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落在自己身上變得越發(fā)炙熱幽暗的目光,蕭子矜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那雙眼睛的主人腦中在想著些什么。
要知道,她可不是那些清純保守的少女。
前世里,她身為國際刑警總都督,在做臥底的時候什么場面沒有見過。
就算是集體大-淫-亂的場面,她也經(jīng)歷過不少。
然而,在那個骯臟的地下世界,經(jīng)歷著各種各樣的不堪場面,潔身自好是她至始至終堅(jiān)持的原則。
在她的認(rèn)知里,那種事,只能與自己心愛的人才能做,否則便是褻瀆神圣的愛情。
在那個世界里不是沒有人向她示愛,不是沒有人追求她。
相反的,不管是各國政要,還是商賈巨星,甚至黑白兩道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才都向好表示過愛意。
可是,沒有一人能讓她看對眼。
因?yàn)椋杏X不對!
對,就是感覺!
蕭子矜有著超于常人的敏感細(xì)胞,同時也擁有驚人的感情潔癖。
一個男人對她說出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他的身邊有沒有其他女人,只要被她看上幾眼,便能辯出一二。
在那個世界,能有幾個男人是清白無二的,既使追她的時候沒有,曾經(jīng)也會有過其他女人。
而這,卻是她不能接受的。
所以,將近三十的她,情感空間始終一片空白。
直到遇到了這個人。
手指無意識的伸出,撫上了那張面具,將暗扣一解,輕松的便解下了那張銀色的面具。
俊美無儔的臉上,蒼白透明的幾乎連臉上的細(xì)小血管都能看的見。
玉手撫上,一股冰涼徒然襲來,讓蕭子矜手指一顫。
那是失血過多而顯出的身體降溫之態(tài)。
蕭子矜知道自己此時最該做的就是給眼前的男人處理傷口。
但是,這一刻,她就是想要這么看著他,好好的看著他。
劍眉修長入鬢,鼻梁剛毅的好似刀刻般完美,薄唇因?yàn)槭а^多而顯的蒼白無力,這樣的冷墨卻彰顯著一種病態(tài)之美,美的奪人心魄,讓蕭子矜的呼吸不由的一滯。
蕭子矜的手指撫上了那雙好看的鳳眼,手指輕輕一顫。
這雙眼睛的眼神變了。
曾經(jīng),在它里面散發(fā)著的冰藍(lán)光芒,幾乎可以冰凍整個世界。
而此時此刻,褪去冰藍(lán)光芒的黑眸之中,卻散發(fā)著足以燃燒整個世界的火焰,瞬間將蕭子矜緊緊的包圍。
而這樣的一份熱情,卻獨(dú)獨(dú)只對她!
“冷墨,千萬不要背叛我,否則我會毀掉整個世界!”
突然來臨的愛情,讓一向自信超然的蕭子矜突然不確定了起來,恍然間,竟然說出這么一句警告的話來。
戀愛中的女人,尤為患得患失,這話還真是不假,竟然讓一向強(qiáng)勢自信的蕭子矜都開始不確定了起來。
聽了蕭子矜這話的冷墨,眼中眸光一滯,右手圈向她的腰間,將蕭子矜往自己的懷中一帶,眼眸炙熱依舊,跟著霸道之極的說道:“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永生永世,你便是本王的唯一!”
這樣的一句話,不僅僅是情話,更是一種承諾和宣誓。
你是我的唯一,而我也只能是你的唯一。
同樣的話,也送給你!
彼此心意相通,視線交纏,誰也不愿移開。
良久之后,蕭子矜的臉上這才綻開了絢爛光彩,萬丈光芒,彌漫整個房間:“好,永生永世,我們彼此便是彼此的唯一?!?p> 是承諾,亦是宣誓!
這世間,唯有蕭子矜懂冷墨,反之亦然。
心結(jié)一解,蕭子矜心情大好,雙手捧起冷墨的臉,便在他的唇間印上了一吻:“蓋個章,從此之后你就是我的了?!?p> 輕描淡寫的,讓人心癢難耐。
可是,當(dāng)冷墨想要的更多之時,蕭子矜卻突然逃離了他的掌控,大笑著擺弄起藥瓶子來了。
“哈哈哈哈哈,該敷藥了,不然因?yàn)槭а^多而死,那說什么都白搭了!”
看著蕭子矜眼中那狡黠如狐的目光,冷墨的臉上浮現(xiàn)一摸無奈。
他的小女人竟將他吃的死死的。
不行,傷好之后,他一定要掰回場子。
伸出的手掌,自若的收回,冷墨給了蕭子矜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讓正暗自得意的蕭子矜不由的渾身一顫。
好吧,她得意過頭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接下來,蕭子矜再也不敢尋麻煩,老老實(shí)實(shí)的替冷墨處理那崩裂開來的傷口。
血影橫呈,錯綜復(fù)雜,凌亂不堪的如同畫在冷墨的身上一般,讓小心翼翼解下冷墨身上那染滿血水的繃帶的蕭子矜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
該死的,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
這下,這幾天的傷怕是都白養(yǎng)了。
蕭子矜不敢且慢,動作麻利而輕柔的替冷墨處理起傷口來。
饒是她動作熟練而飛快,這么多的傷口,蕭子矜也整整處理了一個時辰。
而這一個時辰,冷墨始終保持著一臉平靜模樣,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只有痛到極致的時候才微皺了皺眉頭。
蕭子矜明白,這樣的情形,只有痛到麻木,或者經(jīng)歷過比這強(qiáng)過百倍的痛楚,才能修練到如此程度。
同時也就說明,在冷墨的身上曾發(fā)生過痛徹心扉之事,以至于他的痛覺神經(jīng)變得異常的強(qiáng)大。
一想到此處,蕭子矜心中的憐惜就更堪了,動作也越發(fā)的輕柔了起來。
一個時辰之后,正當(dāng)蕭子矜在冷墨的身上綁好繃帶,還未來得及休息一會之時,暗二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
“主子,安逸侯府的小姐楊可兒在落霞軒外吵鬧著向我們要人!”
正伸著懶腰的蕭子矜聽言不由的一愣,視線轉(zhuǎn)過腦袋飛速的運(yùn)轉(zhuǎn)著:“嗯?她要什么人?”
之前楊可兒突然離開,讓蕭子矜有些莫明,現(xiàn)在出現(xiàn)要人,她要什么人?
“主子您,她向我們討要主子您!”
暗二在外如實(shí)的回答。
蕭子矜一聽,伸手一拍腦袋。
她怎么忘了,她是被某些人算計(jì)著進(jìn)落霞軒的!
玉手之上多出一只有力的大掌,蕭子矜低眸看去,就看到冷墨美艷無雙的臉上滿是寵溺之色:“你想怎么玩,就放手去玩吧,一切有本王呢!”
蕭子矜聽言不由的一愣,之后卻是展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