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多了幾分曖昧
沈夏真冷漠地回應她:
“司琴,我要聽的不是這些話?!?p> “我知道你沒錢,賠不起??缮驒粢烙绣X?!?p> “你是要命還是要忠心,你自己選。”
“我、我……”
司琴支支吾吾,不知在顧慮什么。
等了半晌,沈夏真的耐心快被她耗盡了。
她漫不經(jīng)心地說:“既然你這么猶豫,看來還是痛得不夠深刻?!?p> 沈夏真給蘭枝遞去一道眼神,蘭枝從衣袖里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粒藥,抓著司琴的下巴直接把藥懟了進去。
司琴掙扎之際,藥丸已經(jīng)順著她的喉嚨溜了進去。
司琴捂著喉嚨,驚慌失色地看著沈夏真。
“你給我吃了什么東西?!”
難不成是要給她下毒殺人滅口?
“讓你渾身疼痛的毒藥?!?p> 在司琴慢慢變得驚慌的目光中,沈夏真臉上的笑更肆意了。
“它不會讓你死,但是會讓你痛不欲生,讓你求生不得更求死不能?!?p> “司琴,你不是決定不了嗎?那就讓這個小東西幫你決定,你是要命,還是要繼續(xù)向當沈欞依的狗。”
不知是不是藥開始起效了。
司琴開始覺得喘不上起來,細細密密的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
司琴扭了一下身子,身上的疼痛陡然放大,司琴發(fā)出一聲難受的低吟。
“把人帶下去吧?!?p> 沈夏真話音落下,蘭枝拍了拍手,進來兩個嬤嬤,將已經(jīng)沒有反抗力氣的司琴拖走了。
直到看不見司琴的身影之后,蘭枝這才有些擔憂地對沈夏真說:
“二夫人,這招真的有用嗎?奴婢見司琴的嘴巴硬的很,怕她不肯輕易背叛沈欞依,到時候鬧得她先自盡了,您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不會讓她輕易死了的。就算她今日咬死不說,我也能磋磨磋磨她的銳氣?!?p> “等明日回門,我有的是辦法讓沈欞依這主仆倆把侵占了我的東西全吐出來?!?p> 原本,沈夏真對自己這個便宜妹妹的怨氣沒那么重的。
怪就怪沈欞依太貪心,想讓她一無所有。
她不是好拿捏的軟柿子。
這一次若不把嫁妝拿回來,不僅在薛家不好立足,還會讓沈欞依覺得她好欺負,來日只會變本加厲地騎在她的頭上。
“不說這些了。蘭枝,幫我備一輛馬車,我要出門?!?p> 沈夏真把鞋襪穿好。
薛清風不是剛給了她三千兩銀票嗎?
出去消費!
很快,蘭枝就給沈夏真準備好了小馬車,沈夏真剛要上去,身后便傳來一道磁性渾厚的聲音:
“你要出去?”
一回頭,看見了身穿華服的薛清風,似乎也要出門。
黑色的華服上是祥云暗紋,金線滾邊,衣擺更是用名貴的絲線繡出云鶴騰飛而起的圖案,腰間祥紋玉佩與今日的打扮相得益彰,襯出薛清風少年將軍的意氣風發(fā)。
沈夏真瞇了瞇眼,不由得多掃了他兩眼。
薛清風在家里都是穿著常服,如此正經(jīng)打扮她還是第一次見。
她想了一下,若是薛清風能在床上也穿得如此正經(jīng),求著她像拆開一件禮物那樣慢慢剝開他的衣服……
沈夏真一下子就來了興致,用嬌軟的聲音回應:
“哥,我出去置辦回門禮要用的東西,順便給自己也買一身頭面?!?p> 薛清風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
“知道該為自己考慮了,有長進?!?p> “那當然,哥處處保護我,我也要挺直腰桿才行,可不能再叫別人看不起我,不然,豈不辜負了哥對我的一片調教。”
沈夏真笑得極甜,聲音又是軟軟糯糯的,極為好聽。
薛清風有一瞬的晃神。
“調教”這兩個字,明明含義很正常。
可為什么從她嘴里說出來,好像莫名多了一層曖昧的成分。
但沈夏真笑容清澈可人,實在讓他很難想歪。
或許是他多想了。
薛清風走過去,摸出幾張銀票遞給她。
沈夏真故作錯愕。
“哥,我不要了,你早上才剛給過我銀票,我夠用的?!?p> 他薛家的小媳婦多懂事啊,薛清風莫名生出一絲愧疚出來。
“看中什么就買什么?!?p> “這些東西,本該是阿頌陪著你一起挑選,可他……”
薛清風頓了頓,有些遺憾地說:
“有些事他辦不到,作為大哥我不想讓你有遺憾?!?p> 沈夏真這才接過他手里的銀票。
“謝謝哥?!?p> 小媳婦對他的稱呼真是越來越順口了。
不過,他好像不討厭。
沈夏真又打量了他兩眼,狡猾地笑了笑。
“哥,你這身打扮真好看,是準備出去赴哪家小姐的邀約啊?”
“沒有,不是你想得那樣?!?p> 薛清風趕緊否認,但很快又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好像有點過頭了,又略不自在地解釋了一句:
“是陛下召我進宮?!?p> “嗯呢?!?p> “真的。”
薛清風不知道為什么又欲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
沈夏真的視線挪到薛清風耳側,看到他微紅的耳尖。
沒想到清冷殘酷的鎮(zhèn)遠大將軍也有如此羞澀可愛的一面。
沈夏真笑意更甚了,“哥哥,我沒說不信你啊,你心虛什么???”
“沒有??取易吡??!?p> 正要落荒而逃的時候,薛清風忽然又想起什么,又補了一句:
“你回來的時候,叫下人通報我一聲,我有事要跟你說。”
說完,這才匆匆上了轎子。
調戲了薛清風一番,沈夏真心情別提有多愉悅了,之后便在燕州城轉了一圈,買了不少東西回來。
置辦了回門用的一些東西,給自己打了不少珠寶首飾,還不忘給薛家倆兄弟和薛清雅都買了東西。
等她回去,天都快黑了。
沈夏真讓蘭枝叫人把東西都搬到南院,自己拿著要送給薛清風的東西,要去找薛清風。
沒走兩步,就被蘭枝追上。
“夫人,司琴一直嚷嚷著要見您?!?p> “她疼得實在受不了了,想要招了?!?p> 沈夏真冷笑一聲。
“看來她還是更在乎自己的性命?!?p> “沈欞依日日養(yǎng)在身邊的狗,看來也不過如此,關鍵時刻還能反咬主子一口?!?p> 沈夏真腳步一轉,先去見司琴。
柴房。
司琴蜷縮在草垛上一動不動,疼痛折磨得她渾身冒汗,她的衣衫都被汗濡濕了,黏膩地貼在身上。
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就算身上的疼痛還在持續(xù)蔓延,她也連半分反抗或是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能用幾乎失神的目光看著慢慢走進來的沈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