手中,又貼心的加厚了一層錦被。

  如今才是卯時過半,外頭的天還未大亮,到處一片灰霧蒙蒙,一如在邊塞的時候。

  她壓下心中的情緒,伸手觸碰謝懷謹?shù)哪橆a,發(fā)覺已經(jīng)回溫了不少。

  攬月槍還架在床頭,仇鳶緩緩呼出一口氣,起身披了件外裳提槍徑直出了屋子。

  少女將屋門輕輕合上,抬眼時只看見地上那抹背對著自己睡著的身影,卻沒注意到,在她走之后,謝懷謹閉著眼摟緊了懷里的湯婆子,嘴角緩慢綻出得逞的笑意。

  經(jīng)過昨晚卜天齋中的一番商議,二人的婚期已然定下,就在下月初三。

  說是下個月,其實距離成親當日也左右不過十天的時間,可對儲君大婚來說,這日子趕得著實很緊。

  翊坤宮中,價值不菲的琉璃玉盞碎了一地。

  幾個宮女垂著頭跪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半晌后,還是個老嬤重新端了一杯茶水走過來,恭敬的遞到溫婉寧手邊。

  “娘娘息怒。”

  月禾是翊坤宮里的老嬤嬤了,她原就是溫家的女使,自溫婉寧出嫁后便一直跟在她身邊,從東宮的太子妃到如今后宮一家獨大的皇后,算來也有將近二十年的時光了。

  她說話自是要比其他人好使不少,溫婉寧抬頭看了這老嬤一眼,終是接過了她手里的茶杯。

  可心中的氣還是止不住

  “本宮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桑伯明當真好大的膽子!”

  她聲線都在顫抖,這副脾性不定的樣子與在謝元跟前的溫婉皇后迥然不同。

  猜算到陛下會去一趟卜天齋,她早早就與桑伯明打好了招呼,要他卜一個假卦,延遲太子的婚期,她也好借機斷了仇鳶上任玄武營一事。

  可令溫婉寧萬萬沒想到的是,謝懷謹與仇鳶的婚期不但沒有拖延,反而還提上了日程,不僅如此,謝元更是重新改了旨意,將原定的側(cè)妃提到了正妃!

  “她仇鳶一個罪臣之后如何能夠配得起正妃的位置?陛下真是糊涂了,竟然也由著他們胡鬧!”她突然抬手支上腦袋,顯然被氣的不輕。

  “娘娘當心,莫要氣壞了身子!”月禾眼疾手快的將人扶住。

  也難怪溫婉寧會這般生氣,當年若是沒有那時還是太子妃的溫婉寧引薦,桑伯明是無論如何也見不到圣顏的,更別提坐上大景的國師之位。

  “娘娘,照老奴所看你倒也不必如此悲觀,陛下向來不信天命,更不屑于鬼神之事,桑國師可憑太子的婚事在陛下心中保全卜天齋的地位,此舉也是有情可原?!?p>  月禾嬤嬤極其聰慧,比起被憤怒沖昏頭腦的皇后,她做為旁觀者要看得更清楚些。

  “如今陛下雖升了仇氏女的位份,但卻對玄武營一事閉口不提,怕是不會就這么輕易的讓她做了指揮使!娘娘放心,當年的事情,不好查的?!?p>  她一下一下的順著溫婉寧的后背,言語安慰又夾雜著誘哄,直到懷中的人漸漸平復(fù)下情緒。

  謝懷謹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他揉著發(fā)酸的后腰,絲毫不知這一早上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

  現(xiàn)下整個太子府都在傳,未來的太子側(cè)妃是個女魔頭、母老虎,才剛剛進府兩日就將太子殿下治得服服帖帖不說,更是今日一大早就起床在院里耍了一個時辰的槍。

  不僅如此,那攬月槍還好巧不巧的傷了府內(nèi)的女使,當時鮮血流了一地,瘆人至極。

  的確如此

  謝懷謹推開沉香閣的大門,剛走到院兒里就見到了那處血跡,不過卻沒有宋宵口中形容的那般夸張。

  “殿下,您是不知道,這仇側(cè)妃都快把太子府的房蓋給掀了!”他描述的繪聲繪色。

  可謝懷謹只問:“鳶鳶人在哪兒?”

  半柱香后

  “砰!”的一聲巨響,松香院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謝懷謹陰沉的俊臉赫然闖入眾人視線。

  院內(nèi),仇鳶抱著胳膊站在一側(cè),中間的女使被一群下人圍在中間哭的梨花帶雨,她肩胛處有一塊不大的傷口,正透過薄薄的里衣往外滲著血絲。

  此人名叫秋蘭,是御賜的女使,與素秋嬤嬤的地位相差不大。

  只是這女使長得清純,紅唇齒白,大大的兔子眼,惹人憐愛的很。

  “殿下……”她粉紅的眼眶里蓄滿淚水,楚楚可憐的望向謝懷謹。

  秋蘭本是謝元有意賜給謝懷謹做通房的,奈何他在府中住的時間總共不過一月,因此一直沒找著機會下手。

  “放肆,見到殿下竟不行禮!”

  素秋跟在謝懷謹身后,言辭不善的開口教訓(xùn)。

  仇鳶始終沒出聲,只站在角落默默的觀察這一切,方才她在院內(nèi)練槍,突然看見一鬼祟的女人朝著沉香閣的寢殿去了,本想著出手教訓(xùn)一番,卻沒想到這女使直直的撞上了她的槍尖。

  幸好她收了力度,否則要傷的更嚴重一些。

  謝懷謹只當充耳不聞,眼中只能看見一人。

  “沒事吧?”他走到里面,輕輕拉過仇鳶的手查看,仿佛受傷的人是她一樣。

  院中的人愣了半晌,都在看著這個往日不管不顧的太子對著眼前的少女柔聲細語的詢問。

  “我沒事。”

  她輕輕抽回手,不太自在。

  “聽說那姑娘是御賜給你的通房,你還是先去看看吧,別因為此事得了圣上怪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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