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對城主的懷疑
“爺爺,你真的沒弄錯嗎?”張妮再次確認。
“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嗎?”張之言的臉色一冷,“總之不準把這事情傳出去,聽見了沒?”
這個魂淡爺爺,病才剛好就兇自己,張妮忍不住撇著嘴,不過她也知道嚴重性,當下比了個把嘴巴縫起的表情,什么也不說了。
腦袋最空的還是藍月綺,她像沒了靈魂一樣的坐著,陷入在這又是一場夢境的想法里。
“月綺,無論你是不是月國的公主,對我而言都是有恩,我想過了,這張家一半的產(chǎn)業(yè)都歸給你吧,反正我們也用不上這么多,另外當年保護著我們一路來這里的寶箱,也一并都歸你──”
“張伯,這萬萬不可?!甭牭竭@么巨大的財富沒有人會不心動,不過藍月綺不貪心,她至始至終都覺得自己不過誤打誤撞,張家的產(chǎn)業(yè)是多么龐大的數(shù)字,她怎么可以輕易的說拿就拿?
“你就收下吧,反正經(jīng)過這一次,我也想清楚了,我決定要帶著張妮回到遼金國,取回我自己的東西?!?p> 一道熊熊的烈火在張之言的眼中燒起,他想起了自己慘死的兒子,委屈著長大的孫女,巴不得回去給那些當初加害他的人好看。
?。?p> 喝著茶水,趙亞倫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聽著邵陽跟丘容稟報著關(guān)于藍月綺的狀況。
“藍月綺這幾日都沒有出現(xiàn),應(yīng)該是躲在張家,有人見到她跟張妮一起從金玉樓離開,最后一同進了張家大宅?!鄙坳柪涞膱蟾嬷?。
“恩?還有呢?”
“沒有別的了,張家我們進不去,不過可以確定她沒有離開?!鄙坳栒f:“我跟邱容一個守在前門一個守在后門,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唯一出入的也只有一些男丁,都是我們見過的面孔,跟藍月綺并沒有其他的關(guān)系?!?p> “居然在張家……”聽到這個消息,趙亞倫的眼底泛起一陣綠光,看的邵陽打了個哆嗦,心中涌起一陣不吉利的感覺。自從他接到那個任務(wù)開始,這個奇怪的感覺就無時無刻的在心中盤旋著。
當時他提出了跟蹤藍月綺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趙亞倫則斬釘截鐵的說她會留在華陽城,雖然說她并沒有像趙亞倫說的一樣,是因為梁修文而留下,但是為什么城主能夠事先有這樣的信心,始終是個謎。
他很不想做出最差的判斷,梁修文留下來是為了治病,除非這一切都在城主的算計之中,要不然實在太過巧合,而這病會不會跟趙亞倫有關(guān)系呢?
旁邊丘容報告著其他的事情,邵陽陷在自己的想法中,心不在焉,就連自己腰上系的刀松落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趙亞倫不是傻子,立刻看出他在想別的事,眼色一使,旁邊邱容直接拔刀往他腰帶一砍,精準的刀法沒有傷到邵陽,卻讓他的刀落在地上,發(fā)出響亮的聲音。
馬上回過神來,邵陽對上趙亞倫的視線,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像無一不被讀懂了。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這樣的場合上,居然還能讓一個護衛(wèi)恍神到連有人突襲都沒防備?!卑浩痤^,趙亞倫冷冷的望著他。
確實,剛才如果那一劍砍的再直接一點,就直中邵陽的要害了,想到此處,他不禁大汗淋漓。
生死一瞬間,太可怕了。
“你有什么想法不如直接說出來,我們討論討論。”趙亞倫話音平靜,卻帶著一份狠意,“邵陽,你跟在我的身邊這么多年,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我的脾氣吧,我可以是個很好的人,也可以是個很……”他的話中透露出了滿滿的威脅。
邵陽顫抖著嘴唇,卻是不敢說。
要他說什么?難道說他懷疑這華陽城里孩子的病根本就是城主安排的?他沒有這么多條命可以拿來開玩笑。
“怎么,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趙亞倫說的越來越淡,但狠意卻越來越明顯。
丘容看出不對,推了邵陽一把,他沒有邵陽想的那么多,心想也不會是什么重要的事,跟著小聲的催促:“城主不高興了,你快講吧。”
看來是躲不過,邵陽決定豁出去這把。
“城主,恕屬下不敬,我只是不懂您怎么能夠在前幾天就確定梁修文一定會留在華陽城?他的飛行速度如此快,大可每日來回,我斗膽問一句,這些孩子的病到底跟您有沒有關(guān)系?!?p> 邱容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咬掉,如果早知道邵陽要說的是這個,打死他也要讓他閉嘴,這個問題他也有想過,不過沒有打算管,誰知道邵陽居然當著城主的面質(zhì)問城主?
不是他不夠義氣,只是每個人都愛惜自己的生命,他希望城主等會不會有連坐法伺候。
趙亞倫仔細盯著邵陽,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你想的是這件事,邵陽,你怎么會把我想成那樣的人呢?我是這個華陽城的城主,當然是以我的百姓為優(yōu)先,你難道跟在我身邊多年,一直都把我想成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嗎?”前面還好,后面語氣轉(zhuǎn)為凌厲。
“屬下不敢。”邵陽雙膝一軟直接跪下。
眼神飄到一旁邱容身上,趙亞倫問:“該不會連你也這么想?”
丘容想哭都來不及,直接也跟著跪,“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請城主不要誤會?!?p> “都起身吧?!壁w亞倫說。
“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不怪你們,不過如果你們肯多動點腦子,應(yīng)該要很清楚,在梁修文到華陽城之前,每天都有多少人上門來求助,我當然知道這病的嚴重性,梁修文雖然飛的夠快,不過天黑他也一樣是個普通人,治療這病要花的力氣太多,如果我是他,當然也不會把力氣耗費在這一來一往之上,這樣你們聽明白了嗎?”
趙亞倫說的臉不紅氣不喘,言語中也沒有任何的破綻,反而是邵陽對自己的多疑感到了慚愧。
“城主,是小的不好,任憑責罰?!鄙坳柾ζ鹦靥拧?p> “算了,有什么好責罰的,攤開來說不是很好嗎?”趙亞倫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