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放原本開始觀看時還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可是只是略微看了一下,他便露出了激動的表情,看得越多,他的神情便越是無法自持,到了后來,更是連身體都微微顫鈄了起來。
“這...這...”他顫聲道,完全語不成聲。
楊慎很能理解這位老人家的心情,對于楊家子孫來說,沒有什么比找到楊過這位傳奇先祖留下的物事更能令他們心潮澎湃的了。
他微笑道:“想來爺爺您也應該有所猜測了,這正是傳說中楊過先祖遺留的無上神功”
“好、好!”老人家激動的道:“能找尋到先祖遺物,不使之蒙塵,這是歷代楊家子孫孜孜不忘的心愿。慎兒,你很好,很好!”
他老人家連續(xù)說了兩個很好,可見他對楊慎是何等的滿意,心情又是是何等喜悅。
楊開放望著楊慎的眼神充滿欣慰:“慎兒你肯令老頭子知曉此事,并且肯將此物交給老頭子觀看,這令我很是開心。”
他老人家一生未娶,膝下無后,根本就是將楊慎當作自己的至親看待。只是為了這等無上神功,別說楊慎與他其實并不是親爺孫,即便是父母兄弟或夫妻這般的至親,彼此反目成仇也是毫不稀奇。他老人家活了一輩子,早已見過無數(shù)為了利益而出賣至親的齷齪事件。
楊慎這般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著實比他得見這先祖遺物還要令他高興。
他老人家并沒有看錯人,更沒有白疼這個孩子。
楊慎的雙目中露出孺慕之色::“自從父親去世之后,若不是爺爺您老人家的傾力維護,慎兒別說是能夠登上家主之位,執(zhí)掌大權,面對家族中有些人的明槍暗箭,便是想要保全性命都是難事。爺爺對慎兒的好,慎兒一直謹記在心?!?p> 楊慎話語中的某些人究竟指的是誰,兩門二人心中都很清楚。
楊開放微微點頭:“慎兒你盡管放心,只要老頭子還在這世上,便容不得任何魑魅魍魎放肆?!?p> 楊慎帶點期待的問道:“爺爺,這門神功能夠助您老人家踏入大宗師嗎?”
這正是他深夜前來的其中一個目的,這位老人家是他在家族中最大的支柱和靠山,給與自己的幫助巨大,若是沒有他老人家的支持,自己必然寸步難行。
若是他老人家的實力大進,甚至直接邁入大宗師境界,只要他老人家在世一日,家族之中再也沒有人敢對自己升起一絲異心。
而且對外也能給予其他勢力無與倫比的震懾力,主導世家門閥間的人心向背。
門閥世家選擇投資對象時,可不會管你是否是為百姓著想的圣主,他們只會承認實力,屈服于強權。
楊家出一位大宗師,便能在無形之中為楊家掃平許多潛在的對手,拉攏許多觀望的世家門閥,從而為楊家將來爭雄天下帶來巨大的好處。
楊開放微微搖頭道:“老夫的武道之路早已定型,兼且年事已高,根本不可能改換功法重修,故而這份心法雖然能夠逆奪天地造化,但是對老夫也只能作為借鑒罷了。”
楊慎“哦”的一聲,雖然他事先并不是沒有考慮到這點,但是仍然微微有些失望。
楊開放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無須沮喪。這份功法畢竟是楊過先祖那等通天徹地的神人所創(chuàng),即便只能作為借鑒之用,不能讓我仗之立即突破大宗師,也足以助老夫一臂之力,令我于武道多出許多感悟。”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面色變得有些鄭重:“況且,慎兒你能得到這等蓋代奇功,足見上天對你的垂愛,但是月滿則溢,過猶不及,我等切不可貪心不足,有損福報?!?p> 楊慎躬身應是。
這等言語若是放在楊慎前世,越是上層越會對其嗤之以鼻,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是這個世界由于有楊祖破碎虛空的先例在前,故而世家門閥們對這些神神叨叨的道理深信不疑。
楊慎恭敬道:“爺爺,慎兒此次前來,還要請你為我護法?!?p> 這份心法要入門,必須將全身真氣轉換為天煞真氣。因為身體早已習慣了原先的真氣運轉路線,如今想要強行改變不僅艱難,而且有走火入魔之險,必須要有宗師高手在一旁守護,方能確保萬無一失。這一點,楊祖留下的小紙片上早有說明。
這一關對于那些偶得奇遇卻沒有強大師承的幸運兒而言可謂難如登天,但是對于楊慎而言,雖然不能說是一帆風順,卻也并不難,。且不說楊慎隨時都有兩位宗師強者輪流守護,他們任何一位都足以擔此重任,楊開放這位素來關愛他的長輩也足以令他完成這番蛻變。
只是過程可能有點艱苦,楊慎本人要受點罪。
楊開放之前已經看過天煞經,自然知道楊慎必然要邁出這一步,他點點頭:“你們小兩口隨我來?!?p> 說著,他推開書房中的一扇側門,當先走了進去。
楊慎與葉凌波隨之而行。
這個房間十分空曠,只有幾個蒲團擺放在中央,除此之外,任何多余的擺設都不見,顯然這是楊開放平日里用于練功的地方。
無需他老人家開口,楊慎自然地便在蒲團上盤腿坐下。見此,楊開放隨即也盤腿在楊慎后方坐下。
楊慎閉目調息了一會,自覺身心無不舒暢,整個人正處在巔峰狀態(tài),便開口道:“爺爺,孫兒要開始了。”
楊開放回道:“好,開始吧。”
感受到老人家溫暖的手掌抵上了自己的背上,楊慎閉目凝神,調動起丹田中的內氣,按照天煞經的行功路線緩緩地在經脈中行走。
內家心法不同,內氣在體內經脈中的行走路線也會有差異,“天煞經”行走的經脈不僅比楊家原先的“驚天神”多出許多,論其復雜程度更是后者所無法比擬的。
讓內氣改變其慣性,沿著陌生的經脈運行,遇到的阻力之大超乎楊慎原先的想象。而且這個過程必須小心翼翼的進行,以避免對脆弱的經脈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以楊慎那平庸的習武資質和淺薄的功力進行這項工作,著實十分艱難。
而且內氣開辟新的經脈的痛楚,也令楊慎難以忍受。
取次花叢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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