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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注意力,看向你手上的傷口?!?p> 男孩的聲音驀然在耳邊響起,樓潘潘下意識地按照對方說的去做,雙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自己手上的傷口,嘴中小聲嘟囔著什么。
只見一陣柔和的光芒在傷口上泛起,那道血痕上的鮮紅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露出下面雪白的皮膚,包括那道傷痕。
幾秒鐘之后,小護(hù)士的手臂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受傷的痕跡,白皙如昔。。
“咦,麗姐姐,麗姐姐,你快看,我的手臂好了,根本看不出任何傷痕。”
看著光滑如初的手臂,樓潘潘隨意轉(zhuǎn)動了幾下,激動地握著麗姐姐的手臂喊道,絲毫沒有了先前的埋怨。
這真是太神奇了。
以后受傷,她都不用怕留下什么傷痕了。
對于愛美的女人來說,還有什么比這個更有誘惑力的。
“我看到了?!?p> 被眼前這神奇的一幕驚呆了一下,繼而在樓潘潘的搖晃中回過神,周秀麗微笑著拍拍對方的手,眼中依然難掩濃濃的哀傷。
再神奇又如何,她的親人都已經(jīng)救不回來了。
“喪尸的嗅覺很靈敏,我們盡量吃的簡潔一點?!?p> 沒有理會興奮異常的小護(hù)士,姬樂天拿出三瓶牛奶和幾個面包,權(quán)當(dāng)是三人的早餐了。
白天的時候,姬樂天還真不敢用電熱鍋,以免引來嗅覺靈敏的喪尸。
如果被喪尸圍攻,他自己倒是能全身而退,能不能保護(hù)好麗姐就不知道了。
末世初期,實力未達(dá)凝丹之境,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好的?!?p> 對于這樣的早餐,兩女都沒什么意見。
在這種情況下,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萬幸了,怎么可能還會奢求更多。
早餐吃完沒多久,劃劃治治、動用仙力過多的樓潘潘精神不濟(jì),已經(jīng)重新回去睡眠了。
而本就有些萎靡的周秀麗,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不知想些什么。
想要和鄰家大姐姐說些什么,姬樂天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驟然失去所有的親人,整個世界都在一夜之間改變,除了樓潘潘這種涉世未深、神經(jīng)粗大的傻白甜,換做誰都接受不了。
這個傷口,只能用時間去抹平。
“頭,我們的救援不會來了嗎?”
靠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里,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小伙恐懼地抱著膝蓋坐在地上,聽著外面怪物的嘶吼聲,顫抖著聲音問道。
從軍兩年,被選入威名赫赫的警衛(wèi)團(tuán),本該志得意滿的他卻怎么也想不到,第一次任務(wù),就遇到了傳說中的生化危機(jī)。手機(jī)通訊全部無用,包括他們配備的軍用通訊器也是毫無聲響,他們在這里堅守了兩天,還沒見到部隊的救援,看來是不回來了。
估摸著,整個世界都變了。
“不用擔(dān)心,我們一定會聯(lián)系上總部的。”
聽著通訊器里傳來的沙沙聲,另一位年紀(jì)頗大的警服男子寬慰了他一句,只是眼底怎么也抹不去那絲哀傷。
世界變成這樣,也不知道他的妻子女兒可還好。
可是身為軍人的他第一時間不能趕回家,雖然他知道自己此時回去也于事無補(bǔ),更別說能不能回去了。
只希望總部沒有被這些怪物攻陷,可以派部隊來救他們。
“小越,生化危機(jī)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正好,以后也不用做什么狗屁任務(wù)了?!?p> 另一個靠在窗邊的青年男子嗤笑一聲,摸著手中的槍械說道,只是眼神瞟過樓底下聚集的喪尸時,有一種深藍(lán)色的火焰在跳動。
妹的,再過兩年就能安慰退伍了,他到時候完全可以拿著高額的退休金去全球各地把妹,沒想到這個時候來了生化危機(jī),簡直就是衰到家了。
“張哥,我們來這里到底是什么任務(wù)?”
沒有理會青年男子的譏諷,年輕小伙問著自己的隊長,試圖轉(zhuǎn)移著自己的注意力,緩解繃緊的神經(jīng)。
若是換做之前,限于保密守則,他還真不敢隨意問出口。
“什么任務(wù)都不重要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活下去。”
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中年男子看向不遠(yuǎn)處的那個村口房屋,手上把玩著一顆瓜子粒大小的核,眼中閃現(xiàn)一點點火紅的光芒。
他們在這里,早就過了任務(wù)的期限。
整個白天,姬樂天除了在吃東西的時候,其余時間都坐在客廳里打坐,雙膝上擺放著那把價廉物美的龍泉寶劍。
若是周秀麗兩人和姬樂天一樣開了仙眼,就能看到一絲絲純正的仙力從姬樂天身體之中流入那劍身之內(nèi),緩緩改造著寶劍的質(zhì)量。
喪尸的第一次進(jìn)化還未全部完成,姬樂天現(xiàn)在并不急著收割這些待宰的仙核制造機(jī)。
在這末世初期,再沒有什么物種能比喪尸更容易獲得仙核了。
原本姬樂天準(zhǔn)備安靜地等待末世初期三天的進(jìn)化期過后,將周家村里的喪尸收割完畢,憑借大量仙核,爭取突破筑基期,達(dá)到脫胎換骨的凝丹之境。這樣在仙歷中便有了保命之本,之后去搶奪那個神奇的仙府,再圖長生大道。
一切的設(shè)計在重新遇到鄰家大姐姐之后,便慢慢改變了軌跡。
夜幕再次降臨,末世第三夜,浩大的仙力再次充斥于星空之中。
“小天,我感覺體內(nèi)的仙力不再增長了。”
打坐不過半小時,周秀麗便清醒了過來,對著男孩說道。
沒想到麗姐這么快就清醒過來,姬樂天忍不住皺了皺眉,右手搭在對方的手臂上,感覺著那不過堪堪達(dá)到筑基初期中段的仙力,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仙力,只不過剛剛立足一階的門檻。
按理說,末世初期三夜的仙力一夜比一夜?jié)庥?,任何一個機(jī)會,都足以讓任何一個修仙者邁入筑基初期高段。更何況是前期進(jìn)階最快的醫(yī)仙法門,機(jī)緣逆天的話,達(dá)到三階都不稀奇。
看看還沉寂在修煉之中尚未醒轉(zhuǎn)的樓潘潘就可見一斑,雖說樓潘潘的醫(yī)典較之周秀麗更為高級,但修煉進(jìn)度卻也不會相差如此之大。
醫(yī)典之間的差異,除了治療效果的不同,修行速度雖有差異,卻并不是很顯著。
“麗姐……”
想說什么,抬頭看到麗姐眼中掩飾不住的哀傷,姬樂天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哀莫大于心死,想來麗姐一時之間難以從失去親人的悲傷中走出來。
修仙,看得不僅是根骨和法門,還要看修煉的心境。
所有的一切,匯成了所謂的仙緣。
或許,這便是麗姐本身的仙緣吧。
仙緣所致,人力難改。
“小天,我是不是很沒用?!?p> 感覺到姬樂天想要說的話,再看看依然打坐修煉的樓潘潘,周秀麗很是自責(zé)地抱著自己的膝蓋,淚眼朦朧地說道。
她也想努力修煉,可是想到慘死的丈夫、兒子和父母,心里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修煉,還有什么意義。
“沒有…”
“噚……”
正要安慰一下麗姐,姬樂天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波動在天地間飄蕩,繼而一抹刺眼的火紅浮現(xiàn)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