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澤舟大步追著她,喝了酒的她走路走不穩(wěn),跑起來卻格外敏捷。
那一瞬他甚至根本抓不住她。
黑色轎車的車主正欲踩油門離開,可她卻不管不顧地沖過去按住了轎車的引擎蓋。車主被嚇懵了,急急忙忙踩住了剎車才沒有釀成大禍。
“你瘋了!找死嗎?”言澤舟一把把可安拖到了邊上。
可安掙開了他的手,搖搖晃晃地蹲下來,把頭壓低了看向車底。
“你瘋了!找死嗎?”她學(xué)著言澤舟的語氣,對著車底方向大聲地喊道。
她話音剛落,一團(tuán)白色的東西受驚躥出來,擦著言澤舟的褲管就跑遠(yuǎn)了。
是一只小野貓。
原來,她這么著急跑過來,不是單純的撒酒瘋,而是為了救這只小野貓的。
言澤舟心一軟,把她拉起來,護(hù)在臂彎里。
黑色轎車的車主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降下車窗,破口大罵。
“你們兩個有毛病?。∫勒覄e處去,別害人好不好!”
言澤舟道了個歉,推著可安走到邊上,給他讓出了一條道兒。
車子“呼”的一下開出去,如果照著這個速度算,剛才不止那只小野貓,他倆都得死。是的,剛才他也瘋了。
“酒醒了嗎?”他問她。
可安推開他的手,不答他的話,好像沒看到他似的,繼續(xù)往前走。
言澤舟跟著她。
“把鑰匙給我,我送你回家。”
“不是說不送我嗎?”可安轉(zhuǎn)頭,白他。
“你這樣很危險?!?p> “要你管!”
她語氣很沖,但言澤舟依舊耐心十足,他扶著她的肩膀,徑直把手伸進(jìn)了她腰間的口袋。
“言澤舟,你往哪里摸!”可安揚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過去。
言澤舟擒住了她的手腕。
她另一只手也揮過去。
另一只手也被他擒住了。
“你混蛋!”
“好,我混蛋?!彼恼Z調(diào)輕輕的,像是一根羽毛撩撥著她的心:“把鑰匙給我,我送你回家?!?p> “我不要回家?!彼难劬ο袷莾赏羧郏翢o防備地冒出了成串的淚花。
言澤舟頓住了。
可安的雙手趁機(jī)脫出來,可她還沒走兩步,人就打晃兒了。
體內(nèi)有酒精在作祟,她頭很暈,意識也開始模模糊糊的。她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jīng)沒有力量再支撐住她的身體了……
忽然,她的人一傾,世界在她眼里換了一個角度。
言澤舟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沒有掏到她的車鑰匙,索性調(diào)轉(zhuǎn)了腳步,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車邊。
越野車又高又寬敞,副駕駛座容下一個東倒西歪的她,綽綽有余。
可安揚手捶打著自己的太陽穴,那里似要炸開了。
言澤舟也上了車,他看了她一眼,忽然探過身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扶穩(wěn)。
他的發(fā)心干凈清爽,短而精神的黑發(fā)根根分明。
可安看著,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