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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生命只剩兩年

第一章 故事的開始

假如,生命只剩兩年 阿莫西霖 2182 2016-04-17 09:58:50

  經(jīng)常聽老一輩的人說,人活著才是痛苦,只有死了,才能享福,可是我并沒有看到誰一心在追求死亡,嘴里頭經(jīng)常念叨著死吧死吧的人,才是最不愿意死的人,比如我爺爺,沒事總是跪在“堂子”面前,嘴里念叨著保佑自己多活幾年。

  世界是客棧,死亡是旅行的終點。這是約.德萊頓說的。

  生和死是無法挽回的,唯有享受其間的一段時光。死亡的黑暗背景對托出生命的光彩。這是桑塔亞那說的。

  害怕死亡的人,正是由于死亡在他們想象中是黑暗和空虛,是因為他們沒有看見真正的生命。這是托爾斯泰說的。

  好吧,不管這些是誰說的,我覺得都蠻有道理的,不過最后一句話,我倒是深有體會,因為我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在想,死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是意識存在一個無盡的黑暗,還是和睡覺一樣,一點意識都沒有?又或者說……

  算了不說了,這種事情如果說下去,估計不定說到什么時候去呢。

  不過我最喜歡的一句話是“坎貝爾”的那句“活在活著人的心里,就是沒有死去。

  ————

  當我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顏色是白色,很奇怪,雖然我家的棚也是白色的,但是貌似沒有這么白才對。

  嗯?貌似床也不對……

  嗯……氣氛也不對。

  當我轉(zhuǎn)頭的時候,講真,我被嚇到了!滿屋子里全是人,各個都是我熟悉的面孔,而我也正式的看清楚了,這不是在我家里,這是在醫(yī)院!

  我滴乖乖!這是什么情況?

  看見我醒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湊了過來,嘴里紛紛的問著什么,我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印象中,只有過年的時候,我家里這些人才能全部到齊。

  隱約中,我好像聽清楚了他們在問我的身體狀況,我下意識的要回答沒事,可是一張嘴,我就發(fā)現(xiàn),我好像有些說不出來話?想動一動,卻發(fā)現(xiàn)我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我發(fā)誓,我從小到大,第一次發(fā)生這種情況。第一次發(fā)現(xiàn)我竟然能虛弱到這種地步。

  再看屋子里十一個人,每個人都眼眶紅紅的,我的心里一沉,雖然不知道著呢么回事,但是我可以肯定,哥們我的身體出大事了!

  腦海中飛快的回憶,在我醒來之前最后的記憶,是那天晚上,我與朋友開黑玩完游戲之后,就準備睡覺了,不過在睡覺之前,還是忍不住在群里吐槽著這幫坑爹的隊友,吐槽之后,才心滿意足的準備睡覺。

  嗚嗚……

  我睡覺的時候習慣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這樣晚上如果有誰打電話,我也不至于被嚇一跳,嗚嗚的聲音是震動,表示有人給我發(fā)信息了。

  打開微信,是張楠的信息。

  “六子!”

  看著這條信息,我就沒打算理會,不過不一會,又一條信息發(fā)了過來,這讓我不得不回信息了。

  “別裝死??!你剛在群里說完話,別告訴我你秒睡!”

  好吧,我還真就不能秒睡,把手機調(diào)到最暗,我回了一條“咋的了”

  “問你個事”很快,張楠的信息回了過來。

  我沒有說話,等待著下文,果然,張楠繼續(xù)說道:“假如,生命只剩兩年,你會怎樣?”

  “兩年?”我想了一下,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反問:“你問這個干啥?”

  “我一個朋友她問我的,我沒回呢,我尋思問問你。”張楠回道。

  哼哼!

  我哼了一聲,這小子沒事就聊小姑娘,然后有事沒事的就問我怎么辦,讓我給出個招之類的,有時候更是問一些幼稚的問題,礙于兄弟情面,我只能硬著頭皮給他一一解答。

  這個覺果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早就想到答案的我回了一條:“當然是揮霍了!吃最好的!玩最好的!”

  “為啥?”

  等了一會,張楠才回道:“為啥?”

  我去!感情這貨把我的回答給人家笑姑娘回過去了!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給他回到:“青春既然不能被挽留,那么就用我們的方式揮霍,或者珍惜。不過你都剩兩年,還珍惜個啥?趕緊揮霍得了?!?p>  然后我以千字五十元的方式給他說了一大堆硬道理,然后埋頭大睡。

  然后我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在醫(yī)院住了三四天的時間,我就出院了。

  在我醒來的當天,醫(yī)院里就留下來四個人照顧我,剩下的人都被護士強制的驅(qū)散了,很正常,沒有哪家醫(yī)院的病房里會有算上病人一共十二個人的病房。

  我不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到底是什么樣,而這幾天我也變著方式的像我的兩位姐姐個姐夫套話,但是無奈,什么都沒有套出來,但是越不說,就越表示我的病很嚴重。

  唯一的小插曲,有一次吃午飯,姐夫給我買回來一份米飯和一份地三鮮,我是從小都不吃茄子的,見到地三鮮,我就半開著玩笑說道:“誒呀!這誰買的菜?我長這么大從來都不吃茄子不知道?。 ?p>  話音剛落,三姐拿著勺子給我喂飯的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然后只見她豆大的淚珠從眼中滑落,見我看著她,三姐急忙放下手中的勺子,捂著嘴跑了出去,只留下姐夫的一聲嘆息和錯愕的我。

  三姐再次回來的時候,紅著眼睛,手中拿著一份我最習慣吃的木須柿子,而我卻再也沒有心情吃下去了。

  從那以后,本來是三姐和四姐輪流照顧我的,后來變成了大姐和四姐了,三姐就再也沒來過。

  身體的虛弱在第二天就消失了,我只是在醫(yī)院觀察了幾天,然后就被告知要出院,這讓我很是不解,難道我什么大?。坎蝗辉趺磿@么早就出院?可是……家里人的狀態(tài)又該怎么解釋?

  回到家里,我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我母親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得知我的病情之后,更是倒在了家里,其實我只是睡了一個晚上,原來父親在我醒來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和我的幾位姐姐趕回家里照顧我母親去了。

  本來還在昏睡的母親聽見我回來了,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然后是我的幾位姐姐也跟著哭了起來,接著我的姐夫們,一群大老爺們,站在那里抹眼淚,最后在我心中,最最堅強的父親,也老淚縱橫。

  而我,處在驚呆中的我,只能愣在那里。

  看著眼前的一切,在加上在醫(yī)院里發(fā)生的種種事情,我心里更加確定了一件事。

  我的身體,真的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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