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除了我,其他四人都是女人,她們的名字叫做蘇如綾、顏如花、招如蘭、姜如仙。在布莊里表面上我雖然是掌柜,其實我的地位就是最低的,平時布莊里只有姜如仙和我,另外三人我從未見過她們的真面目。她們?nèi)艘话愣荚谕饣顒樱缓蟠蚵牭绞裁聪⒘?,就傳遞給姜如仙,姜如仙則負責傳送會星旗的總部?!?p> 掌柜喝了點酒,說話也流利許多了,他害怕再激怒何柳飛,回答得小心翼翼。
何柳飛問道:“蘇如綾、顏如花、招如蘭、姜如仙?這四個人是不是都被我們二教主抓了?”
武士們答道:“令主,今天二當家回來的時候,就只抓了這個梁右和姜如仙,其余三人卻未見?!?p> 何柳飛道:“梁右!你的那三個同黨在哪里!快快招來!”
掌柜忙道:“我真不知道她們?nèi)嗽谀睦?,平時只有她們來找姜如仙,我和姜如仙都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她們,此事您問姜如仙便知我說的不假?!?p> “撒謊!”此時洪少怒道:“梁右!你方才說從未見過此三人的真面目,此時又說她們來找姜如仙,如你沒見過她們,你怎么知道來找姜如仙的就是她們幾個!”
掌柜連忙又跪倒,道:“我的洪大少??!平素我們和她們聯(lián)系都是用的暗語,每次她們來臉上都蒙著紗巾,我真沒見過她們的樣子!這個你可以問姜如仙?!彼貋碇篮樯賹缦捎行┬∫馑?,還想套個關(guān)系博同情。
誰知洪少一聽他又扯起姜如仙,又想起自己每次去布莊為了和姜如仙搭上話,對這家伙都是畢恭畢敬地,更怒了,喝道:“豈有此理!你在布莊整天對姜如仙喝來呼去的,我看你才是探子頭!”
掌柜一聽此言,再看洪少怒得脖子都紅了,嚇得魂飛魄散,道:“洪……洪令主。小人絕不敢在您面前撒謊啊,只因我們來招搖鎮(zhèn)開布莊以后,為了掩飾身份,我才假扮姜如仙的父親,這是為了掩人耳目?。∏罅钪髅麒b?!?p> 何柳飛道:“等會我再審問姜如仙,如果你說得有一句不屬實,我就剁了你喂狗!”
掌柜忙道:“天地良心!小人絕無半句虛言!”
何柳飛一揮手,命武士們把掌柜拖回牢房里關(guān)押。
武士們便七手八腳把掌柜拖了出去,很快就回來了:“令主,下一個輪到誰了?”
何柳飛看著洪少:“喂!洪少,我現(xiàn)在準備審問那個姜如仙了,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p> 洪少在旁愣了一下,倒了幾杯酒喝了下去,卻沒有答話。
他現(xiàn)在酒意上腦,越想越是生氣,自己常常去云羽布莊探望姜如仙,這女孩子不但人美,而且對待他特別好,讓他一直心中傾慕。
可是他卻沒想到姜如仙居然是太坤門的探子,來招搖鎮(zhèn)只不過是為了刺探消息,洪少是什么人???他可是三陽教血令旗的副令主,血令旗可是掌管著招搖鎮(zhèn)的治安巡邏的!刺探消息有什么比接近血令旗的令主更來得容易呢?難怪姜如仙總是多次有意無意地說起血令旗和三陽教其他武營的事情,有幾次還哀求著洪少帶她到招搖山武營看看,說是領(lǐng)略一下招搖山的美景,洪少撇不過她,就偷偷在值班的時候帶了她去看過了一次。
現(xiàn)在想起來,她對自己這么好,可都是為了打聽到武營的暗哨地點和巡邏路線??!萬一這些情報落入了太坤門的手里,那太坤門對三陽教發(fā)起攻擊的時候,完全可以借助這些情報將進攻的阻力降到最低。
自己乃堂堂血令旗的副令主,現(xiàn)在居然和太坤門的探子有了瓜葛,怎么對得起二當家的栽培呢?
想到這里,洪少更是惱火。他把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道:“回避啥??!我來審這個小娘皮子吧。他奶奶的,這小娘皮子一直在把大爺我當猴子耍呢?!?p> “什么?你來審?”何柳飛驚道:“你喝醉了吧?要不要叫人扶你回去休息一下?”他看洪少目光呆滯,醉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真有些擔心他。
“不!”洪少斬釘截鐵道:“我來審她!來人!把……那個****給爺帶上來!”
武士們都看得出副令主是還真的醉了,說話不知道算不算數(shù)呢,都眼巴巴看著何柳飛,何柳飛點了點頭:“去吧!帶她來這里!”
看守奪命谷監(jiān)獄牢房的武士們都知道,今天這里關(guān)押的四個太坤門的人,二男二女。
女的都是傾城傾國的絕色。
月無邊妖冶艷麗,性感撩人,武士們一看到這種女人自然都想入非非,一親芳澤。
但這個姜如仙卻是溫柔婉人,舉止端莊,簡直就是人如其名,任誰看了都不免心生憐香惜玉之心。
她隨著武士們走入審堂的時候,就連何柳飛這樣的柳下惠都看得印堂發(fā)亮雙目發(fā)青,直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為什么洪少這種浪子加胖子,為什么會對一個女人來真的。
只見她穿著一件很普通的朱紅色長裙,因坐在牢房里多時而有些破臟了,衣袖下露出一雙柔荑,如玉蔥般純脆。墨黑的長發(fā)發(fā)僅僅用了一根青絲帶扎著,半垂至腰部。她的皮膚很白,臉頰透著潤紅,看上去很憔悴,卻讓人更加愛憐。
她那雙美麗雙眼,清澈如山泉中的純水,沒有半點做作,卻比月無邊那種妖艷更加讓人著迷,她的唇鮮紅欲滴,看上去似乎永遠帶著溫柔的笑意。
面容憔悴,卻掩不住那絕色容顏。
衣衫臟破,卻蓋不了那風華氣質(zhì)。
只見她穿過那排不知道整死了多少人的上古刑具,輕盈地走到何柳飛和洪少的面前,面不改色,微微頷首,卻沒有說話。
何柳飛看著她,心中居然有些佩服,他已經(jīng)相信梁右說的話不假,就憑此女的氣度和膽量,在太坤門這種能者居上的幫派里,職位絕對高于梁右這種小嘍啰。
他甚至有些嫉妒洪少了,這小子居然還跟女子有一些交集?
不管怎么樣,何柳飛隱隱覺得從這個姜如仙身上,能挖掘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既然洪少說要親自審她,自己就在一旁看戲得了,萬一洪少搞不定,自己再出馬吧。
洪少看見姜如仙走進來,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復雜,當姜如仙站到了他的面前,他居然有些閃避。
不過既然說了自己審,那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洪少一拍案桌,接著大喝道:“你叫什么名字?”他這是學何柳飛的開場白呢,不過何柳飛可沒喊這么大聲。
何柳飛和眾武士突然被他這么一喝,都嚇了一跳,紛紛看向他,就連在監(jiān)獄外的走道上站崗的武士,也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趕緊拎著刀跑了過來。
姜如仙被洪少這么一喝,卻依然面不改色,只是靜靜看著洪少,她的目光里似乎有些歉意。
“少哥,你殺了我吧!”她輕輕道。
她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又覺得出于意料了,就連洪少也愣住,不知道該說什么。
姜如仙又道:“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我不怪你?!?p> 寂靜,牢房里一陣寂靜。
眾武士心想:這么個美人兒,若是令主真的把她殺了就太可惜了。
洪少聽她這么一說,也有些心軟了,畢竟這小妞子自己是真心喜歡過的,莫非她對我也有點真意思?寧愿以死來謝欺瞞之罪?
何柳飛心里嘀咕了:不得了啊不得了,這女人不簡單,一開口就把洪少給嚇唬住了,這分明是以退為進,置之死地而后生啊!她這么一說,洪少必然會有些心軟,念起昔日情分說不定能讓她免受刑罰之苦,萬一洪少審不出個什么鳥來,自己接手的話只怕洪少也不讓自己給這女人上刑。
何柳飛看了看姜如仙,又看了看洪少,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洪少低下頭沉吟了片刻,突地又一抬頭,喝道:“我是判官你是犯人,審堂之上只言公不論私,最好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否則刑具伺候!你好自為之?!?p> “是!洪令主?!苯缦梢徽?,但很快就回道。
“好!”洪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如仙?!蹦氵@不明知故問嘛?
“姜如仙是不是你的真名?”
“是!”
“云羽布莊一共有多少人?”
“包括我和老梁,一共五人。”
“誰是帶頭人?”
“我?!?p> “什么?你是帶頭人?”洪少傻眼了,他萬萬想不到這個看似溫柔善良的女孩子居然是云羽布莊的帶頭人。
可是這個答案卻在何柳飛意料之中,他早看出來了,姜如仙這種氣場,怎么可能是梁右那種人能壓得住的。
洪少頓了好一會,他才想起方才梁右說的那幾個名字,現(xiàn)在有必要在姜如仙這里驗證是一下,便問道:“除了你和掌柜的,其余三人叫什么名字?”
“蘇如綾、顏如花、招如蘭?!苯缦上攵疾幌?,直接答道。
洪少又道:“為什么我去云羽布莊的時候從來沒見過她們?她們平日的工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