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jīng)引起了圍觀。
莫萱很懊惱,而夏東宸卻對此樂此不疲,一臉陽光璀璨的笑容。
莫萱停了下來,臉色陰沉的望著夏東宸,一抬手就想去撕破那張面帶微笑的臉。
“小萱萱,我知道你忍得很難受,不過你可以選擇滅了我,只是不知道莫霖和方子樂以后還會不會愉快的生活下去?!?p> 夏東宸抬頭望天,好像在感悟人生,又好像抱著必死的決心。
麻痹的,莫萱覺得自己要走火入魔了,抬手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拳,而令她吃驚的是,這一次夏東宸居然沒躲。
“喂,你真的想死?。俊边@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莫萱看不透,所以才想要跟他保持距離,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弄死了他。
而她確實高估了自己的冷靜,居然真的對他動手了。
夏東宸悶吭一聲,帶著幽怨的眼神望著莫萱:“你真的要殺我?”
好像很受傷,很失落,很心痛的樣子。
莫萱收回手,有些心虛的道:“活該?!?p> 明明可以躲得過去,卻不躲,不是活該是什么。
“莫萱?”面前有人在叫她。
莫萱看向來人,淡淡的向他點了點頭,并不打算開口。
“你一個人?”童揚看了看她身邊好似沒跟其他人,故而有此一問。
“小子,你眼睛長屁股上了,我這么大一個大活人你居然看不見。”夏東宸一臉不悅的走到莫萱身邊,語氣不佳的道。
莫萱暗自翻白眼,而童揚則是一愣,看著夏東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夏東宸傲驕的哼了哼,直到莫萱面前,抬手撫著自己被打的胸口,一臉痛苦的道:“小萱萱,這里好痛,你得給我治傷?!?p> 莫萱腿下一軟,差點栽倒在地,這是在……撒嬌么?
靠,一個大男人用這種表情,這種語氣對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女說這種話合適么?
童揚一臉震驚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剛才看他的時候,那雙眼睛銳利無比,帶著鋒利的寒芒剌向他,而現(xiàn)在居然在對莫萱撒嬌。
莫萱不甩他,直接無視他走向童揚:“回去告訴你媽,如果再有下次,不要怪我不客氣?!?p> 童揚怔了怔,道:“謝謝。”
那天籃球比賽過后,他有去找過莫萱,當他看到莫萱從那個巷子里出來的時候,巷子里還傳來痛苦的哀嚎聲,他去看過,幾個成年的高大男人倒了一地,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直覺告訴他,這一切肯定跟莫萱有關(guān)。
莫萱不再看他,也不再跟說話,拉著夏東宸的手臂就往前走,與其說拉,還不如說拖。
“小萱萱,剛才那小子是不是有病?。 边@丫頭明明語氣那么的不善,那小子居然還道謝,不是腦子秀逗了是什么。
莫萱不想跟他廢話,直接說出自己打算:“表舅,現(xiàn)在我們就在這里分開,你去逛你的街,我去辦我的事,逛累了你可以自己回家,怎么樣?”
兩人各忙各的,互不干涉。
夏東宸很認真的道:“不怎么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要把我丟在這邊,我不認識回家的路?!?p> 莫萱望天長嘆,她現(xiàn)在真的很后悔,早知道這個男人這么麻煩,她昨天晚上就應(yīng)該趁他重傷,要他的命,不然現(xiàn)在就沒這么多事了。
見她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夏東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俊眉一挑,無所謂的道:“后悔昨晚沒有殺人滅口是吧?其實,要我不跟著你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答應(yīng)三個條件,你把我打傷的事情我也不會告訴第三個人,還有,你身手這么好,莫老爺他們因為還不知道吧?”
“說。”居然威脅她,可她該死的還真得要受他的威脅,只是三個條件而已,莫萱很大方。
夏東宸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大方,一下子倒想不起來了:“我還沒想到,先欠著吧!”
莫萱卻是冷笑一聲,還說沒有目的,現(xiàn)在就暴露了吧!
很好,她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樣。
“既然這樣,那你先玩著,什么時候想好了,再找我談?!?p> 莫萱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陣無語望天。
到底誰才是長輩??!
為毛她覺得遇上他就是她悲劇的開始呢?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甩甩頭,快速離開現(xiàn)場。
速度之快,令人嘆為觀止。
夏東宸諱莫如深的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俊眉微微皺眉,那里鈍鈍的疼,悶咳了一聲,唇角上揚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這丫頭別指望她會手下留情了。
無聲嘆了口氣,整個人又恢復了以往的冷冰淡漠。
他變臉的速度跟莫萱剛才的速度有得一拼。
市中心醫(yī)院外面,因為周言茹在奶茶店打人耍潑的視頻曝光,現(xiàn)在很多記者都是醫(yī)院外面蹲點,希望可以挖到第一手內(nèi)幕。
精神科高級病房中,周大明的妻子范芳看著床上拼命掙扎的周言茹,趴在周大明肩膀傷心哭泣。
“大明,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變得這樣?”范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兒子連續(xù)兩次進醫(yī)院,現(xiàn)在又輪到女兒。
猛然想到了什么,范芳抬頭望著周大明:“大明,你說我們家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該惹的東西了,是不是撞邪了?”
一般人總是喜歡把不能解釋的東西歸究到“撞邪”兩個字上面,雖然聽起來有點扯,但最起碼心里會比較好受一些。
周大明眉頭緊蹙,精明的眼睛里劃過一抹不知名的光芒。
拍了拍范芳的肩,安撫道:“好了,我知道你最近也夠累了,趕緊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就行了。”
撞邪?
怎么可能?
他倒覺得是有人在故意搞鬼,到底是什么人?
范芳還想說點什么,被周大明制止了,看了一眼床上不要命掙扎的周言茹,范芳終是不忍心再看下去,聽了丈夫的話,離開了病房。
范芳離開沒多久,就有醫(yī)生過來給周言茹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周言茹這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