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賜婚,無法退婚。敢不嫁,想不娶,那都是抗旨不準(zhǔn)。這罪名沒人能擔(dān)的起!
想不成親,除非皇上收回成命,不過,這太難!要么就是……湛王開口。而這怕是更難。
或者是,容傾或顧廷煜一個人身故。但這,想想可以,真要動手,結(jié)果會更難看。
顧震垂眸,沉默下來。
容傾離京,是無奈中,最好的結(jié)局。
哪怕容傾重病,顧家仍要把人娶了。只要她不呆在顧家,大家都會好過很多。至于顧家少奶奶的名頭,占著就占著吧!
看著沉默的顧震,容逸柏垂眸,面色溫和依舊,只是眼底劃過一抹暗色,沉沉,幽深。
莊上。
湛王沐浴之后,用飯之時,容傾自覺消失,不去他眼前晃悠。
湛王爺惱羞成怒之后,必是看她各種不順眼,這個時候去討巧賣乖,肯定沒好果子吃。人要有眼色。所以,容傾自動自發(fā),自覺的藏在角落里畫圈圈去了。
對于容傾的隱匿,湛王什么都沒說。優(yōu)雅,悠然的用著飯菜,神色如常,看不出絲毫異樣。
“主子!”
凜一從外走進(jìn)來,上前請安,而后,不待湛王費(fèi)口舌詢問,既稟報(bào)道,“主子,今日傍晚莊側(cè)妃出府,欲來莊上給主子請安的路上突生意外!”
聽言,湛王眼簾都未動一下,不緊不慢用著飯菜,不咸不淡開口,“人死了沒?”
“人無性命之憂,只是傷了面部!”
傷了面部?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怕是比丟命還要命吧!莊側(cè)妃此刻一定分外暴躁。
湛王放下筷子,淡淡開口,“把府里清理一下?!?p> “是!”凜一領(lǐng)命離開。
主子來莊上的消息,竟這么快就被莊側(cè)妃探到。這王府,是有必要清理一下了。
湛王凈過手,起身,看了凜五一眼,“讓容九進(jìn)來!”
“是!”
少卿,凜五帶著滿臉恭敬的容傾走進(jìn)屋內(nèi)。
“王爺!”容傾屈膝請安。
湛王斜臥軟榻,繼續(xù)翻看手里書,看都不看容傾一眼,只道,“下去!”
湛王話出,容傾腳還未動,凜五已轉(zhuǎn)身離開。容傾皮緊了緊。
湛王不開口,容傾不敢先言。一時之間,室內(nèi)除了湛王翻書的聲音,就是兩人淺緩的呼吸聲。
昏黃的燈光,朦朧的月色,馨香適中的溫度。這氛圍,還真有幾分花前月下的味道。除了心在哆嗦!
不知過來多久,就在容傾琢磨,湛王是不是睡著的時候……
“容九!”
湛王聲音一出,容傾即刻精神抖擻,“在!”
咚……一本書丟在她面前。
“把這本書給本王念念!”
聞言,容傾低頭,看清地上書,皮緊,是那類似金瓶梅的書!
難道說……這么長的時間,湛大王爺翻看的竟是這本書么?真想知道,他讀這本書時,身體是何種感受!
容傾一念剛出,湛王隨著開口,一句話,令容傾僵住,石化……
“讀到哪里,就給本王做到哪里!”
一句話說的風(fēng)輕又云淡,容傾卻聽的心口直抽抽。
學(xué)以致用,學(xué)以致用!
光顧著憂慮這空殼的肚子,倒是把湛王離開之說過的話給忘記了。
湛王看著容傾瞬時繃緊的小臉兒,悠悠淡淡道,“怎么?不會?”
容傾低頭,如實(shí)道,“不敢欺瞞王爺,不太會!”
理論上她絕對會了。可實(shí)踐上,沒實(shí)際操作過。
湛王聽了,不咸不淡道,“把剛才在洗浴間,你對本王做的,對著自己重復(fù)一遍?!?p> 意思是,只要會脫衣服就行!
看湛大王爺此刻這流氓態(tài),誰能想到他也曾因此而躁怒過!
這個時候,雖無反對權(quán),但還是有選擇權(quán)的。比如,聆聽湛王指揮?還是……容傾低頭,看著手中書,靜默少卿,果斷決定,根據(jù)書本行事!
抬腳上前,在湛王身邊坐下,隨著翻開手中書,第一頁起,口手一起動!
“嬌娘把手兒放在文郎胸口,嬌嬌媚媚,眉眼風(fēng)流,櫻唇微啟;郎君,奴家要……”
念到此,容傾手輕輕放在湛王心口,眨眼拋媚眼,隨著一聲吼,“郎君,奴家要!”大河向東流,路見不平一聲吼的腔調(diào)。
這語調(diào),鏗鏘有力,透著奮勇殺敵的氣勢。只是,曖昧,璇琦什么的蕩然無存了。
對此,容傾表情赫赫,干笑。
湛王扯了扯嘴角,眸色沉沉,暗暗。如何破會一個男人的興致,她倒是很在行呀!
壞他興致?容傾倒是有過此念。但是,付諸實(shí)質(zhì)容傾倒是沒想過。原因很簡單,惹的湛王不高興,對她沒好處!
一本書,剛幾頁,湛王衣衫已開,而容傾卻只開了一個帶子。沒辦法,情節(jié)就是這么發(fā)展的。
容傾繼續(xù)讀的認(rèn)真,小手也沒閑著,只是,后背已開始冒汗。即將被湛王扔出屋子的感覺十分強(qiáng)烈!
念頭出,忽然眼前一花,隨著背后一痛,再睜眼,場景已換,眼前是床幔。沒被扔出屋子,而是被扔到床上了。
湛王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神色清淡,眼神幽暗,情緒不明!
容傾低頭,眼底神色變幻不定。
“該做什么不知道?”湛王開口,聲音清淡又森然。
容傾聽言,眼神微閃。該怎么做呢?稍思索,隨著撿起掉在地上的書,輕喃一句,“郎君,這次我在上,你在下!”
念完,抬頭,看著湛王,嫣然一笑,“孩兒他爹,您說了算!”
世人都知道她跟湛王有一腿?,F(xiàn)在不過一睡,她不怯。只要湛王事后不大開殺戒!
看著容傾那白嫩,嬌俏的小臉,湛王眸色愈發(fā)深諳,聲音卻是越發(fā)冷寒,“頂著顧二未過門妻子的名頭,又來魅惑本王。水性楊花的女人,實(shí)在該……”
湛王話未說完,容傾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小手微涼,剛才笑意無蹤,表情變得冷凝,緊繃,眼睛直直盯著湛王腳下一處。
看此,湛王眉頭微動,屏息之間,感知異樣,不曾回頭,已知是何物,“蛇!”
“是,毒蛇!”被它咬一口,保證立馬歸西。
湛王聽言,看著容傾繃緊的小臉兒,清和道,“你說,本王要不要把你丟下去?”
聞言,容傾豁然抬頭,眼眸緊縮。
看容傾變臉兒,湛王嘴角微揚(yáng),隨著手用力,輕易拽起容傾……
身子懸空剎那,容傾低呼一聲,反射性伸手,拉住湛王衣服,勾住他脖頸,撲在他身上,緊抓不放,打死也不放。
容傾呼聲,驚到地上蛇,快速扭動前沖的同時,蛇信子出,毒牙現(xiàn),毒液飛濺剎那,湛王出手……
咚……
一聲響,蛇變血肉,平地陷坑,座椅碎爛!
這殺傷力,這破壞力……容傾抱著湛王脖頸的手緊了緊。
“主子!”
動靜出,同一時間,凜五隨同暗衛(wèi)身影閃現(xiàn)屋內(nèi)!
看到掛在湛王身上的容傾,那曖昧的姿勢,即刻低頭。只是在看到地上血跡之后,眸色一沉,凜五緊聲道,“主子,可受傷?”
湛王沒回答,只道,“查清楚,清干凈!”
“是!”凜五領(lǐng)命,再抬頭,湛王拎著容傾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