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外的風(fēng)清爽的吹過,身邊的花草樹木都發(fā)出澀澀的響聲,那風(fēng)也在她心底吹過,堆積已久的情緒如落葉般,消散了。
她放松了雙手的手指,輕垂下來。
“我媽都告訴我了,不就是你后媽么,這有什么,小說里這樣的事多了去了,這有什么可怕的?!?p> 因?yàn)樯砀卟?,她夠不到他的肩膀,只能埋在他的胸口悶悶的反擊?p> 他身上熟悉的氣味,寬大的雙手覆蓋在背部的溫度,甚至一靠近他就不聽使喚的心跳,無一不說明,她不知不覺的等待,居然真的有了結(jié)果。
擁抱的感覺太好,他不急著辯解,收緊了雙手,讓她貼的更近,低頭聞了一下她烏黑柔軟的長發(fā)。
她被這個舉動弄的有些緊張,理智也開始回來了。
切,抱這么緊,早干嘛去了,剛才還說不逾禮,這是干嘛呢流氓……
她活動著腳腕,考慮要不要踩他,嘴上卻忍不住說著想問的話,“你不會再出國了吧?這三年交過幾個女朋友?你不是繼承你爸的場子了嗎,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反正都這樣了,那些電郵無法說的事情,干脆一起問,實(shí)在是很不安。
林言扶著她的肩膀俯下身子看著原形畢露的她,忍不住的笑,她氣得直呲牙,完全忘了自己穿了一件過膝的極其淑女款式的寶藍(lán)色長裙。他的心知,還是這么可愛。
看著她越來越擰起的眉頭,他拿手指撫平了一下,這才收斂,又把她抱在懷里。
“我母親的中餐館上了軌道,她定居美國,除了帶著你一起短期探親或者旅游以外,我不需要再出國。至于女朋友,你還沒答應(yīng),所以至今沒有過。我的確繼承了我父親的酒吧,它也搬到了南京。我公司選址,其實(shí)離它不遠(yuǎn)。心知,它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活,我父親的家族,和我請的律師,不會讓它出任何問題。我希望你能接受它的存在,因?yàn)椤沂俏腋赣H唯一的孩子?!?p> 他無比認(rèn)真,原來戚心知就覺得他的聲音好聽,靠近了之后,能聽出平靜中帶一些磁性,咬字特別清晰,總帶著些京味兒。因?yàn)橘N得很近,又是在和她說話,所以聲音不高,語氣也極其溫柔,
“還有什么想問?”
三年前的林言,熟悉之后,和她單獨(dú)相處,也是這樣,用那好聽的聲音,可并沒有現(xiàn)在的這樣溫柔。
“你干嘛不早說?”她對著他,從來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此刻更是整個心都在狂跳。
到底是等了許久,這點(diǎn)小抱怨是忍不住的。
“我希望你等我,可我不能因?yàn)樽运骄桶涯憷ё?,你對你的人生,有自主的選擇權(quán)。如果你不愿意,或者不喜歡和我一起住,那么我們可以……”
“我哪天能搬啊,我一定要和阿利說實(shí)話,她是我死黨,瞞不住……不過我爸媽那邊先別說,就說,我們先交往……”
戚心知說話時(shí)抬頭看他一眼,有點(diǎn)不好意思,所以說完就盯住他的襯衫的第二顆扣子。
林言驚訝的看她,萬萬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答應(yīng)。
本來以為,有段時(shí)間要接受她的冷漠和拒絕。他做好了準(zhǔn)備,絕不因?yàn)槟切┒艞墶?p> 可現(xiàn)在看著她一瞬間柔軟的眼神,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想要再抓緊一些,免得她下一秒就反悔了,“今天好不好?”
“……”
太流氓了……他在國外除了大學(xué),是不是還報(bào)名了什么追女訓(xùn)練營,費(fèi)用怎么樣,國內(nèi)廣大單身男士應(yīng)該都去進(jìn)修啊,改造效果,簡直了。
戚心知在心里默默翻白眼。
“好吧,東西你搬?!?p> 反正重要的文件和珠寶都放在父母家,出租屋里的東西其實(shí)都是常用的。戚心知迅速回憶了一下,出租屋也不會太亂,她常常收拾,只要不是隔壁那個當(dāng)做倉庫的房子外,都是可以見人的。
“好?!绷盅钥粗柟庀滤彳浀拇桨?,忍了忍還是只吻了她的額頭。
再低頭看她,還是臉都紅透了。
阿利同學(xué)從開門的瞬間起,就處于受驚狀態(tài),她掐著自己臉反復(fù)確認(rèn)自己是否是清醒的。
林言進(jìn)門時(shí)介紹了自己和來意,見阿利好像知道他的樣子,就深深的看了戚心知一眼,拉著她的手揉了一下。
“你忘了,她差一點(diǎn)就和你見面了,就我們半夜看普羅米修斯那天?!逼菪闹眯Φ目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