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昭原在小蝶的服侍下洗漱用膳了一番。
早早被他推廣出去的牙刷已經(jīng)完全取代了柳條莢葉的地位,看著宮里的“男男”女女人手拿著一把小巧的牙刷在自己口里刷得“漱漱作響”,昭原就莫名地有種滿足感。
“皇上,御輦在左邊呢!”小蝶看著昭原徑直走下了石階,然后卻是直接往那承乾殿的方向走去,不由神色微變地跑到了他的面前,扯住了他的胳膊,一臉著急地說道。
昭原腳步一頓,驀地轉(zhuǎn)過身,捏了捏小蝶的挺翹瓊鼻,咧嘴笑道:“小蝶,你幫朕跟守著御輦的侍從說一聲,朕今早就不坐轎子了,徒步走去承乾殿便可!”
小蝶不依地拿開了昭原的大手,連連搖頭拒絕道:“皇上,這可不行!帝王乘御輦上朝乃是建國以來歷代先帝都遵循的規(guī)矩!您要是自個兒走著上朝了,怎么能像話呢?”
昭原頓時臉色一苦,“可憐巴巴”地盯著一臉堅決的寧小蝶。
說實話,他之所以不想做轎子,可不是因為“賤人矯情”,也不是想來個散步之類的晨練,只是純粹受不了坐在轎子上那種搖搖晃晃的滋味。
那種時而超重,時而失重的感覺,簡直能把他剛吃過的早飯給顛出來!
良久之后,逐漸逼近的上朝時間和昭原一臉幽怨的神情讓一會兒想要堅持規(guī)矩,一會兒又于心不忍的小蝶輕嘆了口氣。
“皇上,您也真是為難妾身了······”小蝶完全不理解昭原拒坐轎子的做法,但她畢竟只是一介女流,又怎么能太過堅決地反對皇帝的想法呢?
昭原看著一臉無奈的小蝶,心里不由有些歉意,“小蝶,朕知道這事兒讓你難做了!只是朕真的坐不慣轎子!每每從上面下來的時候,都會暈上好一陣!你也不想朕總是那么難受吧!”
聽到昭原的解釋,心里本有些無可奈何的小蝶卻是不由得眨了眨眼睛,隨即“噗嗤”一聲嬌笑了起來,“皇,皇上,原來您還暈轎子?。∥ぁぁぁぁぁぁ?p> “你······”昭原哪里聽不出這妮子話里的奚落之意,頓時氣惱地攬住了她的楚楚蠻腰,在她挺翹的香臀上輕拍了一下。
“呀!”小蝶輕呼了一聲,然后俏臉紅透,心虛地往四周看了看,嬌嗔道,“皇上,這可是在宮廷過道上面呢?”
昭原卻是壞壞一笑,伏在她耳邊,小聲嘀咕道:“嘿嘿,這就算是你嘲笑朕的處罰了!若再有下一次,哼哼,看朕不拍爛你的小屁股!”
昭原肆無忌憚的調(diào)戲之語讓小蝶的嬌軀不由一酥,狐媚的水眸里秋波流轉(zhuǎn),翹曲濃密的睫毛亦是微微顫抖著,仿佛含羞的彩蝶,“唔~妾身知錯了!”
昭原嘿嘿一笑,松開了她的小蠻腰,徑直往承乾殿走去。
小蝶看了眼不遠(yuǎn)處“凄凄慘慘”的御輦,小嘴一嘟,隨即小跑著跟上了信步而去的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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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驅(qū)散黑暗的陽光將琉璃金瓦,檐牙高啄的承乾大殿映襯得金碧輝煌,仿佛巍峨高山。
昭原肅容坐在金鑾寶座上,招呼著十幾個太監(jiān)將他已經(jīng)寫好兵力布置和養(yǎng)兵之道的十幾份文書一一分發(fā)給了滿朝文武。
“這個是朕前些時候擬定出來的養(yǎng)兵之策,諸位卿家暫且互相傳閱著看看吧!”昭原手里拿著一份同樣的文書,朗聲說道。
朝野上下頓時響起了一陣陣輕微的翻書聲和極低的議論聲。
分列文臣武將兩列之首的陳文衍和常元宗也是大致地瀏覽了一遍文書的內(nèi)容,臉色瞬間就變得古怪了起來,目光交換之間,更是發(fā)現(xiàn)了彼此眼里的錯愕!
其他臣子的表情亦是疑惑驚駭,不一而足。
“眾卿以為如何?”一臉淡定的昭原像是完全沒見到眾人的表情似的,語氣平淡地問道。
眾臣面面相覷,猶豫再三,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最后,還是由其中通曉軍事的常元宗開口說道:“皇上,非老臣不贊同您提出的養(yǎng)兵之道,只是武學(xué)一路,向來講究天資和悟性,而且,據(jù)老臣對江湖的了解,幾乎所有的習(xí)武之人都是自始齔練起,而參軍的青壯年最小亦是過了弱冠之齡,現(xiàn)在再學(xué)武功,反而是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了!”
昭原只是淡淡一笑,解釋道:“常太傅所言,朕自然知道!只是朕所說的習(xí)武并不是要求十萬兵甲皆修成武師,大師級別的高手,主要目的還是讓他們具備一定的單兵實力,就是強(qiáng)身健體一番,也是好的!”
常元宗仍是皺著眉頭,繼續(xù)道:“可縱然以武練兵可行,但聘用江湖高手培訓(xùn)士兵······陛下應(yīng)該知道,自古以來,除非涉及到江湖的叛亂或大規(guī)模仇殺,廟堂與江湖之間,向來是互不干涉的······”
“嗬?”昭原當(dāng)即眉頭一挑,輕哼了一聲,“常太傅此言差矣!想當(dāng)初,在鄴郡之戰(zhàn)中,三國聯(lián)軍用來對付我昭國的最后底牌,豈非是江湖人士培養(yǎng)出來的?”
“這······”常元宗自然也知道所謂“廟堂不與江湖同流”的說法只是個笑話,但昭國有史以來,卻是很少與江湖有所牽扯。
就在常元宗踟躕著該如何繼續(xù)勸誡之時,陳文衍也不再保持沉默。
“皇上,老臣先不論以武練兵利弊如何,也不與您爭辯這份計劃中的其他軍隊改制!只是,您這提出的軍校一說,實在是有些不合典制規(guī)矩了!”陳文衍朝昭原行了一禮,神色微沉地說道。
昭原倒是沒想到陳文衍會就這一點反駁自己,當(dāng)即就是皺了皺劍眉。
“皇上,所謂庠序之教在于明明德,以正心之道教化學(xué)生經(jīng)綸之理,付之以慎獨修身之則!此天下儒生學(xué)子受道解惑,至知格物之圣殿,又豈可為一般的武夫開設(shè)禮樂傳授,經(jīng)典治學(xué)?”陳文衍慷慨陳詞,滿臉的正氣凜然。
雖然在一些違背禮教的事上,陳文衍沒能成功勸阻到昭原,但他畢竟還是倫理綱常的護(hù)道者,這軍校若開,全國的儒生寒士必然會受到巨大的沖擊!
看著這有時一根筋通到底的儒家大師,昭原不由嘴角一抽,頗感無語······
月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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