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現(xiàn)在就讓我們來說說我娘嫁妝一事吧?你們是自己交出來,還是我叫人去庫里抬出來?”
淡淡的卻滿含著一絲冷然之聲在整個正廳中響起,聽起來好似在與人商量,然而那語氣之中卻顯出一份強(qiáng)硬。
先禮后兵,蕭子矜之前已經(jīng)給過他們機(jī)會,可惜人家非但不領(lǐng)情,還想要耍手段。
現(xiàn)在,由不得他們了。
廳中的蕭佐政一聽這話,心頭一跳,臉上再沒了之前的冷怒,反而滿臉慈愛的說道:“子矜,你這孩子急什么?你娘的一切原本就是你的,你想要隨時可以拿去,何必如此大張旗。等你大婚的時候,所有東西都會隨著你一同進(jìn)入冥王府。有話好好說便是,你現(xiàn)在何必……”
“蕭太師,現(xiàn)在才想著要與我好好說話,晚了!來人,去太師府庫房,給我搬?!?p> 蕭子矜話音一落下,廳外便響起了一片鏗鏘有力的回應(yīng):“是,王妃!”
那氣勢嚇得太師府的所有人渾身一顫。
冥王的親衛(wèi),滿身的威嚇可是等閑,一般人可不能試其鋒芒。
緊接著,蕭子矜便不再理會蕭佐政等人,起身大袖一揮走出正廳向太師府的庫房走去。
吳嬤嬤跟隨其后。
“這……”
蕭佐政一行被這氣勢震的一時呆愣,猛然回神之時,早已看不見蕭子矜的影子。
“娘,真的讓這jiàn人拿走那些東西嗎?”
那可是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富,被她拿走了,以后他們還拿什么來炫耀。
被蕭子媚如此一問,蕭佐政和梅流香頓時回神。
四目一對,寒光一閃:不能讓她拿走這筆財富。
“走!”蕭佐政心頭一緊,快步的追上。
梅流香三人哪還敢怠慢,再也顧不得什么端莊矜持提起裙擺就追了過去。
那可是關(guān)系著她們以后的美好生活。
蕭子矜帶著一隊上百人浩浩蕩蕩的往太師府的庫房走去。
一路穿過九曲回廊,走過鵝卵小徑,途徑炫彩花園,越過精美閣樓,行了幾盞茶的功夫一漆紅大門便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門前幾個護(hù)院看到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向庫房行來,立即手按著腰間刀柄上前阻止并威呵道:“什么人,敢來太師府搗亂?”
蕭子矜身后的百人親衛(wèi)隊的隊長一見,立即上前一步震呵道:“大膽,冥王妃在此,不得無禮?!?p> 呵聲瞬間將幾個護(hù)院震住,身形不住的后退,腰不由的彎下。
冥王妃,不就是他們家的大小姐。
他們的大小姐他們不怕,但是冥王卻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得罪的起的。
看著這幾個護(hù)院識趣的退后,那小隊長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對著那緊閉的漆紅大門看了一見,跟著轉(zhuǎn)身對著蕭子矜恭身道:“啟稟王妃,庫房房門被鎖了!”
蕭子矜美眸淡淡一掃那鎖門的鑰匙,跟著無波無瀾的說道:“砸了!”那語氣就好似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
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卻讓遠(yuǎn)遠(yuǎn)追來的蕭佐政腳下一個踉蹌,身形便不穩(wěn)的往前撲去,要不是跟在他身旁的管家反應(yīng)快伸手就將人撈起,他堂堂太師還真就會摔倒在地了呢。
“不能砸,不能砸!”
不顧自己狼狽的身形,蕭佐政急聲喊道。
然而,那個小隊長哪里會聽蕭佐政的話,得了蕭子矜的命令之后立即應(yīng)聲道:“是!”
嗯,他們的王妃好魄力,好手段,他喜歡。
當(dāng)然,這話他可不敢對其它人說,喜歡他們家王妃,借他幾個膽都不敢。
那可是王爺?shù)娜恕?p> 雖然之前他們對皇帝的這場賜婚還有異議,不過,此事過后,相信有異議的人應(yīng)該會減少。
這樣有膽識有魄力的女人,配配他們的王爺足足有余。
至于那些亂七八遭的傳言,他們管它去死。
心中想法起了微妙變化,領(lǐng)命之后的小隊長轉(zhuǎn)身便對自己的手下大手一揮命令道:“砸了!”
“是!”
四個親兵大聲一應(yīng),什么工具和武器都沒帶,幾步上前對著那漆紅大門抬起就是一腳。
下一刻,那看起來十分堅固的漆紅大門在他們的一腳之力這轟然倒塌。
蕭子矜很滿意他們的行為,眼含贊賞之色,嘴里卻淡聲道:“拿該拿的東西,不該拿來的誰要是碰一下,本王妃便稟了王爺剁了他的手。”
“是!”
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向不該拿的東西伸出了雙手,不用他們的王爺動手,他們自己就把自己的手給剁了。
看著那一隊身穿冥王府特有的黑紅相間的親衛(wèi)兵服的士兵,蕭子矜的眼中更加的滿意了。
這般素質(zhì)的士兵,也只有冥王府才有,這份氣魄和有序的動作,讓蕭子矜非常滿意。
兵士進(jìn)了庫房,吳嬤嬤卻帶著幾個賬房先生來到了庫房之外,十幾個士兵不知從哪兒搬來了桌椅整齊的擺放好,那些賬房先生便依次坐下,擺出了冊子和算盤,每一個賬房的身邊又跟著一個看起來普通,雙眸卻銳利如鷹的中年男子。
隨著第一箱東西從庫房抬出來,一個人走上前打開翻看了一會兒,之后再將其恢復(fù)原樣,跟著立身唱道:“玉如意三十柄!”
隨后,便有一個賬房先生在一張紙上對了一下,跟著又在冊子上寫下。
蕭子矜一見之下哪還有不明白的,心里對與吳嬤嬤的辦事能力就更為贊賞了。
有如此心思如塵的嬤嬤,冥王還真福氣。
看著一箱箱的寶貝從庫房中搬出,蕭佐政那是個肉痛,梅流香和她的倆個女兒更是臉色發(fā)白。
要不是蕭子幽緊緊的拽住蕭子媚,只怕她早就撲向蕭子矜了。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咬死眼前的這個女人。
那些可是她能在京都城上層圈橫身的資本,讓蕭子矜這個jiàn人全拿走了,那她該怎么辦。
而蕭子矜卻悠閑的坐在那些士兵搬來的椅子上,喝著吳嬤嬤帶來的侍女沏的茶,好不愜意。
蕭佐政看著眼前的這副情景,心頭怒火中燒,但是他卻不得不將其深深的壓下,緩步走到蕭子矜的跟前沉聲道:“你非要做的這么絕嗎?非要鬧得整個京都城都看我們太師府的笑話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