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暗哨
話說,李陌從西域買的東西,一股腦的全讓劉徹給壟斷了,利潤被壓低了,卻又不敢說什么,而且劉徹下了令,要他源源不斷的往長安城里送貨,李陌還心說呢:“劉徹這是準備當?shù)範斄嗣?。?p> 其實不光是淮南國,在漢疆富庶之地,一股奢靡之風(fēng)悄悄的刮了起來,似乎一夜之間,齊國、楚國、淮南國等,似乎是一夜春風(fēng)來一般,那西域奢侈品店就如滿樹梨花開一樣的冒了出來。
世人多是有那攀比之心的,你我兩家家底相差無幾,你買了,我也要買!你買了一件,那老子就買兩件!是,的確是市坊都在傳唱著,誰誰誰人如何如何有錢,哪天又買了什么樣的玩意兒;可是自己口袋里的銅板,嘩啦嘩啦的,像是水一樣的流了出去,這肉疼的感覺,卻只能自己知道了。偏偏這玩意兒,又像是成癮一般,戒都難戒掉。這也難怪,別人替自己吹噓自己如何有錢,那是多么舒服的事情!如那后世的,也有石崇、王愷斗富之事。
李陌沒有這么多閑心去想各地市坊里讓桑弘羊一手卷起來的攀比之風(fēng),他現(xiàn)在頭疼的,是前些日子入塞劫掠的匈奴,剛消停了一會兒,現(xiàn)在又卷土重來了,邊關(guān)如今時有烽火之警。
“他奶奶個腿子的!想想想,悶頭悶?zāi)X的在屋里頭想個屁啊想!老子親自去打探!”終于,李陌決定不去想這爛事了,一拍桌幾,沖著府前親兵高喝:“來人!把郭濤和霍去病給我叫來。”
“諾!”那親兵一拱手,自是下去操辦去了。
“大哥,什么事?”“姐夫,你要陪我練槍???”兩人進了翊天候府。
李陌嘴里咬著一桿毛筆,見他倆來了,一口把快禿了毛的筆吐了出來,抬頭道:“哦,都來了啊。你倆現(xiàn)在就去準備準備刀槍馬匹,咱們?nèi)齻€,去代郡看看,這伙入塞的匈奴到底是什么人,反正用不了多久,咱們又要出塞了,權(quán)當打探軍情了?!?p> “大哥,不妥吧,這種事,自有斥候偵騎操辦,你親自去不好吧,讓斥候兄弟們臉上怎么交代?”郭濤覺得不妥當,就把心中所想的說了出來。
“恩,也是,但是問題是,這貨匈奴狡詐異常,你別說斥候們了,就連黃少俊在大單于庭都打探不出來什么,我要是再憋在屋子里閉門造車,把我頭想炸了也想不出來,非得出去看看才行啊?!崩钅暗故峭丝紤]士兵們的心理。
“大哥,要么這么的,我就下去說我們?nèi)ゴぬ幚砉珓?wù)去了,不用說是咱們出去打探軍情了?!?p> “也好,你讓玄風(fēng)盯著點就是了,還有,咱們出城,雖說出云騎現(xiàn)在威名遠揚,但是保不齊就有匈奴進犯出云,讓不歸和張翼多注意下也就行了,再去約束下老二,少喝酒,勤練兵。”
“恩,知道了?!?p> “那好,明天就走?!崩钅罢f完,就讓他們回去了。
“姐夫,這就完了?”霍去病瞪著眼睛反問。
“完了啊?!崩钅案羧ゲ〈笱鄣尚⊙鄣?,又說:“不完了還能怎樣?”
“不練槍了啊?”霍去病還在爭那個讓李陌深感頭疼的事……
李陌臉上頓時布滿了黑線,趕緊說:“別,小祖宗,你饒了我吧。去去去去,找你張二哥練去,他喜歡打架。”
?。?p> 按下李陌這邊,說說單于庭發(fā)生的事情,一月前,軍臣看單于庭久攻不下,攻勢也緩了緩,撤下來了不少人。
而匈奴單于庭,單于金帳帳門前的衛(wèi)士卻匆匆來報,說是前去劫掠疑惑漢軍的哥舒均回來了。
伊稚斜一聽,趕緊迎出金帳,對著匆匆翻身下馬的哥舒均問:“哥舒均,怎樣,漢人中計沒?”
哥舒均抹了一把汗,這些天行軍,可算把他累壞了,說:“屬下不知,但是屬下可報軍臣的旗號讓漢人看了個清清楚楚?!?p> “怪了,那漢人怎的就不追上來。”伊稚斜捏了捏下頜的胡須,他對哥舒均辦事的能力相當放心,自然知道哥舒均既然說是這樣,那就一定是這樣了。
“屬下聽抓來的漢人說,好像漢人南邊又動兵戈了,具體事情,那個俘虜也只是個小官,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备缡婢幌耄又f:“噢,對了,大單于,我在代郡劫掠的時候,碰見了咱們的老冤家,李陌?!?p> “李陌!怎么又是他?”伊稚斜實在是聽夠了這兩個字,一聽李陌的名字,頭都大了,趕緊拽住哥舒均又問:“他看見你了?”
這種事,哥舒均也不敢打包票,于是說:“應(yīng)該沒有,屬下在人堆中,士兵們裹著我呢,我是從人縫里瞧見他的,他應(yīng)該沒看見我。”
“恩?!币林尚秉c點頭,接著說:“有了這批糧草,暫時可以解除燃眉之急,你先休息幾天,接著再去一趟,我就不信漢人這脾氣這么好,還沒動靜?!?p> 沒過幾天,血刃死士們剛把身上的血漬污垢洗干凈了,哥舒均帶著他們,又摸了出去。
?。?p> 東西很快就收拾妥當了,三人出發(fā),往代郡去了。
到了代郡,還是要麻煩張遠。
“張大人,又來麻煩你了?!崩钅耙娏藦堖h先是一個拱手。
“李侯言過了,你我都是為了大漢,哪來麻煩之言。”張遠倒是客氣,“李侯這次來,所為何事?”
李陌閑話少說,直接就問:“張大人,代郡近來可再有匈奴入塞?”
這邊張遠還沒答話,一旁的代郡都尉邢山,衣甲齊整地走上前來,甕聲甕氣的拱手道:“李侯,近來,的確有匈奴,不過離代郡還遠?!?p> 李陌看他肩頭還是沒那么自然,想必是上次受的傷不輕,現(xiàn)在還沒好利索。
“嗯,他來了就好,不怕不知道他是誰的人,此事絕非軍臣派人這么簡單,本侯覺得應(yīng)該是伊稚斜的不假。”李陌的想法是,匈奴軍中叫的上名的人,他也認識多半,看這劫掠的部隊,定是精銳,能統(tǒng)領(lǐng)這么一支精銳的人,想必也是匈奴名將,如果看清了的話,十有八九是能認出他是誰人來。
李陌略一想,對張遠和邢山道:“有勞邢都尉給做個向?qū)?,就我們四個人去就行了?!?p> “侯爺,不再多帶點人么?”張遠覺得四個人去,危險性大了些,于是問,他覺得,起碼幾百人才能自保。
李陌卻以擺手,道:“張大人多慮了,這番并不是去跟他匈奴真刀真槍的殺一場,就是去打探一番軍情罷了,四人無妨?!?p> 既然李陌這么說,張遠也就不再堅持,只是道了句:“那,侯爺多加小心了。”
“這個李陌自有分寸,心里沒個數(shù),我也不敢去啊。就這么定了?!?p> 李陌、郭濤、霍去病三人馳騁幾天,舟車勞頓,到了代郡,休息了一下午一晚上,第二天才跟邢山一起出了代郡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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