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兩個人就像是天真的孩子,因為他吃了她的食物而發(fā)生爭執(zhí),最后也終究會有一方負氣而走!
看來這女子是鐵了心不想見到那瘋道士了!
盡管前面的路或許現(xiàn)在看不到光明,因為憤怒,她將無畏的往前去。
畢竟,此刻對她來說,憤怒是一頭無法駕馭的野馬。
“哼,想喝酒還找借口。還救我一命······真沒見過這么無賴的老頭!”
她往后看了看,見那個道士已經(jīng)被她甩在身后,生氣的諷刺著他。
正倒著往前走,她一轉(zhuǎn)身,忽然見到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年輕公子正站在她的面前。
她看他一身雪白,給人一種很舒心的感覺。在這些翠竹的映襯下,這個白,更是觸目驚心。
“喂,你是誰???”綠紗女子看著他的背影問道。
聽到綠紗女子的話,男子搖著他的扇子,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只看那背影就已經(jīng)讓人感到舒心,見到這張絕美的臉,簡直讓人窒息!
怕是任何女人見了,都會傾心吧??上?,這個綠紗女子只是個小女孩。
男子俊美的臉上,掛著有些詭秘的微笑,對于別的女人來說這是誘惑,但對于她來說這是禮貌。
所以,她也回敬他一個俯身禮貌。
但很明顯,他為此吃了一驚。
為了掩飾他稍有些驚慌的神情,接著,他便優(yōu)雅的合上手扇,微微笑道:
“姑娘,在下徐風華,聽說姑娘要回家,怕姑娘一路上會有什么危險,特在此等候!”
綠紗女子聽說又一個要保護她的,更生氣了,無奈的對他罵道:
“你也有病???是誰告訴你,我有危險的???走開······”
“真是的,今天我招誰惹誰了?竟然都咒我,呃……”
可惜,當她說著要離開時,卻已經(jīng)動不了了!
“李星竹,別人不認得你,我徐風華可認得你?!?p> 徐風華點了她的穴道,繞到了她的前面。
“我知道你輕功不錯,所以沒有說出我的目的,可惜現(xiàn)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得罪了,要委屈你隨我走一趟了?!?p> 此時李星竹多想以輕功快跑,只可惜已經(jīng)被點了穴道,她只有無奈的反抗道:
“你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挾持我啊?還有,你怎么會認得我呢?”
“哈哈哈,李星竹,你真的太天真了,你以為你不說你是誰,就沒人知道嗎?”
“江湖,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單純。每個人都不是你想的那么無私,江湖仇殺,爾虞我詐,自私蠻橫,不是你所預料的,你不該不聽你姑姑的話,私自跑出綠仙宮,因為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現(xiàn)在,既然你已經(jīng)來了,就要為之付出代價。你現(xiàn)在必須跟我到靈春堡去一趟!”徐風華說著,就要帶她走。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靈春堡坐下弟子風青蓮徐風華徐兄!”
正當他抱起她要走時,竟有一人正從他們眼前走過來。
此人手拿一支金笛子,外表華麗干凈利落,長相也不在徐風華之下,此人正是李星竹在客棧所見的三人之一。
徐風華放下李星竹,向他招呼道:
“原來是金笛子何來何兄,不知何兄大老遠從草原此來,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只是來請徐兄幫個忙!不知兄弟肯不肯賞臉?”
“何兄為何不將其他幾位兄弟請出來一起商量?躲在暗處,難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嗎?”
“草原三怪雖不是什么江湖名流,卻也不是偷雞摸狗之輩,二弟三弟出來說話?!?p> 金弟子話音剛落,就聽的樹梢上忽的兩聲就有兩人飄然而落。
原來他們?nèi)耸墙諒牟菰瓉淼牟菰帧?p> 剛進中原,就因殺了危害百姓的江洋大盜——飛天太極,從此在中原名聲大振。
大哥金笛子何來,以內(nèi)力的強厚著名,以笛音擴散來展現(xiàn)內(nèi)力。
二弟賽勇以流星錘為兵器,快且準。
三弟真真道人,僅僅持一拂塵,但以出手的快且怪異享譽武林。
但三人已經(jīng)在十五年前隱居,宣稱退出江湖,不知至此,為何又重出江湖。
而徐風華自是知道他們?nèi)值苄惺滦斡安浑x,有一個自然也會有其他兩個,就趁機將他們揪了出來!
“草原三怪?當真是一個個都那么怪?!贝藭r李星竹心里挺得意認識這樣的江湖人士。
“草原三怪來到中原,就是有一件事要辦,還望徐兄賞臉!”
何來說著,看向了李星竹。
“難道,各位是想帶這位姑娘回去?”
徐風華看著何來的眼神,微微笑了。
“徐兄果然聰明人,不知······”
“唉,怪人,你抓我干什么???真奇怪,你們大老遠從草原到中原就為了抓一個你們不認識的人?”
何來尚未說完,便聽見李星竹沖他大喊道。
何來看著徐風華,對李星竹道:
“姑娘,你是綠仙宮的人,就一定知道青鋒劍、長魂劍的下落。有你在,就不怕找不到它們。”
“我真不明白,為什么你們會知道我是綠仙宮的人?就算我是綠仙宮的人,我也不知道你們口中所說的什么劍,你們?yōu)槭裁匆ノ遥俊?p> 李星竹奇怪的問道。
“在客棧里,我就奇怪你為什么會知道劍的事。到后來,你又說到你姑姑,我大膽推測你跟綠仙宮有一定的關系,但我還不能肯定。直到后來,你又說到你們的酒。
綠仙宮的酒,是出了名的佳釀,一般人是享用不了的,所以我敢肯定,你就是綠仙宮的人?!?p> “原來,你們早就在這兒等著抓我了。真是卑鄙!我······”
“今天真是對不起了……”
李星竹還想再說什么,已經(jīng)被徐風華打斷。
“她是我靈春堡要的人,恕在下不能從命,這個忙我是幫不了的。”
“大哥,跟他羅嗦什么,他不給咱就搶人唄?!?p> “賽勇果然名不虛傳,如果硬搶,在下也只有得罪了!”
“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整天娘們似的整些詩詞,聽見就他娘的想吐。吃我一錘!”
賽勇說完,兩人就打起來了。
眼見賽勇的鐵錘已經(jīng)到了徐風華的臉上,卻見徐風華兩腳向上一提,竟已將鐵錘踢向地面。
徐風華腳剛剛落地,賽勇的錘又已經(jīng)到了臉上,徐風華一個下腰,鐵錘又掄了個空。
賽勇剛待收錘,忽見眼前雨點般飛來三根銀針。
賽勇似乎被這突然而來的暗器嚇到了,竟忘記了躲避。
眼看一銀針就要插入他的身體,卻突然聽到‘咣’的一聲,銀針竟與金笛子相撞,銀針落到地上,金笛子又像有眼睛一般,不穩(wěn)不差正好又到了何來的手里。
真真道人將此光景看在眼里,一個探身就箭一樣飛了出去,至徐風華跟前,已經(jīng)攻出三式,手中的拂塵已經(jīng)被捋直,像劍一樣直指徐風華心臟。
徐風華躲過一招,又來一招,看來這真真道人的出手,當真快得驚人。
若換了別人,或許真的只有等死了,但徐風華畢竟是靈春堡座下弟子,只見他以輕功游走在真真道人的一招一式間。
兩人打的不分上下,幾百招之內(nèi)竟未能分出勝負!
一旁的賽勇實在是著急,竟大喊:“老三,我來了!”
說著,一個流星錘就直指徐風華而進。
這邊,徐風華剛躲開真真道人的拂塵,看到流星錘過來,突然一個翻身,竟一腳將流星錘踢向真真道人的拂塵。
金笛子見狀,大叫一聲:“不好!三弟住手······”
只可惜,真真道人已將那一招攻出。
賽勇和真真道人兩人的兵器相撞,兵器頃刻間從兩人手中脫落,兩人內(nèi)力相沖撞,各人受了對方的真氣所傷。
兩人從天而降,賽勇哇的吐出一口血,無力的靠在一棵竹子上喘息。
真真道人盤旋而落,坐下療傷。
此刻,金笛子已經(jīng)飛上天際與徐風華對陣起來。
一個是靈春堡的座下弟子,一個是草原三怪的老大,這場比武可是以前江湖中少有的高手過招。
只見金笛子一手掌控隔空的笛子,將竹上的葉子形成了一個環(huán)。
而這邊,徐風華也在緩緩地打開自己的扇子。
兩人目光相對,誰也沒有眨一下眼睛,仿佛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這就是武學中的心靜一層!
突然,兩人分別將手中所掌控的東西推向?qū)Ψ剑瑬|西雖然小,卻集結(jié)了各自的真力。
兩人就這樣在空中對峙,似乎就這樣,最終會有一方倒下。
陽光依然這樣照耀著,正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一只劍,從竹林外向兩人射來!
兩人看到劍攻來,被迫收回內(nèi)力,但都因收的太急,真氣攻心,傷了內(nèi)臟,紛紛滾落下來。
抬頭一看,竟是一位扮相古怪的道人正抱著膀看著他們。
徐風華站起身,抱拳道:
“不知前輩到來,還請海涵。不知前輩是哪一位高人?”
金笛子也緊握笛子說:
“請賜教!”
但醉道人似乎不以為然,走過去說:
“哎呀,別在這兒跟我拍馬屁了,我也不是什么高人,江湖里那些個娃娃都喊我醉道人。說說吧,你們兩個為什么打架?”
他們兩個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想解釋,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突聽李星竹大喊著向他說道:
“喂,老頭,你說過你要救我一命的,你可不能食言??!你救了我,我改天還請你喝酒······”
這句話當真好使。
醉道人聽到,立刻跑到李星竹面前說:“丫頭,你說話算數(shù)?”
“當然!”
“好!”
說著,醉道人就轉(zhuǎn)向徐風華,何來,對他們兩人道:“你們倆今天別打了,這丫頭我?guī)ё吡?。老人家我還想喝第二次美酒呢!”
說著,他便朝著李星竹走去。
突聽得背后一聲‘老人家’過后,就有一陣風聲到了醉道人耳畔。
原來金笛子兄弟三人想反抗,他們兩人掙扎了兩下起不來,只有金笛子從背后發(fā)起了進攻。
李星竹對著醉道人大喊‘小心’,但醉道人似乎并不理會,氣定神閑。
醉道人身體未動,劍卻已出鞘。
醉道人背對金笛子,劍卻像長了眼睛一樣,直沖金笛子而去。
當金笛子一個跟頭,躲過利劍的刺襲平落到地上時,醉道人連帶李星竹已經(jīng)沒有蹤影,而醉道人的劍也消失了。
何來看了一眼徐風華,只見徐風華嘴里念叨著:
“好厲害的劍法!”
“喂,他們?nèi)ツ睦锪耍俊苯鸬炎右呀?jīng)沒有耐心再禮貌如前了。
徐風華轉(zhuǎn)向金笛子道:
“難道何兄自認為武功不如在下,向在下問他們的蹤跡?”
此刻徐風華仍不改風趣本性,談笑于言語間。
而金笛子已經(jīng)沉不住氣了。
“徐兄真是不愧為風青蓮之名,只是我兄弟從草原到中原來不容易,即使技不如人,等拿到青鋒劍,我兄弟再次回到草原之家,一切名利淡如過眼云煙,又有什么輕重之分呢?徐兄若知道他們的下落,還請告知小弟,何某感激不盡!”
徐風華感嘆一聲,不禁覺得奇怪,這樣不把名利看在眼里的人,又怎會大老遠的來得到青鋒劍呢?
這到底是人心中的假仁假義,還是他們另有隱情?
“其實,即使我在眼前也沒有看清他們的蹤影,不然我早就追了,又怎么會等到現(xiàn)在呢?”
徐風華說道。
金笛子一聽,這倒是在理,他以為徐風華追不到李星竹,回去也是交不了差的。
收起兵器,何來長嘆一聲:
“世事當真不盡如人意,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兄弟竟真的是要再次淪入江湖了!”
說著,他就向賽勇和真真道人走去,“二弟三弟,我們走吧!”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徐風華心里一陣凄涼:
“唉,江湖,江湖,多少人以江湖為家,又有多少人無聲無息于這個殘忍的家中?!?p> 說著,他也轉(zhuǎn)身走向了靈春堡。
另一邊,醉道人帶著李星竹,已經(jīng)走到了另一個地方。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李星竹看到水的第一眼,感覺到的是人生命的可貴。
只因為,剛剛差點就要落入敵人手中。
李星竹雖然不認識那些人,卻也隱隱約約聽說過靈春堡的名字。
只是她并不知道青鋒劍的下落,不知道那些人抓她干什么?
莫非這其中又有什么誤會?
“丫頭,你說的,我救你一命,你會再請我喝酒的??!”醉道人對她說著。
“嗯!”
她懶懶的答應了一聲。
“唉,丫頭,你不會想反悔吧?你······”
“哎呀,我不會反悔的,只是我不可能現(xiàn)在請你喝酒吧?!?p> “這句話怎么講啊?為什么不能現(xiàn)在請???”
“因為我的酒已經(jīng)被你喝完了?!?p> “哎呀,這有什么,你不是說你會釀酒的嗎?真是的,你別想再跟我找借口,你今天必須給我配來?!?p> “我······”
“哎呦······”
李星竹話還沒說,就聽見醉道人在病人似的在叫喚。
“哎,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這樣???”李星竹擔心的問。
“我快死了?!?p> “什么,你怎么會死呢?是不是剛剛······”
“你要是再沒酒,我就真的死了,饞死了?!?p> “哎呦!你真是的······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給你配酒行了吧?!?p> “丫頭你真好?!?p> 醉道人竟即刻就好了!
李星竹也無奈,轉(zhuǎn)身道:
“行了,不是我好,只是你救我一命,我必須履行我的諾言嘛。
只是,我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菁壘草,想要配備出剛剛你喝的那種酒的味道,它是少不了的。
如果沒有的話,那它的味道可就不如先前了?!?p> “我現(xiàn)在啊,也不在乎味道怎么樣,只要有酒就行,快點找。”
“好好好······”
兩人糾纏著,一起向前走去。
徐風華回去之后,見了靈春堡的堡主,將在這次任務中的所見所聞,一件不漏的稟明堡主。
“義父,這次,我奉命到紫光山一帶巡查青鋒劍、長魂劍的下落。雖然并沒有找到,但我發(fā)現(xiàn),目前為止已經(jīng)有九人死于同一把劍下,傷痕也大致相同。
他們分別是沙河寨寨主錢冰、青鸞山澗羅九娘師徒、掌上君子江可驍、云中騎林軼凡及弟子阿勉、其他不太清楚的小卒共有三人。但······”
“但什么?”
在座上坐著的一個人,便是靈春堡的堡主徐雷鷹,他看著徐風華,兩眼如隼。
“但,我還是沒能搞清青鋒劍的下落,風華該死!”
徐風華說著,已經(jīng)將頭低了下去。
“唉,怎么能這么說呢?
盡管你沒能搞清楚青鋒劍的下落,你也是沒有功勞有苦勞。說什么該死不該死,以后義父不準你再這么說了?!?p> 徐雷鷹即刻下去,將他扶了起來。
“但是······”
“沒有什么但是,你一路上也累壞了,快去休息休息吧。”
說著,徐雷鷹雙手已經(jīng)將徐風華攙起。
“謝義父!”
徐風華也不再推辭。
“來人······”
徐雷鷹見徐風華走后,叫來了小廝。
“是,堡主!”幾個身穿布衣的下屬過來應聲。
“告訴各個管事,最近幾天,加強堡內(nèi)的巡查次數(shù)與人手,稍微出現(xiàn)什么異常,立刻來報!”。
“是!”
下屬離開后,徐雷鷹的眼神卻閃爍不定,神秘難測,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風華到房間后,因為幾天的疲勞,實在是想上自己的床。
到床上后,卻又睡不著!
“你也有病???是誰告訴你,我有危險的啊?走開······”
他想到了李星竹的氣憤,竟也那么純真,毫不做作,不像有些人······
他也想到了醉道人的劍法的高超,不禁感嘆到:
“江湖中,竟有如此高明的劍法!”
他又想到了草原三怪金笛子的話,不禁感嘆到:
“小小人生多少年?只需得意時盡歡。冬去春來景色新,殘柳咽春江無情!”
……
“參見宮主!”綠仙宮里傳出了齊聲的呼喊。
大殿之上,坐著一個中年女人,她就是綠仙宮的宮主李紅蓉,一個美貌不減當年的江湖女婦。
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見了正站在下面的三個丫頭。
其中一個,身穿紫衣,手中握著兩把短劍,她就是綠仙宮的大當家問君。
一個身穿粉衣,腰間別著自己的九尺長鞭,手中還帶著一把劍,此人就是綠仙宮的二當家作塵。
另一個則是身穿藍衣,手中拿著一支竹笛,這便是綠仙宮的三當家綠茵。
此外,還有兩人沒有來,剩下的兩人,一個是喜著黃衣的宮靈,一個是通曉天文地理,五行八卦的青白衣衫仙文。
五人頭飾相仿,卻各個招式奇特,武功高強,被武林中人稱作武林五妖星!
李紅蓉看見問君,慈祥的問:
“問君,這一行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原來,綠仙宮里也有行動。
李紅蓉派自己的得力部下問君、作塵和綠茵去紫光山一帶查探青鋒劍的下落,整整三個月她們才回來。
問君聽見宮主的問話,下跪答話:
“稟宮主,問君這一路上追查青鋒劍的下落,仍然是毫無線索。但是,弟子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死在青鋒劍下的人,又增加了九人!”
“哦?是些什么人,又做了這把劍的冤魂?”
“這些人中,包括沙河寨寨主錢冰、青鸞山澗羅九娘及其徒兒阿鳳、掌上君子江可驍、云中騎林軼凡及其徒兒阿勉、另外還有三人弟子就不認得了!”
“連南海青鸞、掌上君子、云中騎都被他給殺了。看來,這江湖中是出了個高手來駕馭青鋒劍了!
這些個卑鄙小人,竟然會以為青鋒劍、長魂劍在我綠仙宮。
有本事就來找我,我倒要看看,誰有這么大膽子敢擅闖我綠仙宮。”
李紅蓉臉上一臉的從容說道。
“弟子認同!但是,敵人在明,我們在暗,宮主,我看還是加強防備為好??!”問君說道。
“言之在理,你安排一下吧!”
“是!”
問君答應著起身,但并沒有離去!
接著,李紅蓉突然變臉,嘆了一口氣問:
“可曾打探出阿竹的下落?”
她們?nèi)四憧次?,我看你,最后還是問君猶豫著向她稟告說:
“稟宮主,屬下無能,出宮這幾個月來,雖然一直在打探有關青鋒劍的消息,但也一直沒有松懈于尋找少宮主的下落??墒?,最終還是沒有什么收獲。”
李紅蓉一聽見這話,臉色變得更憂郁。
似乎問君這丫頭什么都懂,她看李紅蓉這樣子,立刻說道:
“宮主大可放寬心,少宮主吉人自有天相,聰明又機靈,一定不會出什么事的。”
作塵,綠茵也都在旁附和道:
“是啊,宮主,你就別擔心了。”
“我知道,她是覺得我對她太嚴厲了,平日里又不怎么管她,心中甚是郁悶,所以不肯呆在宮里。
但是,她哪里知道江湖的險惡呢?萬一綠仙宮的仇人將其抓去,那叫我怎么對得起我死去的哥嫂呢?”
突然李紅蓉的眼神,又變的非常犀利。
她走下臺階,繼而道:
“可我就是不明白,她為什么不肯學武功?難道,我真的不該逼她學武功嗎?
可是如果她不學武功,又怎么可能為她的父母報仇呢?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我的苦心?難道,非要我死了她才肯聽話嗎?”
她們?nèi)齻€一聽這話,立刻慌了神!
問君勸道:
“宮主,萬不可說這樣的話。要我說,少宮主從小在您的呵護下長大,您為了讓她有一個快樂的童年,也沒有告訴過她,她真正的遭遇。
少宮主年少無知,可您還有引導她的責任啊,您要是垮了,那少宮主豈不是永遠也長不大了嗎?”
作塵也在旁附和道:
“是啊,宮主。如果少宮主真的想出去,您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不如就讓她出去歷練歷練,她遲早有一天會回來的,畢竟這里,是她的家嘛。
如果您真的擔心她的安全,我們可以出去保護少宮主。望您千萬保重身體啊!少宮主的確少不了您?。 ?p> 李紅蓉見這幾個丫頭都著這么懂事,不禁長嘆一聲:
“哎,要是阿竹能像你們這樣聽話,或許我就不用一條心分八瓣了?!?p> 說著,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李星竹跟她發(fā)生口角離宮出走的那一幕!
“姑姑,你總是叫我待在宮里,說江湖險惡,讓我練習武功。
但是,我從來就沒有經(jīng)歷過所謂的江湖,我也不想練武功,我就想出去走動走動,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為什么你就是不同意,非逼著我學武功呢?
我不管,這次我無論如何都要出去走一遭?!?p> 李星竹沖她姑姑喊道。
“你覺得自己長大了是吧?你想出去是吧?你知不知道,出去這個門,你隨時都有死掉的危險。
你父母把你托付給我,就是想讓你幸??鞓返纳钕氯?,你這樣,他們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息的?!?p> “不,我不相信我父母會這樣對我。你也說了,他們希望我幸??鞓返幕钕氯ィ悄氵@樣對我,我并不快樂。
如果我父母還活著,他們絕不會像你一樣,蠻橫,不講道理。”
‘啪’的一聲,李紅蓉一巴掌打到了李星竹的臉上。
她生氣的說:
“混賬,你想出去,你走啊,你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你給我滾!”
說完這句話,她就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了。
李星竹堅決的往后退去:
“阿竹不孝,但是,我一定可以讓姑姑你的思想改變的,用我的親身經(jīng)歷?!?p> 說著,她就離開了。
問君五姐妹想追出去,大喊著:“少宮主······”
“不準追!”
李紅蓉一句話,她們就此失去了李星竹的一切聯(lián)系。
李紅蓉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自己的一時沖動,后悔莫及。
空蕩蕩的綠仙宮大殿上,李紅蓉靜寂的站在那兒,她心里想著:
“阿竹,你定要安全的回來?!?p> 月光灑下,映襯的李紅蓉蒼白的臉上幾絲猙獰。
“否則,我定要搞得江湖另一場浩劫?!?p> 隨后,她平靜了一下心情,就入密室繼續(xù)閉關修煉了。
而此時,李星竹正在神馬坡下的小茅屋外的一個小竹林里開啟她精心釀制的好酒。
剛打開盛酒的瓷壇,就有一股酒香飄了出來。
“原來以為,沒有菁壘草酒香不會有那么濃郁,看來效果還不錯?!?p> 李星竹精心的打開釀酒的酒壇,用盛酒的酒舀子盛了一葫蘆,其余的酒在加入竹瀝之后又封口,再次放進了自己挖制的地窖。
回到小茅屋,看到醉道人還在打呼嚕,她大喊著說:
“喂喂喂,你不是快死了嗎?為什么······”
醉道人似乎聽到了她的話,可是他翻了個身又接著睡。
“你······”
她正無奈,忽然想到了個辦法。
“哼哼哼······就不相信你不起來?!?p> 一臉的壞笑,說著,她已經(jīng)走到醉道人睡側(cè),將酒葫蘆拔掉塞,將酒葫蘆在他的鼻側(cè)晃了晃。
還真有效,醉道人使勁嗅了嗅,突然跳起來大喊道:
“丫頭,你終于制出來了!”
說著,抓起酒葫蘆狂飲一通!
“啊······太爽了,丫頭,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再生父母??!”他夸張的說道。
“沒有啊,你比我老多了,你做我爹還差不多。
再說,我看你沒酒喝,也死不了啊,不是照樣睡的很香嘛?!?p> 說著,就走到個凳子上坐下歇歇神。
“丫頭,我告訴你啊,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這叫夢境解饞法,我專用的?!?p> 醉道人走到她身邊對她說。
“什么夢境解饞法啊,簡直開玩笑,難道你本來很饞的時候就恰好能睡著???我才不信呢!”
李星竹對此嗤之以鼻,而醉道人對此卻相當認真。
“丫頭,你還真別不信,我的這個方法,是已經(jīng)經(jīng)過千錘百煉出的深山了。不光可以解饞,還可以解除一個人的病痛呢!”
“這么說你還是個止痛神醫(yī)了?!崩钚侵耖_玩笑的回答。
“那當然了,我告訴你,將他的眼神聚焦于你的手所牽引的方向。
然后跟他講他夢想要完成的事,這樣你就可以成功的將他引入夢境,減少他的痛苦了,我就是這樣解我的饞的?!?p> “有沒有那么神啊?說的挺玄乎的?!?p> “當然的,要不你試試?!?p> “哎,不要,我怕我一睡醒不來。”李星竹并不相信他所說的,只是隨聲附和,不想讓他一直嘮叨下去而已。
“再給我來一葫蘆?!?p> 醉道人說著,就把酒葫蘆遞給李星竹,李星竹裝作沒看見,道:
“今天的酒只有這些,想喝酒,明天吧。”
“啊,丫頭,快快,我老人家求你了,沒酒喝我就活不了?!?p> “你不是可以夢境解饞嗎?”
李星竹嘲笑般的看著他,接著說:
“說真的,你一下子喝這么多,才會死的,酒不是你這樣喝的,你這樣喝真的會死的,你難道想死???哈哈哈······開玩笑的!不過酒真的沒了?!?p> 醉道人卻似乎僵硬了,不是因為沒有酒喝,而是因為李星竹的笑聲。
“哈哈哈······酒不能這樣喝,這樣喝真的會死的,難道你真的想死嗎?哈哈哈······”
醉道人腦子里一直在回蕩著那個笑聲。
“啊啊······頭好疼啊······頭好疼?!?p> 他突然像中邪了一樣,捂著頭大喊著,不一會兒已經(jīng)在地上滾了起來。
李星竹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他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嚇得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我該怎么做???”
而醉道人并不理她,只是一直在抱著頭喊頭疼。
李星竹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也是干著急沒辦法。
最后她想起來或許酒可以讓他平靜下來,就立刻去挖酒壇。
等她將酒葫蘆盛滿酒,醉道人已經(jīng)抱著頭瘋跑出來。
她奔過去,將酒遞給他,沒想到他一下竟把酒打翻了,仍然抱頭喊疼。
最后李星竹沒辦法,將自己隨身帶著的銀針插在了他的頭上。
果然,不一會,他就安靜下來。
李星竹也停下來,擦了一下冷汗。
“還好制住了,不過,他到底怎么了?”
她自言自語的說著,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