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渝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柳眉緊蹙,“為什么?”
誰想讓自己抵債的女人生下小孩,來束縛他?
她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地獄來的撒旦,全身充滿著陰暗的氣息。她能感覺到他的憤怒,誓要把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一般的熊熊憤怒。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會招來他的憤怒,遭受他的懲罰。
“你到底想要在我的身上得到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無懼地朝他歇斯底里地吶喊道,把心中壓抑已久的不滿一次性都發(fā)泄了出來。
任牧曜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寒芒,“我要的很簡單?!?p>
他挑起劍眉,冷鷙的眸光好像利劍一般恨不得把她刺穿了,緩緩地說道:“我要你……生不如死。”
冰冷的話語,好像冬天的冰水一樣潑在喬心渝的身上,全身的血液都凍僵了,無法動彈,凄婉地淡笑一聲,“生不如死?說吧,你要怎么折磨我到生不如死?!?p>
她淡然超脫的語氣,好像在談一個事不關(guān)己的問題,這份淡定從容讓他一滯,似乎他把她想得太簡單了。
“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她揚起頭,朝他咆哮。
任牧曜嘴角勾起一抹邪意的笑容,手掌撫上了她的腹部,魅笑點燃了他眼中的怒火,“懷上我的孩子……然后被我殺掉!”他的眼眸陰戾嗜血的寒光閃過,手一緊,重重地掐著她的腹部。
“痛……”喬心渝吃痛地呼出聲。
好像她的肚子里真的有寶寶一般,而他要極力扼殺。
“你這個變態(tài)!”她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殺人不見血的魔鬼?!?p>
“啪!”任牧曜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甩了她一個巴掌,冰冷的眼眸中不含一絲的溫度,“我就是惡魔!那也你推我進入地獄的?。。 ?p>
喬心渝感到一陣耳鳴,火辣辣的燙襲滿了整張臉,一股苦澀在嘴里彌漫開來。血紅的液體從她的嘴角逸出——
“為什么?你要給我判死刑,但也要讓我知道,我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吧!”清麗的臉龐半邊已經(jīng)高高的腫起。
挨打,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小時候是舅媽的毒打,在監(jiān)獄中是獄警的暴打,現(xiàn)在,還有他的狠打。
在生活中,她一直在扮演著挨打的角色,何時她才能走出這個悲涼的境地,何時她才不用如此悲傷?
他幽黑的眼眸迸射出來的寒光恨不得把她凌遲,痛楚地說道:“你難道忘了,五年前的一個夜晚,是你……”我修長的手指掐住了她細膩的脖頸,“就是你,撞死了我的子瑩,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還有三天就要成親了!”
以前的種種都歷歷在目,任牧曜的額頭青筋突爆,眼眸爆出,雙手使勁,能清新地聽到她柔嫩的脖頸傳來的“咯咯”骨頭的吶喊聲,這樣才會讓他心里的怒火能夠好受一些!
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五年前的那場車禍,但,這是她的錯嗎?車是喬安曼開的,人是她撞的,舅媽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一輩子盡毀,逼迫她去頂罪。
原來,她所遭受的罪,本都不是她應該承受的。
喬心渝眸光熠熠,發(fā)出痛苦的聲音,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解脫,這樣痛苦結(jié)束了,能見到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