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極其幸運的那一個,也許是最悲傷的那一個。但是人生的步伐一旦翻開了就容不得你半點的停留滯住。
“走,快走”只看見一群約莫和我年紀相仿的幾個男生,衣著花俏,頭發(fā)仿佛如同云彩一樣的從我的身旁飄過??粗麄兘辜钡牟椒ィ挥媚X子想就知道估計此時那一塊有不太安靜了。
“林默,關(guān)你什么,你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你真以為你是世界的救星啊,就算是維護城鄉(xiāng)治安,那也輪不到你”我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自己不管我的事,而且我這個人一項慣用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其必就忍。我厄然的朝著他們看了一眼,然后就背著我那比較簡潔的帆布書包,很是習(xí)慣的出了校門立馬脫去那個呆板黑白相間的校服,抱在手上。因為自從新校服發(fā)下來的那一刻起,不光是我,大家都覺得像是監(jiān)獄里的囚服一樣。
“你,”只見郝家俊很是愕然的望著幾個如狼似虎的社會**絲,此時此刻,不知道他又光榮的為自己臉上贏得了幾道血絲。原本就不是很直挺的頭發(fā),現(xiàn)在更亂了,就像一堆散亂的狂草,嘴角已經(jīng)有了一道很是色彩頒明的淤青。
郝家俊很是倔強的一次又一次的從地上爬起來,就像一個停留在戰(zhàn)場上的將軍,即使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孤軍奮戰(zhàn),深陷困圇,他依舊保護著他旁邊那個脆弱的小弟。此時,另外幾個惡狠狠三八中學(xué)的幾個頭頭說什么都不肯放過他。
“小子,聽說你很狂啊,你在接著狂啊”說完他便一拳打在了郝家俊的臉上,重心不低的他由于慣性不知道飛出了多遠。
“呵,跑出來了那么久,就是為了打架,真是的”我看著此時狼狽不堪的他,我心里不由得嘲笑,混的好又怎么樣,平淡些又有什么不好,他這樣無非是無事找事??墒强匆娝鲭U,身為同班同學(xué)的我,此時此刻真的可以袖手旁觀嗎?
我正猶豫之際,只見那條不是很擁擠的街道沒過兩三分鐘便已經(jīng)涌現(xiàn)出十幾個騎著摩托的青年男女。“白擔(dān)心了,看來這下有人救他了”我感慨的回顧了他一眼就走開了。
難怪他可以一無事事,原來他所謂的防背就是有這么一群所謂的兄弟罩著他。
“你沒事吧!”一個領(lǐng)頭的碎發(fā)男子問他??礃幼颖人鼜妱菀恍?,就在那個男子的旁邊有一個身著皮衣的女孩,蓬松的長發(fā),瓜子臉。身材纖細,唯一讓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她的那張臉,灰黑色的眼影,由于眼線畫的重,所以對于她的臉我記得特別清楚。
“走,走啊”剛才還囂張跋扈的那幾個三八嘍啰就屁滾尿流的走開了?;蛟S是來著的氣勢洶洶吧,也或許是來著不善。
“沒熱鬧看了”我心底默默的感慨了一句,然后就驀然轉(zhuǎn)身。
“喂,你”說著,一個比較刺耳的聲音叫住了我。
“我”我緩慢的回頭看她,“說我嗎?”
“對,就你”
“有事嗎?”
“沒事”說著她轉(zhuǎn)過身,徑直的走向我,圍著我全身的打量了一番。而站在一旁的郝家俊,看也沒看我一眼的對著那個領(lǐng)頭的男人“杜衡,我先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他很是淡然的走開了。
“你”說著,那個女孩上下的看了我一眼。從她的眼里,我看出了好奇和驚訝?!澳悴慌挛覇幔俊?p> “怕你”我很是好奇的回答
“看你一臉淡定的樣子,怎么,那群人你認識”
“不認識”我一口堅決的回絕了她“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我想交定你這個朋友了”她對著我的后背說著
“是嗎?”我回頭望她,然后笑瞇瞇的回答“不過,我沒興趣”
“很好,不為強勢,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叫袁黎姿,你那......”
“無名”說著我揚長而去。
寂靜的夜,如同深邃的宇宙一樣遙不可及。而我們都是這個物質(zhì)間的細小塵埃,或許并不偉大,但依舊像是一個小小的螢火蟲一樣用盡全身力氣發(fā)散著光芒。
我靜靜的坐在臺桌旁,翻開了那本厚厚的日記本,繪聲繪色的記載著那些年,我們那段青澀的青春。
“叮鈴鈴”鬧鐘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我今天的旅程還沒有結(jié)束,新的一天周二復(fù)始轉(zhuǎn)動著。
“起床啦”老媽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回蕩在我的床邊。對于她的震天雷,真是的,真不知道當初老爸是怎么忍受她的。不過依舊,她們還是很恩愛的生活了好幾十年。
“知道了”我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有些不情愿的起床,或許是因為昨天記敘的事情太多,所以忙碌到很晚。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床上的鬧鐘“7:25什么,媽,我都遲到了,你怎么都不叫醒我啊”我一遍又一遍的抱怨著?!巴甑傲耍@下我肯定會被吳艷梅那個女魔頭給罵死的,就算我不被那個女魔頭罵死,也一定會被龜田那個該死的炮角給損死”我急急呼呼的跑出了家門,原以為我會是最后一個到達學(xué)校的,可是再看看我的旁白,空空如也。
“你怎么才來”夏禾看著我滿頭大汗的樣子,遞給了我一張紙巾
“睡過頭了”我有些害怕的望了一眼左右,最后將目光駐留在我右邊的那個空位上
“郝家俊,他還沒有來嗎?”我有些驚訝的望著夏禾
“怎么,什么時候,你也開始關(guān)心他了”
“我怎么聽著這話里有些......”我心明肚知的知道夏禾在挖苦我,和她打著哈哈的鬧著
“沒有”夏禾很是認真的對我說
“吭吭”只見的閔行捂著嘴,假意的咳嗽兩聲。我們都清醒的知道,這是我們慣用的警報,寓意老師來了。
夏禾很是靦腆的轉(zhuǎn)過身去,我也收起了我嬉笑的表情。只見吳艷梅一臉強勢的拿起點名冊“現(xiàn)在開始點名”
“夏禾”
“到”
“宋容安”此時龜田正在打瞌睡,被羅西昂無情的碰了下胳膊
“到”他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繼續(xù)爬到那再次呼呼大睡。
“賈詮”
“到”
............“林默”
“到”我精神斗嗖的回答到。
“還有人沒點到嗎?”
此時此刻,班級安靜了許久。其實大家都知道,此時此刻仍舊有一個人還沒有來,那就是郝家俊。
“有”
吳艷梅詫異的問我“還有誰”
“郝家俊沒來”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龜田好像特別的清醒,他立馬慌張的站起來“老師,郝家俊來了”
“來了嗎?”
“來了,他去廁所了”宋容安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真是的,人可以無恥的話,那么龜田的臉絕對是整個宇宙最厚的。
“報告”說是快那是快,郝家俊立馬一個箭步飛到了教室?!昂录铱。阌诌t到了”只見的班主任吳艷梅很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老師,我上廁所去了”
“是嗎?”
“是”說完,他從講臺上慢慢的走下來,很是感激的望了一眼龜田,兩個人打著哈哈。
“真是無賴”我怒眼瞟了他一眼
“總比某些人多管閑事來的寬吧”他回了我一句。
“好了,你倆別說了,上課那”夏禾好心的勸了我們一人一句。既然郝家俊和龜田兩個人都在那打哈哈,老師也只好放過了。
“同學(xué)們,我們開始上課”此時吳艷梅放下手中的點明冊,拿起那本厚重的教科書讀了起來,平時不要看吳艷梅兇悍的外表,你仔細的觀察,其實她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的,尤其是在給我們講述化學(xué)的時候。
上課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郝家俊的臉,不知道為什么,昨天還臃腫的臉頰,今天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看什么,沒看過帥哥啊”
“就你,帥哥,我還衰哥那”我瞪了一眼他后,繼續(xù)的認真聽課。
熬了一上午,終于肚子不由得向我低頭,它已經(jīng)餓得咕咕直叫。伴隨著擁擠的人群,我緩慢的踏出了校園。遠遠的我就看見我們匯文的校門牌邊有一個穿著三八校服的女生倚在校門口的柱子旁叫我,不過估計她校服的顏色,應(yīng)該是高中校服。
“你,就你”她指著我說
“又是你啊,有完沒完啊”說著,我不太厭煩的沒理她走開了。
“你們認識啊”夏禾有些好奇的問我
“沒有,不認識”我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以后不要來找我。
“你不是說肚子餓了,我們吃飯去吧?!闭f著我和夏禾一步步走出了遠門口的那條擁擠的道子。
過了平靜的幾天,我已然習(xí)慣了郝家俊每天的來遲,有時候,他總是神出鬼沒的出現(xiàn),因為我們坐的地方接近后門,所以,有很多時候,他總會趁著老師上課的時候,龜田會和羅西昂將座椅諾出一條縫給他讓他擠過來。有時他也會趁著老師上課的時間偷偷溜走,去做那些他認為有意思行俠丈義的事。
“小子,你上次得罪了我的兄弟,這一次,我看你往那跑”只見的郝家俊像是一只乖順的小羊一樣被一群餓狼圍困著。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很不巧的遇見他被人圍嘔的那一幕幕。
“喂,你又得罪人了”我站在遠遠的一角望著他
“管你屁事啊,走開啦”他一臉嫌棄的斥責(zé)我,其實我知道,他只是不想讓我卷入他們的是非中。
“這娘們誰啊”一個紅毛嘲笑著我
“管它那,看樣子他們好像認識,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的一起教訓(xùn)一下吧”說著一個比較好色的男人一步步走向我
“你傻啊,走開了,都說了沒你的事,能不能不要多管閑事啊”郝家俊斥責(zé)著我,因為他知道此時一定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因為他們是一群混混,不同于學(xué)校間的勢力幫派,而是社會上惡狠狠的混混。
“走開,難道是放她幫你報信嗎?”說著其中一個瘦小的人踢了一腳給郝家俊。
“呃,我只是來錯地方了,你們盡興,我先走了,我什么都沒有看到”說著,我有些尷尬加不好意思的捂著眼睛一步步朝著郝家俊站立的那個方向走去,因為那里有一條通道?!安缓靡馑及 蔽液苁枪Ь吹膶χ麄兙瞎懞?。
眼見一步步距離郝家俊越來越近,立馬我變了一個眼色的走向了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說著,我一腳給那個抓著郝家俊的那個混混一個側(cè)踢。只見他由于重力不穩(wěn)跌了個大跟頭。“老三”說著,他旁邊的那個紅毛混混朝著我輪出一只手來,好在郝家俊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并還給了他一拳。
“都說了讓你走開,誰讓你多管閑事的”他斥責(zé)著我
“廢話,我不幫你,難道看你暴尸街頭啊”邊和他吵鬧之間,只見的一個混混朝我伸出手來,郝家俊一馬當先的替我擋開了
“小心”我大喊一聲。雙拳難抵四手,郝家俊顯然要敗下陣來。我看著一個人對他拿出一根長長的棒球棍,立馬很是條件反射的截了那條棍子。郝家俊詫異的望著我“這么厲害,你練過的啊”
“廢話,我以前可是學(xué)過幾年的跆拳道”邊說著,我倆硬是殺出重圍。
“走啦”說著郝家俊拉著我朝著附近的小道跑去。
“追”說著,那一群混混像是餓狗一樣的咬著我們不放手。
“喂,你知道這是哪里嗎”我質(zhì)疑的問他
“先逃命吧,你真當自己是十萬個為什么,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問為什么,這樣,我真的沒有時間回答你”于是他緊拉著我沿著大街小巷逃亡著。
從來沒有過的驚慌,沒有過的緊張惶恐。自從認識了這個總會雞飛蛋打的郝家俊,我的生活好像就沒有片刻安靜過。
“喂,這里”我拉著他躲進了一個凹行門縫中。
“追,快追”只見那群混混不停的在后邊追著我們。
“喂,走了”我大劫過后慶余的看了眼郝家俊后,不由得對著他大喊了一句“既然沒事了,那拜拜”我大搖大擺的走了兩步,只見的郝家俊突然心神不寧的拉著我的手跑了起來。
“干嘛!人都走了,你還拉著我干嘛”
“走啦,人又返回來了”他很是驚恐的拉著我就跑。
“什么,不會吧。”剛跑了幾步,我就拉著他朝著一條僻靜的小道跑去。
“進來吧!”我推開門示意他進來。
“我們這算不算是私闖民宅啊,犯法的”他拉著我膽怯的向后躲了一下。
“什么私闖民宅,我同意了,沒人回抓你的”我回頭看了眼不安的他“走啦”
我趴在墻上腳尖掂起了很久,終于夠到了一個比較微小的芯片?!芭觥别I一聲門開了。
“喂,你怎么知道鑰匙藏在這里的,你該不會覬覦這里很久了吧”他一臉愕然的望著我
“覬覦什么,這里是我家”
“你家”他像是丈二的和尚一樣,摸不到頭腦?!澳慵易≡谶@兒”他仿佛欣賞動物園里的風(fēng)景一樣望著我家的一草一木。
我將芯片放在一進門的鞋柜上,慢悠悠的換了鞋“進來吧,你別老站在門口,我怕被別人看見”
“我又不是做賊,怕什么”
“我怕鄰居的眼睛,怕什么”說著我端過來一杯水給他“給你”他依舊只顧著欣賞風(fēng)景的張望著我家。
隔了約莫半個小時,我看了看外邊安靜了很久?!八麄儜?yīng)該走了,你走吧!”說著我把他從客廳里推走。遠遠的便聽見我媽那比較粗壯的嗓門。
“等等,我媽回來了”我大驚道,“完蛋了,要是被老媽看見,我還不知道怎么死”我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zhuǎn)?!澳氵M去”說著我便傻的抓住郝家俊的衣服把他往鞋柜里面塞。
“你傻啊,那么小,我怎么能進去”
“對哦”我才驚愕道,“那里”我指著窗簾示意他躲在窗簾后邊。
“來不及了”我已經(jīng)漸漸的聞到危險的氣息?!芭觥钡囊宦?,門開了。
“林默,你站在這兒干啥里,還不回去寫作業(yè)”老媽大嗓門的怒吼道。
“媽,爸,你們回來了。給你們拖鞋,媽,我餓了,你趕快做飯去”說著,我肆意推走她好想方設(shè)法的讓郝家俊離開。
“餓什么啊,這才五點,等著,我先去換件衣服”說著老媽走入了臥室。
“爸”我投出了救急的眼光。
“我還有事,你自己看著做”說著老爸也離開了。
“很好”我竊竊私語道,立馬實施行動送郝家俊離開。
我像是做賊一樣的走到窗簾旁,“好了,走吧!”說著我掩護他離開。可是不巧的事,老媽居然猛然回頭“林默,你是不是又犯什么錯了,是不是考試成績下來了”
“沒有啊,老媽,上個月才考完試”
郝家俊突然很是八卦的問我“你是不是經(jīng)??荚噳|底”
“沒有了,廢話真多”我用胳膊頂了他肚子一下。
“林默”老媽臥室的門響了一下,我下意識的知道“不好了”便隨便推了一扇門把他推了進去。
“喂,林默,林”郝家俊剛細言了兩句,就看見坐在馬桶上驚愕看著他的爺爺。
“林默,你是不是又墊底了”
“沒有”我一遍又一遍的狡辯道。
“真沒有”
“真的沒有啦”
老媽終于不再追究我的問題走向了廚房,我想趁機放郝家俊離開,可是她非拉我在廚房忙個不停
“爺爺,吃飯了”
隔了好久,爺爺從廁所走了出來,旁邊還領(lǐng)著郝家俊。我一臉驚愕的望著他?!澳阍趺椿厥隆庇醚凵?,我都快把他殺死了好幾次。
“我也不想啊”他無辜的看著我。
“這個”老媽驚訝的問道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給她說。
“這個啊,老張家的兒子”慈祥的爺爺也替我打著哈哈
“老張家的兒子,我們隔壁哪有姓張的”
“媽,媽,隔壁結(jié)的,就是爺爺?shù)睦闲S选?p> 老媽疑惑道“就算是爺爺?shù)睦闲S眩膊豢赡芫瓦@么大的一個兒子”
“老張兒子的兒子,媽,你看爺爺都糊涂了”
“嗯嗯,對啊,人老了,記錯了”爺爺便替我解圍。
“真的嗎?”老媽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阿姨好!”郝家俊很有禮貌的向老媽問好。
“好”她尷尬的回應(yīng)道。
“吃飯了,我餓了,先吃飯了”說著我趕緊逃離災(zāi)禍戰(zhàn)場的跑開。
“你這孩子,就知道吃,也不問問客人吃不”
還沒有等郝家俊回答,我便就一個箭步?jīng)_了出來“他不吃,他有事,先走了”說著我推著他朝外走。
“誰說的,我正好餓了”他看了眼我,便很是討好的對著我媽“阿姨,我可以留下嗎?”我瞪了眼他
“可以”老媽已經(jīng)同意了。我只好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真是的”整個晚飯期間,我不知道瞪了他多少次,那個可惡的家伙,還不停的賣弄著口角,使得老媽大笑不已。
“這么難吃,你還非夸她夸的不行,真違心”我無心的點著碗里的米飯。
“吃好了就趕緊走”說完我便把他丟了出去。
飯必,我一個人望著靜謐的夜,拿出那本厚厚的日記本一字一句的記載那些青春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