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易俊手心中的那顆天靈豆還是和第一天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通體放射著紅色的光芒,中間夾雜了可憐的一點兒青色。
看著易俊,五人臉上神情都很緊張。
不錯,從這幾天來看,他們通天靈豆靈性的速度都很快,但不要忘記了,他們都是二境靈士,最差的都是二境中級,二境通靈難度自然要比沒有入境不知道容易多少倍,而且,他們也有第一次通天靈豆靈性的經(jīng)驗,知道怎么溝通。
但是,易俊完全沒有經(jīng)驗,境界又低,精神力不夠強大,更不夠凝練,通靈就十分困難。
他們知道其中的困難程度,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卻都選擇性的忘記了那個難度,一個個沖著易俊咬牙切齒起來。
“怎么這么笨,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滲透進去一絲,沒有溝通一點兒?”馮乘、錢韜首先大叫起來。
“是啊,照這個速度,三十天四百個天靈豆的任務怎么能夠完成?”韓舞也開口叫道。
“不知道去除他那一份,我們五個的數(shù)量能不能夠讓天魔女滿意,讓她放我們一馬?!本G袖此時也開口說道,對于易俊,她也漸漸開始失去了信心。
吳次郎依然沒有說話,看著易俊,片刻之后他向著屋后走去,向著那個廚房走去。
易俊這個時候也睜開了眼睛,將那顆天靈豆放入到口袋中,也向著屋后廚房走去。
“通不了天靈豆的靈還想吃飯,每頓都不落下,你對得起這些玉米嗎?”看到易俊的樣子,韓舞更是憤怒起來,沖著易俊大叫起來。
而那錢韜和馮乘更是過分,一個個移動腳步,向著易俊身后追去。
吳次郎這個時候豁然轉過身來,一雙眼睛射出陰冷的目光,落在兩個人臉上。
“不關你事!”兩個人叫道。
“你們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宰了你們兩個?!眳谴卫煽粗鴥蓚€人,嘴里吐出異常狠辣的話。
“不能亂了陣腳,自相殘殺?!焙竺婢G袖也叫了起來。
馮乘、錢韜這才悻悻的止住了腳步,那馮乘搖搖頭,有些余怒未消的說道:“我們只是看他每天照常吃喝,按時睡覺,一點兒不著急上火的樣子生氣而已。”
“這說明他比你們境界高?!眳谴卫衫淅湟恍?,接著再次轉身向著廚房走去。
“他怎么可能比我們境界高,我們都是二境,他連一境都不是?!币宦犨@話,馮乘、錢韜再次大叫起來。
“他說的是心靈境界?!本G袖在兩人身后淡淡接口,看向易俊背影的目光變得復雜起來。
這話一出,不僅是馮乘、錢韜愣了,連那韓舞也是一愣。
幾分鐘過后,錢韜突然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幾人就是一愣,接著個個臉上露出怒容來。
“錢韜,你哭個屁啊,我們還沒死呢!”韓舞、綠袖都大叫起來。
“嗚嗚,我是哭我的錢啊,嗚嗚,該死的吳次郎,竟然開口說話了,一賠五啊,那么多同學在我這里下注了,這要是回去賠,得賠多少錢?。 卞X韜邊哭邊叫道。
綠袖等人一聽,一個個先是失聲大笑,但接著那笑聲便漸漸變成了飲泣之聲。
即便是幫著錢韜賠錢,他們也是愿意回去,而不是和這個性情乖戾的天魔女待在一起。
易俊吃完晚飯,再次坐到屋檐底下通那顆已經(jīng)被他摸得光滑無比的天靈豆。
三天的時間,他的精神力已經(jīng)能夠從氣海漩渦中滲透出來,包裹住那顆丹田大地之上的天靈豆了。
但是,僅僅是包裹而已,精神力滲透不進去,無法和天靈豆的靈性溝通,更談不上讓它聽話,聽從自己的指揮。
月上中天的時候,他依然沒有通靈成功。
這下,易俊自己都有些焦急起來。
因為綠袖說過,他們這些圣堂學生都是三天通天靈豆靈性成功才進入到圣堂的,沒有相通的都被淘汰了。
“難道葉國昌老師說的是真的,我的資質中下,雖然通靈敏感,卻并不強?!币卓⌒闹胁挥傻秒y受起來,是的,他還是一個少年,在和其他少年比較的過程中處于下風本來就很難接受。
只是,這些難受很快就從他心中一閃而逝,他站起來,回到自己房間中去休息了。
第四天,易俊再次準時起床,準時洗漱、吃飯,然后準時坐在屋檐下通口袋中那顆天靈豆的靈性。
這一天,吳次郎、綠袖、韓舞三人所通的天靈豆數(shù)量再次下降,一整天的時間僅僅各自通了兩顆,馮乘、錢韜兩人倒是依然保持著原先的速度——每天兩顆,這一天依然如此。
到達月上中天的時候,易俊依然沒有將手心中那顆天靈豆通靈成功。
第五天的時候,吳次郎、綠袖、韓舞、馮乘、錢韜三人一整天的時間都只各自通了一顆天靈豆靈性,而且,晚上的時候,吳次郎突然張口噴出一口血來。
這一天,易俊依然沒有任何斬獲,只是那顆天靈豆所散發(fā)的光芒中青色多了一些而已。
第六天,少年們再次亂了起來,因為隨著吳次郎吐血,綠袖、韓舞、馮乘、錢韜四人相繼吐血,一個個臉色慘白,臉上冷汗直流。
“你們怎么了?”看著幾個人面前的斑斑血跡,看著他們難受的表情,易俊不由得站了起來,將自己燒好的熱水端到幾人面前,開口問道。
幾個人都喝了易俊遞過來的熱水,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以后,看著易俊,錢韜突然笑了起來。
“笨也有笨的好處?!彼菩λ瓶薜恼f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對于到這個時候錢韜還對自己冷嘲熱諷,易俊不由得咆哮起來。
“通靈太多,不同的靈性在丹田中生出不同的靈氣,這些靈氣相互沖突,打起架來了?!比讨纯啵瑓谴卫蓮埧趯σ卓≌f道。
“還有這樣的副作用?”聽了這話,易俊不由得目瞪口呆。
“我們應該早就想到這一點,只是因為恐懼忘記了這一點。”綠袖皺著眉頭對易俊說道,臉上神情異常痛苦。
“知道又怎么樣?知道你還能不通嗎?”吳次郎忍著痛苦說道,臉上一臉的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