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維克爾說出自己的想法,伊撒戈爾半天沉吟不語,他心中并非沒有殺人滅口的打算,可是此時他委實受傷太重,僅僅是繼續(xù)浮在空中,已經幾乎耗盡了他全部的斗氣。而且他也知道,對方有可以完全克制魔法的物品,并不怕他的黑暗魔法,下面三人無一不是黃金騎士,而且有兩人已經達到了黃金騎士的高價。若是自己全盛時期,這些人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由得他不考慮一下維克爾的建議。
可是還沒有等他說話,旁邊的托爾就已經跳了起來,大聲喝道:“維克爾妹妹,怎么能夠這樣做?這樣做的話妹妹你豈不是十分危險?”
維克爾心中暗罵托爾胡鬧,眼下伊撒戈爾雖受重傷,但是維克爾卻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博克薩只剩下一顆龍珠還能夠重傷伊撒戈爾這個強悍無比的圣域高手,現在,對方手中有大陸之上十大傳說之中名列第五的屠龍傳說,如若拼命,自己一行人絕對是有死無生。更何況伊撒戈爾一心要復興黑暗神殿,自然會和教廷發(fā)生沖突。教廷之中高手如云,也許伊撒戈爾并不見得就能夠將他們覆滅,可以也必定可以大大吸引教廷的注意力。這樣的話,自己也就可以騰出一定的時間提升實力,為將來和教廷周旋做準備。
另外,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暗影’已經派人對自己進行刺殺。身為暗影的前任王牌,維克爾自然知道一旦被‘暗影’盯上,絕對是不死不休。如今自己將要再度回到天武學院之中,以自己此時的身手,可沒有把握躲過‘暗影’那接連不斷的刺殺。如果能讓伊撒戈爾呆在自己身邊,不但可以絕對保證自己性命無憂,而且也可以打消伊撒戈爾的敵意,解決眼前的危機。維克爾苦心孤詣,卻被托爾跳出來橫加指責,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冷冷的說道:“我的安全難道還比父親更加重要不成?如今大陸形勢難測,我們又剛剛得罪了天云帝國,如果我們一行葬身此地,學院大局和人可以主持?這種情況之下,我怎么能愛惜自己的性命,而置大局于不顧呢?”說道這里,維克爾語氣尖刻,已經對托爾露出強烈的不滿。
看到自己的蓄意討好卻讓維克爾沖沖大怒,托爾一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淳于清河聽了維克爾的話,知道他和教廷之間有深仇大恨,自然不愿和教廷的仇敵同歸于盡。另外,淳于清河也不得不承認維克爾說的,確實十分有道理。天武學院是大陸三大武學圣地之一,又有相對寬松的招生條件,建院千年以來,已經是桃李滿天下。從默默無聞的邊塞小村,到興旺發(fā)達的三大帝國,從傭兵協(xié)會的傭兵,到三大帝國的大將,無處沒有天武學院學員的風采。這其中的潛在勢力不言而喻,聲望之隆,遠在其他兩大圣地之上。這讓教廷十分的不安,明里暗里不知道想過多少次要對付他們,這些淳于清河自然不會不知。只是同時他也知道天武學院的實力實在是不足于教廷抗衡,而且也不希望人類在自斗之中耗盡實力,才與之虛與委蛇。如今伊撒戈爾強勢出現,必然可以分擔天武學院所受到的壓力,讓自己大為輕松。
想到這里,淳于清河緩緩說道:“伊撒戈爾閣下,我希望你慎重考慮我女兒的提議,在這里,我可以保證,只要閣下答應我們的條件,不會蓄意傷害我的女兒,即使到了我們天武學院,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一人會對閣下心生殺意,還會派人為閣下療傷,請前輩盡管放心?!?p> 伊撒戈爾心中嘆了口氣,知道此時自己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自己如今身受重傷,一旦被教廷偵知自己突破封印,恐怕立刻就會派出大隊人馬前來追殺。而且自己不知道獸人族如今形式如何,自然不敢貿然回歸,跟隨維克爾他們回到天武學院,不但可以使自己的性命得到保證,還可以順道療傷,何樂而不為呢。想到這里,伊撒戈爾心中苦澀,自己當年是何等樣的英雄人物,今日竟然要一個柔弱女子為質來保護自己的性命,如何不讓他心中感傷?
因此,伊撒戈爾也并不多話,收起血狼魔刀,飄落地面,淡淡說道:“我既然答應你們,也就不怕你們有所打算,昔日我一人一刀縱橫天下,怕過誰來?”言語之中,大有蕭索之意。
維克爾雖然聰明絕頂,但是對于伊撒戈爾這樣一位英雄人物的心境自然無從把握,倒是淳于清河能夠了解一點伊撒戈爾此時的心情,安慰他道:“閣下也不用為這點小事介懷,正所謂今時不同往日,這一生當中誰都有高低起伏,閣下不要放在心上?!?p> 伊撒戈爾冷冷點頭,并不說話。
淳于清河見他不答,也就不再安慰,只是對維克爾說道:“我們既然答應了伊撒戈爾閣下,你就到他的身邊去吧。”
維克爾答應一聲,快步走來,沒走幾步,突然覺得腳下有一圓球,自己左腳一腳踏上,竟然有一股寒流從上面流出,直入自己腳底經脈,使得自己腳部酸麻,一腳跌倒。他這一跌倒不當緊,周圍眾人的心中都是一驚,托爾叫道:“維克爾妹妹,你怎么了!”就要上前。卻被淳于清河一把拉住,轉身對旁邊冷冷的看著自已一行人的伊撒戈爾說道:“小女不知何故跌倒,還請閣下幫忙上前探視。”
伊撒戈爾冷哼一聲,就要上前,卻見維克爾已經站起身來,微笑道:“使用圣光明戒過多,有些脫力,因此不慎跌倒,還請閣下不要懷疑才好?!?p> 伊撒戈爾冷冷一笑,轉過身去,自然沒有看到維克爾趁機將手中的那顆圓球放入自己的口袋之中。淳于清河他們雖然看到,卻自然不會說破,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有些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