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未時,早朝之后的昭原一身華貴便衣地坐在微風習習的涼亭里,輕倚著石桌,俏麗的小蝶則坐在他身邊!
“皇上,那南宮小姐莫不是一個美人?”小蝶嫣然笑問道。
昭原原本咂吧著口中葡萄甜味的動作頓時一僵,旋即頗為無語地白了眼盈盈淺笑的小蝶,故作悲傷地嘆了口氣,“合著在你心里,朕就是一個來者不拒的大色狼了?”
“臣妾哪敢?”小蝶“吃驚”地捂著自己的小嘴,美眸里卻含著一絲促狹,“在臣妾看來,陛下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罷了······”
“······”昭原只感到了一股源于套路的深深惡意。
“嘻嘻!”看著昭原一臉郁悶的表情,時而腹黑時而乖巧的小蝶小狐貍也似地輕笑了起來。
昭原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看回到寢宮,朕如何收拾你這只小狐貍!”
武功甚高的小蝶哪里聽不到這句話,當即紅了小臉。
就在兩人說笑玩鬧的時候,涼亭外響起了一聲頗為尷尬的聲音,“微,微臣于濤領(lǐng)鎮(zhèn)南鏢局副鏢頭南宮一燕參見皇上!”
昭原和小蝶頓時扭頭往聲音的源頭看去,一個白臉微胖,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正帶著一名身姿曼妙絕倫,臉上雖蒙著深色面紗,看不清整張容顏,但明眸善睞,柳眉如黛,一舉一動間更是氣質(zhì)過人的黑裙女子站在涼亭之外。
昭原劍眉一挑,卻是突然拉住了小蝶的玉臂,輕輕一扯!
小蝶臉色一紅,有些不愿,但昭原卻收緊了大手,不動聲色地給她遞了個眼色。
小蝶頓時了然,乖乖聽話。
“民女鎮(zhèn)南鏢局副鏢頭南宮一燕參見陛下!”南宮一燕凌厲的目光在昭原和小蝶身上一掃而過,旋即就低下螓首,恭敬地行了一禮。
“于卿家和南宮小姐請到?jīng)鐾だ锞妥?!”昭原大咧咧地朝著兩人笑了笑,隨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兩個石凳。
于濤原本還在奇怪昭原為何會在外人面前顯得如此“放蕩不羈”,這會兒聽到他“毫無禮數(shù)”地請自己和僅為一介平民的南宮一燕入座,更是嚇了一大跳。
“微臣不敢!微臣在一邊候著就行!”不明就里的于濤連忙避到一邊,一臉的慎言篤行。
而南宮一燕則是眼神更怪,微微行了一禮后,恭敬地婉拒道:“謝皇上厚愛,民女豈敢坐在圣上身邊!”
昭原見兩人盡皆是堅決的神情,也不再相邀,只是一邊撫摸著佳人柔順的秀發(fā),一邊微笑著觀察著眼前神色恭敬,但身體傲然筆直的南宮一燕,“南宮小姐,朕聽于卿家說,你打算在聊京城里設(shè)立一家鎮(zhèn)南鏢局的分局?”
南宮一燕毫無畏懼地與昭原深邃如海的眼眸對視,聲音平淡地回答道:“如陛下所言,民女的確有此打算,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半月后開張的準備了?!?p> 昭原挑了挑劍眉,了然地點了點頭,旋即又問道:“不過朕聽說,‘江南第一鏢局’的鎮(zhèn)南鏢局可是禁止在鄭國以外設(shè)立分局的?。∧闳绱俗龇?,難道就不怕被你父親責怪么?”
南宮一燕卻是嫣然一笑,面紗外的凌厲鳳眸竟瞇成了一道清澈可人的月牙,“陛下,這世間可沒有什么東西是永恒不變的,古舊的規(guī)矩亦是如此,不適合的,終將會被時代甩在身后!”
昭原嘴角一翹,更是對這個女人充滿了興趣,“但朕覺得,這聊京城內(nèi),應(yīng)該沒有什么值得你長久地停留下去的吧?”
“而且······”昭原瞇了瞇星眸,嘴角的笑意泛著詭譎之意,“據(jù)朕調(diào)查,鎮(zhèn)南鏢局與鄭國皇室的關(guān)系可是相交匪淺的吧······”
昭原直白的話語讓原本充滿暖意的涼亭頓時清冷了下來,小蝶和隔著較遠的于濤兩人都感覺到了一股逐漸彌漫開來的火藥味!
然而,身為當事人的南宮一燕卻依舊是不動聲色地盯著昭原,從容答道:“陛下所言非虛!我鎮(zhèn)南鏢局的確幫鄭國皇室押送過許多的珍器重寶,但如果陛下因為這個原因,就將民女視為鄭國派來的奸細的話······”
南宮一燕刻意地頓了頓,凌厲的鳳眸里泛起了一絲隱藏極深的嘲弄,“民女斗膽覺得,陛下未免太過多疑了!”
“嗬?。俊闭言瓫]想到她竟然比自己還要直接,而且眼神里竟還帶上了一絲鄙視,一時間倒是覺得有些好笑了。
“南宮小姐多慮了!朕豈是那種小肚雞腸,疑神疑鬼之人?而且,就算你們是鄭國派來的細作,朕也有自信在混亂之前,就將你們悉數(shù)拿下!”昭原裝作狂傲地朗聲一笑,顯得無比得意而自負!
南宮一燕的美眸緊緊地盯著他,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破綻,只是心里卻不免有些失望。
原本,她還以為昭原皇帝應(yīng)該是那種城府極深,心思細膩之人,卻沒想到,今日一見后,這聲名遠播的昭國皇帝不但好色成性,而且一如那紈绔子弟一般,自鳴得意,目光短淺!
同樣不甚了解昭原的于濤也是張大了嘴,一臉懵逼。
只有小蝶正無聲地偷笑著,心里直呼昭原演技驚人······
月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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