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王呂飛楊見三人說的如此熱鬧,一時竟插不上嘴,只是心中暗自嘀咕,自己這幾年也沒練什么其他的武功,更別提什么名動江湖了!
戟王呂飛揚見三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都是些奉承的話語,戟王呂飛楊雖心中疑惑,覺得有些古怪,但面色卻也緩和了不少……
又瘦又矮的綠衣人問道:“老二老三,我有沒有耳朵?”
戟王呂飛楊看了一眼綠衣人的大腦袋,一對耳朵雖極丑,但卻老老實實地長在綠衣人的腦袋上,心中不免暗自發(fā)笑,這綠衣人只怕不是沒有耳朵,而是腦袋不太靈光,竟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誰知,黑大個居然老老實實地答道:“大哥,你的耳朵不好端端的長在腦袋上嗎?”
戟王呂飛楊一聽黑大個的話,若不是他心中著實郁悶,只怕立時便會忍不住樂了出來,暗道:我只以為那矮子腦筋不太靈光,看來這黑大個頭腦也不太好使,老子今日居然如此倒霉,碰上這么三個莫名其妙的活寶,還是莫要再與他們糾纏,盡早脫身才是正理!
想到這,戟王呂飛楊剛要開口,又瘦又矮的綠衣人又問道:“既然老子的耳朵好端端的長在腦袋上,我怎么從未聽說過戟王呂飛楊呂大俠,何時又練了一門絕世神功?若是這樣的話,我們兄弟三人千萬不可故步自封,定要向呂大俠討教討教,對我們兄弟豈不大有裨益!”
戟王呂飛楊聽到這,自己反而生出了幾分好奇之心,也想弄清楚自己究竟練了什么絕世神功,居然沒有開口告辭!
皮膚白皙的黑衣人笑了一笑道:“大哥,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這門絕世武功只戟王呂飛楊呂大俠自己一人練的,旁人是決計練不得,縱使呂大俠有心教你,只怕大哥你也學不會!”
又瘦又小的綠衣人道:“為什么老子學不會這門絕世神功?莫非是我的資質太笨,沒有修煉絕世神功但天分?”
黑大個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戟王呂飛楊道:“大哥此言不錯,江湖中只怕沒有幾人能有此天賦異稟異于常人的資質,是以獨獨戟王呂飛楊呂大俠才會以此絕世神功名震天下,令天下英雄莫不佩服不已!”
又瘦又矮的綠衣人道:“這倒是奇了怪了,江湖中不乏奇人異士,亦不缺出類拔萃才華橫溢之人,為何別人都練不得這門絕世神功!老子今日非想知道是什么絕世神功,為何只戟王呂飛楊呂大俠一人練得,旁人卻練不得,你們兩個既然清楚,就快快講來,莫讓老子心中疑惑不解,空自揣測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戟王呂飛楊心中自然更是疑惑不解糊里糊涂,當然也想知道自己究竟練的是何絕世神功,反而屏息凝神側耳細聽,倒不急于離去了!
皮膚白皙的黑衣人“嘿嘿”一陣奸笑道:“這門絕世神功古來有之,往昔亦有人也將此絕世神功練得無人能及,但當世之人,能將此絕世神功練得如此登峰造極名動江湖的人,目下江湖中也只戟王呂飛楊呂飛楊大俠一人而已!這絕世神功有個極好聽的名字,叫做溜須拍馬神功!試問江湖中誰不清楚戟王呂飛揚呂大俠阿諛權貴卑躬屈膝溜須拍馬的故事,整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狗腿子的模樣!”
戟王呂飛楊一聽此言,剛剛緩和的臉色瞬間一下就綠了,直氣的渾身發(fā)抖,片刻間居然無言以對,更不知如何開口,只在喉間發(fā)出兩聲低啞吭吭聲,顯是心中著實惱怒到了極點!
又瘦又小的綠衣人干笑了兩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無可奈何的道:“那是那是!溜須拍馬神功的確也就戟王呂飛楊呂大俠練一人得,旁人的確練不得,縱使想練只怕也沒戟王呂飛揚呂大俠那么厚的臉皮!”
此刻,即便是傻子,也已看出三人是在故意戲耍戟王呂飛楊,戟王呂飛楊當然不是傻子,自然此時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戟王呂飛楊惡向膽邊生怒從心頭起,目光好似噴火般,大吼著質問道:“你們三人是南宮傲雪的朋友?”
又瘦又小的綠衣人哈哈一笑道:“當然不是,南宮傲雪怎會有我們這樣的朋友!”
戟王呂飛楊自然不會相信,仍不甘心的追問道:“你們三人既然不是南宮傲雪的朋友,莫非我與你們昔日有何仇怨?”
黑大個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們三人既不是南宮傲雪的朋友,也和戟王呂飛楊呂大俠沒有半點仇怨,我們反而有事相求于呂大俠!”
戟王呂飛楊不由一愣,心中暗罵道:你們他奶奶的這種求人的方式倒是江湖一絕,先是殺了老子的馬,又對老子出言羞辱,你們把我呂飛楊當成什么人了,若非見你們人多勢眾,老子定然一腳一個踢死你們!
其實,戟王呂飛楊平日里絕非如此忍氣吞聲畏畏縮縮的模樣,實因那又瘦又小的綠衣人竟能在戟王呂飛楊的面前,毫不費力的用鐵剪刀剪去奔行中的馬腿,身手自然令人不可小覷!
要知道縱使戟王呂飛楊是因敗在南宮傲雪手中,心神不寧倉皇不定,但能在戟王呂飛楊面前輕輕松松的剪去奔行中的馬腿,眼力之高出手之狠,自是令戟王呂飛揚心生忌憚,不得不小心提防……
何況,對方三人看著都不是善類,絕非什么易于之輩,戟王呂飛楊實不愿撕破面皮再惹事端,不然若是換做普普通通的尋常之人,只怕戟王呂飛楊早已忍耐不住,大開殺戒送他們三人去見閻王爺了!
當下,戟王呂飛楊雖面色一冷,但仍咬著牙耐著性子道:“三位求人的方法倒是令人大開眼界,我也就拍馬屁的功夫還可以,又有何本事能幫到三位,三位莫要在開玩笑了!”
皮膚白皙的黑衣人淡藍色的眼珠一轉,嘿嘿一笑道:“戟王呂飛楊呂大俠您莫要生氣,剛剛的確是些玩笑話!不過我們求呂飛楊大俠之事,江湖中除了戟王呂飛楊呂大俠一人能辦到,絕沒有第二人能辦到,希望呂大俠能大人大量不計前嫌施以援手!”
戟王呂飛楊見皮膚白皙的黑衣人語氣甚是誠懇,心下更是狐疑,暗道:莫非三人真是有事相求?三人若真是有事相求,怎會如此戲弄羞辱老子!仍故作從容的問道:“不知呂某有什么能幫到三位的地方?”
又瘦又小的綠衣人道:“呂大俠其實很簡單,我們兄弟三人只不過想和呂大俠借一樣東西而已,絕沒有為難呂大俠的意思!”
戟王呂飛楊道:“呂某剛剛出來的匆忙,身上沒帶多少銀子,不過還帶有幾百兩銀票,三位若是不嫌棄只管拿去,權當呂某與三位結交的見面禮如何!”
戟王呂飛楊此時的確不想在和這三個莫名其妙的家伙糾纏下去,只想快快脫身離去,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
黑大個笑了一笑道:“呂大俠,銀子我們兄弟自然也有一些,平日更是不曾缺過,那些銀子還是呂大俠留著自己用吧!”
戟王呂飛楊心道: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也就那幾百兩銀票,并無其他值錢的東西,這三個人胡攪蠻纏不肯甘休,到底他們想要什么?
戟王呂飛揚當即嘆了口氣,苦笑道:“三位既然不缺銀子,呂某身上又并無其他值錢的東西,不知三位究竟要找借呂某什么東西?”
又瘦又小的綠衣人突然發(fā)出一陣冷笑,兩個銅鈴般的眼睛精光一閃道:“這件東西其實并無任何稀奇之處,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卻是人人都有,就怕呂大俠不肯借我們兄弟三人用上一用?”
戟王呂飛楊著實有些不耐煩的道:“只要呂某身上有,三位但說無妨!”
黑大個眼中一喜笑著道:“真的?那自然再好不過,我們還真怕呂大俠會舍不得呢!”
戟王呂飛楊道:“呂某今日遇見三位也是一場緣分,又有什么東西割舍不得,權當呂某交了三位好朋友,日后江湖山高水長,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皮膚白皙的黑衣人大笑道:“呂大俠快人快語,我們兄弟三人自是感激不盡!其實我們兄弟三人要借的東西很簡單,僅僅是一顆人頭而已!”
戟王呂飛楊心下一驚,望著三人問道:“借誰的人頭?不會是呂某的人頭吧!”
又瘦又小的綠衣人搖晃著大腦袋一陣狂笑道:“呂飛楊呂大俠果然不愧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拍馬屁高手,果然智慧非同一般,居然一語中的,我們兄弟三人正是想借呂飛楊大俠的人頭一用!”
戟王呂飛楊面色劇變,望著三人良久,才怒喝道:“三位是否認為呂某當真怕了你們,才會一再戲弄呂某,莫非是欺呂某心慈手軟不會殺人嗎?”
黑大個冷笑道:“呂飛楊呂大俠若是不會殺人,江湖中自然無人相信!反而我們兄弟三人卻不會殺人,只會借人家的人頭一用!”
戟王呂飛楊面色一沉,腦中立時想到三個人的名字,問道:“三位莫非是域外的只借不還?”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本是天公地道!
世上偏偏有些人就喜歡只借不還,借些錢財不還也還罷了!
畢竟黃白之物,終是生不帶來死也帶不走的東西,當然不足掛齒微不足道!
“只借不還”三兄弟游蕩在域外,每次偏偏要借人家的人頭一用,誰的頭若是被借了去又能不死,又怎會有人甘心情愿借出自己的人頭!
“只借不還”三兄弟偏又武功強橫出手狠辣,幾乎很少有人能逃過他們的毒手!
是以,江湖中不少人都對”只借不還”三兄弟恨之入骨,曾數次集合高手,遠赴域外進行圍捕,奈何三兄弟武功強橫行蹤詭秘,更兼域外幅員遼闊地廣人稀,反倒折損了不少高手,卻毫無所獲,三兄弟在江湖中的惡名反而更響!
戟王呂飛楊之所以初始沒有認出“只借不還”三兄弟,一是這三兄弟近幾年突然偃旗息鼓,甚少在江湖中出現,昔日更是極少踏足中原,二是江湖中真正見過“只借不還“三兄弟的人極少,只因大多數見過他們三兄弟的人,都被他們三兄弟借去了人頭!
是以,戟王呂飛楊初始才沒想到這三個人,居然會是在域外惡事做盡的“只借不還”三兄弟,直到此刻呂飛揚心中還有些將信將疑!
又瘦又小的綠衣人狂笑道:“老二老三,我還以為這幾年江湖中人都將我們兄弟忘了,想不到呂飛楊呂大俠竟然還記得我們兄弟的名字,我還真有些不舍得借他那顆腦袋了!”
戟王呂飛楊見又瘦又小的綠衣人如此直言不諱,自知三人定然不肯輕易放過自己,心下不由暗暗叫苦:老子不知走了什么霉運,今日竟會在此地遇見這三個魔頭,方天畫戟剛剛又失落在南宮傲雪那里,自己眼下手無寸鐵,怎能是這三個魔頭的對手,莫非老子真要把這大好頭顱借出去?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冷汗不自覺的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