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幽怎么也沒想到只短短的三年時間蕭子矜會出落的如此出塵脫俗,讓她心生妒嫉的同時,恨不得撕碎那張臉。
聽罷蕭子媚的話,蕭子矜的眸中殺氣頓現(xiàn),緩緩的轉(zhuǎn)過頭去,卻在下一瞬間斂下了所有光芒,美眸微眨完全一副生畜無害的模樣:“我娘早死了,自然沒有人教導(dǎo),只是某些人有娘教的,也是如此的粗俗不堪,連我這個沒娘教的都不如,當(dāng)真是白白活了這十幾年!”
“你......”
“姐姐,你不要這樣對爹爹,他都是為了你好!”軟軟糯糯,如山谷清泉叮嚀之音,讓人煩燥之心為之一頓。
多年不見,此人的功力又見長了。
嘴角的弧度更大,蕭子矜臉上掛笑,眼中神色淡如清泉的看向已出落的閉月羞花之貌的蕭子幽,啟唇說道:“我做什么了?我又怎么對他了能讓你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你們今天到底是為了什么請我回來的?要是沒什么事,我還是回我的慈寧庵過我的清靜日子,省的一回來就讓你們?nèi)绱司幣藕蛿D兌,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才是一家子,而我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沒有,我沒有,姐姐,我沒有!”蕭子幽聽言眼眶頓時紅了起來,一顆顆晶瑩掛在臉上,梨花帶雨之美景頓顯。
好不我見憂憐!
然而,蕭子矜卻看也不看她那張嬌柔造作的臉,轉(zhuǎn)身就走人。
“蕭子矜,你給我站??!”
身后傳來蕭佐政的怒吼聲。
然,蕭子矜卻是一刻不停的往前走去,完全無視他的吼叫。
“蕭大小姐留步,蕭大小姐留步!”
看著沒有任何遲疑的快步往外走去的蕭子矜,在一旁看熱鬧的太監(jiān)終于坐不住了。
今日讓她就這么走了,回宮之后他肯定得吃不完兜著走。
他身為皇上身邊的人,太清楚這場賜婚的意義了。
走在前面的蕭子矜聽言腳步微頓,唇角微勾。
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但是這個太監(jiān)的面子蕭子矜還是要給的。
現(xiàn)在,她的勢力還只在暗處,明面上還是不要太過得罪宮里的好。
“這位怎么稱呼?”
蕭子矜轉(zhuǎn)身,很給面子的對著太監(jiān)抱拳一拜。
那不倫不類的樣子,十分滑稽可笑。
太監(jiān)心中一陣鄙夷,臉上卻一絲不顯的笑道:“蕭大小姐,雜家小陳子,小姐叫雜家陳公公就好。雜家今日是奉了圣上旨意前來宣旨的?!?p> 跟著陳公公從身后小太監(jiān)的手上拿過一張明黃圣旨,看也不看蕭子矜就打開宣叫了起來:“太師之女蕭子矜接旨?!鄙伦约河幸唤z遲緩,這位蕭家大小姐就跑出太師府去了。
聽罷陳公公的唱喝,蕭佐政、梅流香等人紛紛走出迎賓堂,跪倒在了陳公公的身前叩拜道:“臣蕭佐政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p> 陳公公一聽這敬語便肅然的宣讀起圣旨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師之女蕭子矜,聰敏秀惠,慎謹賢良,柔嘉淑順,風(fēng)姿雅悅,端莊淑睿,克令克柔,安貞葉吉,雍和粹純,特賜冥王為妃,擇日喜結(jié)良緣,欽此?!?p> 陳公公讀完了圣旨收起,等待蕭子矜接旨謝恩,卻不想這一抬眼就看到蕭子矜沒事人一般直立在那里,根本沒有跪下接旨。
如此一見,陳公公臉都綠了起來。
他從未見過如此對圣旨大不敬之人,實在是氣煞他了。
只是,圣旨已讀,為了不讓冥王得訊做出什么動作,宮里早已將蕭子矜的名諱造入皇氏族譜,今日宣旨也只是一個形式而已,他一個小小宮內(nèi)太監(jiān)還不敢對冥王的王妃放肆。
于是,他收起身上的不滿正想將圣旨交于蕭子矜的手上之時,蕭佐政卻是嗑頭謝恩道:“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跟著雙手舉過頭頂,就要接旨。
陳公公好生為難,這圣旨不知該給蕭子矜好,還是給她爹蕭佐政好。
然,就在她為難之際,一只玉手從旁伸來直接拿過圣旨,丟給身后的暗一:“圣旨已讀,就沒我什么事了吧!暗一,我們走!”
陳公公傻眼了,忙跟上前攔道:“大小姐,大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
蕭子矜一見,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幾年不回,當(dāng)然是要好好的逛逛這京都城了?!?p> “可是,可是,”陳公公詫異的說道,“這旨意已下,您不是該呆在家中待嫁的嗎?”
“待在家中待嫁?這要多無趣呀,本小姐可呆不住,今日剛來,我還想好好的玩玩呢,要不,陳公公我們一出門!”
蕭子矜這話讓陳公公滿意了。
如此沒規(guī)沒矩的女人,自是最丟冥王的臉,皇上應(yīng)該會很滿意:“好好好,如此雜家就與小姐一道?!?p> 話說著,他還真要與蕭子矜一道離開。
蕭佐政見此,生生氣爆了肺:“蕭子矜,你給我回來!”
蕭子矜聽言,卻只是揮了揮手:“將我的嫁妝準備好,三日之后,我自前來取,別忘了還有我娘的嫁妝。”
話音留下,人卻早已沒了蹤影。
看著早已沒了人的游廊,蕭子矜的話一遍一遍在腦中回響,蕭佐政那是個怒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剛才接到下人來報,蕭子矜命人打碎了府門,先他還不相信,現(xiàn)在看來事情定是真的。
沒想到三年不見,這個女兒變得越來越無法掌握了,一改從前那懦弱的性格不說,還變得如此強勢,就連他這個父親都無法駕馭。
真不知這次將她喚回來是好是壞。
現(xiàn)在居然還要起了嫁妝,說什么還要將她娘的嫁妝一起,她娘的嫁妝,她娘的嫁妝……
蕭佐政不敢想了。
蕭子矜娘的嫁妝,這十幾年來早已被他們揮霍無數(shù),怎么拿?
他從沒有見過有哪個女子向父母討要嫁妝的,真是豈有此理。
氣息波動此起彼伏,氣大如牛,蕭佐政一向自傲的自質(zhì)今日破功。
算了,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嫁去冥王府,命也長不了多久,就讓她囂張一時。
一想到此,蕭佐政冷哼一聲,大袖一甩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