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有道理!”
“當然!”
“那現(xiàn)在我們可以進去嗎?雞就要叫了!”
小南點頭:“走!”
推開宮殿的大門,兩人大大方方的走進去,借著一點暗淡月光,向著內殿走去。
“芊芊,你嗅到什么味道!老子有點暈!眼皮有點沉!難道這里有人下毒?”小南停住腳步,回頭打了個噴嚏。
“二師兄!下毒的是你,我們忘了要閉氣啊,就說你下手太狠……”話沒說完就倒在宮殿的青磚地上。
“芊……”小南也不甘獨醒。
于是,兩只狐貍被自己下的迷藥迷暈倒在魔君的寢宮里。
赤云國皇宮盤坐于太陽初升之地,綿綿無際的宮城上空,黑色燙金‘赤’字棋獵獵而舞,似云錦蔚,霞鋪萬里。
那紫玉為墻,翡翠為梁的殿宇樓臺,一派堂皇、莊重且威嚴。
晨澤宮,位于整個皇宮東南最前面的一間宮殿。
此時,魔君華少宸一身玄色冕服,威坐于九龍拱珠的金鑾寶座之上,凌厲的眼神停駐在跪于丹墀之上的翡國太子翡仲身上。
大殿內,飄散著一股淡淡檀香的味道,沉重中透著尊貴。
站于龍座左邊是赤云國大將軍冥煜,有一雙如鷹般鋒銳的眼睛,冷漠的五官卓然不群,左手握著一把九尺長劍,劍柄處雕刻著北斗七星環(huán)列圖,劍身如巨龍盤踞。
右側是赤云國軍師青陽,湖色錦袍加身,手執(zhí)羽扇,清俊無疇,細精的五官如一副水墨丹青,山明水秀卻帶著煙雨紛飛,相對于朝堂上的沉重氣氛,他倒是一派閑云淡然的風范,輕搖羽扇,不咸不淡的看著臺下一眾下跪之人。
伺立于殿堂兩側的文武百官都摒吸聚氣,一派肅然。對于翡國這位太子還能活到今時今日這個事實,很是好奇。
立國以來,從未有敗國的皇族嫡子親眷可以活得過國破的第二天,再說這翡國著實是一個很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小的小國。
一個敗國的小太子,被帝君帶回皇宮,再發(fā)動小規(guī)模暴動造反,并大膽的辱罵他們的帝君之后,還可以活生生的站在這里。這著實讓他們很生意外的。
對于帝君到底為何要親自領兵千里迢迢去打這個小國,還對其再三容忍不殺,大家都很好奇,不過一代叱魔帝君殿下的詭異想法又怎么是他們這些人懂的。
這么多年來,他們已經(jīng)被訓練有素,只管執(zhí)行帝君給予的一切任務,對于其他,不多問,不多想。
“今日過后,本君不過就是損失一塊玉?!绷季?,威嚴于大殿之上的王者終是開了金口,語調半咸不淡,聲音卻清冷的讓人不寒而顫:“而你,就損失很多了,自己的命沒了,也就算了,連全族人的命都保不住,這就是你作為一個皇族太子該做的。”絕傲的嘴角嘲諷的上揚:“真是個值得人贊頌的太子,好有骨氣?!?p> 沒有一個人做聲,殿堂的溫度驟然冷了不下十度。
翡仲緊握雙拳,心潮起伏,咬牙狠狠地回望著居于高位的華少宸,半晌都沒出聲。
“知道嗎?這么多年的殺戮征戰(zhàn),讓本君明白一個道理,其實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華少宸云淡風清的語氣,仿佛不是在討論生死,看向翡仲的冰厲眸光,卻讓人絲絲發(fā)寒,他走下臺階,一步步逼近他,俯身于翡仲的耳際:“尤其,是看到自己身邊最親的人?!?p> 寂靜無聲,華少宸看著翡仲死死糾結在一起的眉宇,感受著他內心的掙扎。
他在等著他的臣服。
“好?!濒渲俳K是深吐一口氣,萬分決然的開了口:“我同意為你打造玉器,但先放了我母親和妹妹。”
“你覺得一個階下囚憑什么跟本君談條件?”華少宸挑眉,鷹摯般的雙眸蘊含著王者的霸氣,讓人不敢多看:“不過你放心,這會是你這一生最英明的一個決定,只要你能在指定的時間內打造出我要的東西,從此忠心歸順,本君依舊能賜你宅田,你在我赤云帝國,你和你的族人還是可以擁有從前的錦衣玉食,甚至比從前更好?!?p> “誰知道到時你會不會出耳反爾?!濒渲倮浜咭宦?,雖然對于那些名利很是不削,但還是要顧忌母親,妹妹的生命。現(xiàn)在國破家亡,自己再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
“相信,或是死亡?!彼ㄖ稚系挠裰柑祝骸澳銢]得選擇?!?p> “我可以答應你,但這里不是我們翡國,沒有能用的上的百姓,再來現(xiàn)在尚存活的翡國皇族也不多,如僅憑我們幾個之力,要在指定時間完成那塊玉的打造是不可能的事。”翡仲聲音干澀。
“需要多少人,我安排。”華少宸道。
“不多。”翡仲第一次正視這位所有人都膽寒的魔君:“二十名苦力。”
靜夜,月光皎潔,如同天際銀亮的碎片,好不吝嗇的滿滿潑灑在赤云國的宮殿之中,呈出一份高潔與神圣。
身著黑甲的皇宮近衛(wèi)軍盡職盡責的宮殿之中巡邏著,保護著他們偉大的帝王,和這座華麗的宮殿。
帝王的寢宮中,夜明珠泛著華美的珠光,一絲絲襯亮著寬大的龍塌上正在假寐的年輕的帝王,光影流動,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男人那閉起時更顯狹長的眼線上落下一處陰影,雕刻般高挺的鼻梁,性感的雙唇,堅毅的下巴。
年輕如他,全身卻散發(fā)著令人膽寒卻狂野霸氣,氣宇軒昂,結壯而健碩的身形在半開的睡袍中隱隱顯現(xiàn),透露著致命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