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真罵錯人了,你看你兒子回來的方式和人家一模一樣?!?p> “哼!”陳天生冷哼一聲不回答了。
“媽,罵錯誰了?還有人來過嗎?”陳曉龍像扔石頭似的把人往地上扔,咚的一聲,冰卷卷聽了替那人肉痛。
“剛有一男一女進來過,說是你的朋友,你爸不信,罵了一番,把人罵走了。前腳走你后腳就回來了?!?p> 陳曉龍看了老爸一眼,無奈的搖頭,玩笑的說:“得,看來我又得挨揍了。果然是父債子還?。 ?p> 陳天生眼睛一橫,“該,老子把你養(yǎng)這么大,你不該回報回報老子啊。”
陳曉龍翻翻白眼,不和老爸計較。上去踢了男人一腳,男人硬生生的被疼醒了。剛睜眼還沒弄清情況,直到看清楚陳曉龍臉色又茫然轉為恐懼,手撐著地面不停的往后退,退到墻角沒路了。
他驚惶的喊:“大哥饒命,大哥饒命,不關我的事,我也只是聽命行事的?!?p> “聽誰的命?做什么事?”陳曉龍冷冽的問。
他背對著陳天生和冰卷卷,兩人看不見他的表情,可聽聲音也知道兒子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嚇人,否則怎么會把人嚇成那樣呢?
他們心里有點空,在他們心里兒子一直都是一個溫暖的帥氣小伙子,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化的呢?他們?yōu)楹我稽c都沒察覺?
其實他們想多了,陳曉龍那張臉天生具有欺騙性,即便說狠話,別人看著那張臉也只覺得他毫無危險性。
男人之所以恐懼,是因為陳曉龍像貓追老鼠似的追了他兩條街。每次他覺得快要逃掉了,他就突然出現在自己前面給一腳或一掌,打完也不抓,讓自己繼續(xù)逃,如此反復,讓他先有逃掉的希望,再突然出現給他逃不掉的巨大恐懼,最后是他自己放棄了逃跑。
“我,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個打手嘛,他們又不會跟我說這些。啊——”男人嚎叫一聲。
陳曉龍的手捏著他腳踝,搖搖頭,陰冷的問:“很疼嗎?確定不知道?這腳斷了可就接不回來了?!?p> 男人感覺腳踝處更痛了,驚叫聲也更大了。
“我說,我說……是穆云華?!?p> “穆婷的哥哥?”陳曉龍對這人印象不深,只記得應該跟穆婷有點關系。
“這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讓我們把這個小區(qū)的所有人家都控制起來,也沒說要做什么?!?p> “我記得穆婷說她哥哥叫她回家吃飯的……糟了,她有危險?!标悤札?zhí)_就走,身后的男人卻笑了。
“沒用的,出發(fā)前我偷聽到穆云華跟大黑哥悄悄說過,這次他會先弄死那個妹妹,現在就算你過去她也是具尸體了,可能連尸體都沒有?!蹦腥藞髲托缘恼f,腳踝處的痛感讓他急切的想要看到陳曉龍也痛苦,卻忘了自己此刻是別人氈板上的肉。
陳曉龍反身走回來,在男人面前蹲下,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你會為這些話付出代價。”
他說完站起來,轉身看著陳天生,父子倆不是第一次對視,但陳天生第一次從兒子眼中看到了屬于男人的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