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闯鰜砹?,這睡‘夢中的露珠’是在和自己兜圈子,弄出這么些個同學來當參謀,也是夠拼的了,既然是出來玩,那我們就好好的玩兒吧,此時的胖大海心里已是有了幾分心思,既然是送上門的菜,不收的話豈不是顯得我沒禮貌了,胖大海一邊在跑馬場瀟灑的馳騁,一邊盤算著如何去享用這頓青春的盛宴……
“喂,你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注意點形象阿!”看著夢露魂不守舍的樣子,童昕奚落道:“這么熱的天,收起你的荷爾蒙吧,你可別忘了你今天還要跟你的金嗓子,哦不,是你的胖大海約會呢,這都幾點了,他到底是來還是不來啊?約網友,你是閑的發(fā)霉了讓我們出來幫你驅蟲的吧!”
“嗯……符合我的口味,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夢露花癡的小聲嘀咕著。
童昕有些生氣的走到夢露的前面,用食指挑起夢露的下巴:“我們是該拯救你呢?還是該救救我們自己呢?我都快被太陽烤糊了,你不嫌嗆啊?一天到晚就知道犯花癡,我問你,你那網友到底是來還是不來?”
“干嘛發(fā)那么大火呢?來,我給你扇扇子降降溫,喏,你看見了沒有,那個騎馬的漢子!”夢露一只手當扇子在童昕面前不規(guī)則的擺來擺去,一只手指向遠處的胖大海。
“你當我瞎啊……你該不會告訴我說,那就是你要找的胖大海吧!”童昕撥開夢露的手沒好氣的說道。
“right!”夢露打了一個響指,嘎嘣脆的說道:“怎么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你當真是選婿呢,這八字還沒一瞥,就想著對眼呢,我可提醒你,天上沒有廚房,也不會掉下煎餅,充其量那也就是路過你身邊的一過客,你要是認真,那你現在就已經輸了,對于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像他這樣一個外表高富帥,內心矮窮挫的花花公子投資一個qq號,幾個欠揍的表情就釣到的魚兒,你覺得他會珍惜你么?”童昕儼然一個情場老手的姿態(tài)。
“我……我可是很純潔的,再說了,我的意思是也許我們會成為好朋友,我又沒說會怎么樣!”夢露嘟著嘴辯解道。
“那人家也得配合你的純潔才行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么……純!潔!的!據我十八年的經驗來看,男女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純潔友誼,之所以成為朋友,要么是利用,要么是單戀,要么就只是認識而已,至于朋友,那也就是一種掩飾自己內心欲望的說辭而已,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觀點。”童昕手抵著下巴望著那個即將成為夢露朋友的胖大海不屑的說道。
“妞,你該不會是嫉妒吧,呵呵,在我的世界里,朋友就要懂得分享,當然,朋友本身就是可以被分享的,怎么樣,我夠意思吧!”夢露依舊沒心沒肺地說道。
“哎我說,他既然已經到了,為什么不聯系你呢?你不是說,他看到我們的馬尾綠衣幫會亂花漸欲迷人眼嗎?沒看到胖大海的窘樣,倒是先目睹你的熊樣,說好的計劃呢?你是計劃人還是被計劃了?”童昕不耐煩的發(fā)著牢騷。
“也對哦,按理說這會兒他該聯系我了,怎么還是沒有動靜呢,哦,對了,他也許是想給我個驚喜,至于計劃么,俗話說的好,計劃趕不上變化,隨機應變吧!”夢露大大咧咧的回應道。
童昕就知道這無論是什么計劃到了夢露這百分百失效,從一開始認識夢露到現在,計劃沒一個實施的,“輸給你了,那你現在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當然是要找個機會認識他嘍,也不枉我貢獻給網吧的那幾十塊錢,既來之,則安之,我青春,我活力,我愿意,這么熱的天,我為自己代言!哎,你看我頭發(fā)亂不亂?還有氣色,看我后邊,沒有什么不妥吧!”夢露原地轉了個圈兒,一副自信的樣子。
童昕無奈的嘆了口氣,“隨你吧,這么熱的天,我是沒有什么興趣了,我得讓司機先訂家酒店,然后過來接我,我可是對公交車沒有一點免疫力,我需要好好的休息,這一路走來,我都快散架了,當然,我可不是吃獨食的人,你們也有份的,至于怎么決定,你們看著辦吧,如果你們決定和我一起,就抓緊時間,我可不想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在這浪費我的青春,為一個不認識的人在這蒸桑拿,橫算豎算都不劃算,這太陽,我是投降了!”童昕說完自顧自的朝休息區(qū)走去,童昕心里一直對夢露都有些看法,不僅花癡,還不靠譜,干什么事情從來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別看童昕年齡最小,可是心理年齡可是甩夢露幾條街。
丁萱洗完手往回走,遠遠的瞧見那個‘胖大海’還在馬上瀟灑馳騁,心里說不出的感覺,一個動態(tài)的美男子,真真的像極了一副動態(tài)的畫,在這驕陽下面越發(fā)顯得英姿颯爽,丁萱下意識的縷了縷額前的頭發(fā),手上的水珠不合時宜的將額前的頭發(fā)絲粘在了一起,像剛出生的小牛被母牛舔過一樣,看起來甚是滑稽,丁萱有些不知所措,要不要主動去打個招呼呢,會不會有些唐突,丁萱想著想著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夢露他們身邊了,柳葉兒告訴丁萱那就是夢露要等的網友‘胖大?!≥娌铧c驚掉了下巴,有些失落又有些興奮,內心涌起一種很復雜的感覺,說不清楚也理不明白。
“萱萱,我們且看著,看這個‘胖大?!芩3鰝€什么花樣?”柳葉兒也有些莫名的興奮,這種不靠譜又有挑戰(zhàn)性的活動也只有夢露想的出來,柳葉兒一向以乖乖女自稱,也以淑女自居,夢露干的這些事兒柳葉兒不是沒想過,只是不敢付諸行動罷了,因此看到夢露的號召,柳葉兒立馬就響應了。
“我說‘舍寶’,你這線放的夠長的,釣這么大一條魚,魅力四射嘛!我有個提議,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吃個飯,我們替你把把關,看看這個‘胖大?!嗽趺礃??”石立下意識的摸摸肚子,這會兒也只有石立自己知道這餓得前胸貼后背的感覺了,早知道來時就多吃點了。
“把什么關哪?我又不是來相親的,就只是個朋友而已嘛,對,是我們大家的朋友,這叫交際,交際你懂嗎?葉兒,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夢露什么時候都是有理的。
“有你這么交朋友的嗎?偷偷摸摸的,是朋友就該坦誠相待!知道的你是在約網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間諜呢?”石立對夢露的說法嗤之以鼻。
“這不是還沒成為朋友呢嘛,還坦誠相待?!你媽媽沒教你不要和陌生人隨便交往嗎?我這叫考察!考察你懂嗎?”夢露不甘示弱。
杜月婷斜靠在休息亭的柱子上,心不在焉的聽著室友的對話,心里五味雜陳,要不是柳葉兒說出去散散心,放松放松,再不出去就要發(fā)霉了等等話語,杜月婷是斷然不會來的,她寧愿呆在宿舍聽一整天的歌睡一整天的覺,也不想出來曬太陽,杜月婷對夢露所說的網友一點興趣也沒有,別說是網友了,就是同班同學,到現在杜月婷也認識不了幾個,這點倒是和童昕挺像的。這會兒太陽正當午,杜月婷倒是有些乏了,整個腦袋都迷迷糊糊的,似乎夢游一般,一閉眼,越發(fā)瞌睡,杜月婷努力的睜開眼睛朝夢露她們這邊瞅了瞅,見她們聊得熱火朝天也不好打斷她們,自顧自的跟著周公去了……
這邊‘胖大?!恢庇幸鉄o意的朝丁萱她們這邊用余光掃視著,雖然聽不見她們在說什么,但是以他以往的經驗,她們肯定在議論著他,本來想著釣上一個,可沒想到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以前最多也就兩三個,都被他輕松的搞定了,這次看來難度有點大啊,‘胖大海’把手里的兩瓶飲料順勢放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看來這招是用不上了,得重新想個招數……原來所謂的‘胖大?!静皇鞘裁锤吒粠?,也不是什么富二代,車子是租的,衣服是借的,就連學歷也是初中沒畢業(yè)的,‘胖大?!S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黃彪的家庭并不富裕,但是他的爹媽為了讓黃彪擺脫農村,擺脫土地,擺脫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命運,也是拼了命的干活,就為了能讓黃彪有個衣食無憂的生活,希望黃彪能夠專心學習,將來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可是,黃彪自幼學習就拖拉早退,每逢考試倒數第一就是黃彪的標配,留級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念到初二時,因為打架違紀,屢教不改,被學校開除學籍,用俗話說,黃彪就不是塊念書的料,村里人打趣黃彪的父母:你們家的祖墳上就沒冒青煙,別費那神了,彪子年齡也不小了,趕緊找個媳婦管住,也好早點知道過日子??墒沁@窮鄉(xiāng)僻壤,沒文化沒技術沒苦力哪里能討得媳婦,唯一能讓人眼睛一亮的也就是黃彪長了一張細皮嫩肉,眉清目秀的臉,黃彪的行為、心性、長相組合在一起使整個人看起來及不搭配,都說是相由心生,可在黃彪的身上一點也體現不出來。黃彪一天游手好閑,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吃喝嫖賭,可是愁壞了他父母,黃彪的父母每天都在為黃彪的事奔波著,腆著老臉求那些遠的都過了五伏的親戚幫忙給黃彪找個合適的干事,走訪在外打工或干個體的老鄉(xiāng),只為了黃彪能有一個安穩(wěn)的工作,可黃彪無論干什么事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是嫌苦嫌累,就是嫌沒有自由掙不到錢,直到有一天,和他們村相隔一條河的鄰村村民張瘸子碰到了一起,張瘸子本名張午,也是一個游手好閑之輩,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無惡不做,在一次偷盜中被人發(fā)現打瘸了右腿,時間不長,賊心又發(fā),這次因為張午瘸了右腿跑得慢,結果又搭上了左腿,好好的一個人,就這么成了殘疾,整個人看起來比患了小兒麻痹的人看起來還悲催,即使這樣,張午也還賊心不死,已有機會就出手,后來,每逢張午走在路上,后面總有毛孩子在后邊起哄:瘸子張,張瘸子,是個地道的賊娃子,偷個雞,瘸右腿,摸個狗,瘸左腿,瘸子瘸子你別狂,后邊有個大灰狼,大灰狼,是我養(yǎng),專咬瘸子的腿攘攘。
就這樣張瘸子、瘸子張的叫著,慢慢的人們也就淡忘了張瘸子的真名,而張瘸子因為雙腿殘疾,行走不便,也就很少出門,為了能夠東山再起,張瘸子在家自制了一輛坐騎兩用輪椅,時不時的找些看起來或是兇神惡煞,或是尖嘴猴腮的陌生人在家里流串,再后來,張瘸子在自己的家里辦起了中介所,張瘸子辦的這個所謂的中介所,也不過是在黑色的木頭大門外用紅色的紙張寫了些許內容而已,主要是以介紹對象,外出務工為主的業(yè)務,大門外邊再掛兩個紅燈籠,一掛鞭炮,算是開張了,這在大山里算是一件及其稀罕的事兒,一來人口不多,二來消息閉塞,所以對張瘸子開的這個中介所,人們還是嗤之以鼻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對張瘸子的中介所已經慢慢的適應了,甚至說是離不開了,為什么呢?前面說到過這個村子四面環(huán)山,交通不便,外面的世界已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這里就像是個原始部落,每逢有適齡的小伙子要娶媳婦,那便是難上加難,于是乎,張瘸子的中介所火的不是一點半點,周圍村子里的人也都上趕的往張瘸子家里跑,每天家里進進出出的人都不是空手來的,或是三五只雞,或是家鄉(xiāng)土特產,這些在他們看來都最平常不過的東西,在張瘸子的眼里可都是寶,隔三差五就托人把這些東西運到縣城高價變賣掉,可是這些已經不能滿足張瘸子的胃口了,張瘸子他們一行人已經把手伸向了無辜的婦女或是女學生,這么些年下來,張瘸子已經憑著這種下三濫的生意混跡的風生水起,爪牙也已經遍布了好多城市。
那天早上黃彪從鎮(zhèn)上的‘理發(fā)店’搖搖晃晃的出來,就被張瘸子的人盯上了,張瘸子早就覺得黃彪是塊料,而且還是塊好料,看到黃彪的現在就想到了自己的過去,張瘸子竟然有種‘憐香惜玉’的變態(tài)想法,想著自己一生‘妻妾’無數,卻沒有留下一個子嗣,想必是年輕時被群毆留下的后遺癥,張瘸子甚至動了要收黃彪為干兒子的想法,自己百年之后,也好有個上香的,墳頭也不至于孤零零的,得到黃彪從夜店出來的消息,年過古稀的張瘸子和幾個手下在黃彪經常光顧的‘也來香’飯店侯著,侯著這個對人生迷茫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