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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凄凄不了情

第五章·第七節(jié)

芳草凄凄不了情 清溪云路 4157 2016-09-08 18:26:00

  枚仔的生活介入

  枚仔消失好長一段時間,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來。我本想去看看他,可一問自己,去看他干什么?還是忍住了。他的消失和柳煙兒的失蹤不一樣,與杜娟的失聯(lián)就更不一樣。他從我這離開后,就與蛋殼的姐姐真子攪在一起,不清不楚受挫后感覺受辱,自動從我們視線里消失。我們雖然念著他,但沒人去找他。他復出是好精兒告訴我的,他說枚仔也跑來承包果園。

  我說好嘛,這下可有得熱鬧咯。只可惜石澗山附近的油茶林,可就要完全遭遇滅頂之災啦。于是我就想,那我的觀光游覽項目是不是也可以上升到日常議程。什么時候我還得去園林處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我們馬上面臨著分班,我想和好精兒商量一下??晌抑灰娝擞翱床坏剿?。他忙著幫湯泉鎮(zhèn)搞個食品加工廠,說是要把楊梅和泡草莓加工成罐頭和蜜餞。

  我只好自己作主,填了理科表報了上去。想聽他的意見呀,等分班之后再說。分班肯定要暑假之后才能實施,因為我們正忙著期末考試呢?今年這個暑假,我怕是哪也去不了,只能呆在果園里。果園里的事太多,好精兒太忙我又幫不上,積壓的事就都擱下沒管。我希望用整整一個暑假的時間,應該會打理得差不多。我多么希望,現(xiàn)代都市里能有一個超現(xiàn)代花園!

  可惜呀,現(xiàn)實的步伐跟不上我的節(jié)拍,我只好一個人前往太陽升起的地方。我無法用杠桿撬動沉重的現(xiàn)實,我只好一個人坐在山坳上思考。我想起了枚仔曾經(jīng)常說的這句話,不太懂什么意思,但很霸氣,更有一種無限的蒼涼感。有一點我是很清楚的,如果他照這樣的思路走下去,他的孤獨與悲嗆是注定的。幾年的消磨真不知他變得怎么樣,真的很想去看一看他。

  不過我得和好精兒一塊去,我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有什么秘密。我就是想去窺探一下,看能不能揭破他們之間達成什么狗屁秘密。我一不留神,讓個什么東西砸在腦門上,軟綿綿的有點暈。我抬頭四處張望,只見楊心兒在向我招手。不就是要我陪你打球,用球砸我干什么,我搖頭不去不去。她可不管我愿不愿意,走過來拽著我就拖到球場上,我打還是不打?只好依她。

  排球是我比較喜愛的一項運動,只是我正想著心事,何況還沒想完呢,被楊心兒強迫上場打不上勁,因此總是挨打。我氣不過,一一還擊,漸漸把心事全回擊得完蛋去球?;負糁校瑮钚膬和蝗粏栁疫x文還是選理?“干嘛?你不知道我是學文還是學理?你不明知故問嘛!”“那就是選理科,我也填理科吧!”“呃,這也能跟趟?很久沒鉆你被窩,你學會賴皮了!”

  “懶著你我更放心!”“所以就用球砸我,招呼都不用打?”“誰讓你心事重重,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砸你醒得過來嘛?”“你到是有理得很,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救我一命?”“咱關(guān)系那么鐵,不用太客氣!”“我會客氣你個頭,你信不信我把你當球扣了?”“不敢(不信),形而上嘛,沒有不可能!”“知道就好?!薄敖衲晔罴倏赡苋ゲ涣四慵彝妗!?p>  “有事?”“果園事太多,得趕緊去打理?!薄芭?,是想和你那家長在一起?!薄笆怯植皇??!薄霸趺粗v?”“不告訴你,你猜呀!”“不說算了,我才懶得去瞎猜呢?!?●ˇ?ˇ●)等我們打完排球,我又只好接著胡思亂想,稀里糊涂準備考試。期末考試在平靜安詳?shù)臍夥罩羞M行了兩天,沒什么意外事件發(fā)生。不過等我考試完去果園時,那里正發(fā)生著一件驚天大事。

  奇怪的是,我這么個小丫頭一出現(xiàn),事情就嘎然而止。我還一頭的霧水呢,怎么回事呀?我拔開人群四處尋找答案,卻讓我見到了很久沒見的發(fā)小。不用我說他的名字,大家差不多已經(jīng)猜到。因為凡是這種大陣仗,他是從來不缺席的,那個人就一定就是蛋殼??蓡栴}是他一見到我他就跑,扔下他一大幫人在那干瞪眼。這是什么意思呀,他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陣仗一經(jīng)干起來,就有幾個人受傷倒地,正在各自陣營包扎療傷。突然一方的主帥莫名其妙地跑離陣地消失,陣仗稀里嘩啦七零八落演變成了口水仗。嘿嘿,口水仗是死不人的,讓他們?nèi)チR吧。我到是發(fā)現(xiàn)另一個熟悉的人頭,他正混在人群中倒退溜走,慢慢就離我越來越遠。就在他要轉(zhuǎn)身跑時,我截在他前面,逮個正著。我盯著他說,“跑呀,再跑一個看看!”

  “老大,是您呀,不好意思,我真沒看見!”“毛皮,這么久沒見,是不是又皮癢癢了,還敢騙我!”“沒有,我也不敢!”“那干嗎一見我就跑,想學蛋殼?”“大哥來了嗎?我沒見著他呀!”“他就是這樣吩咐你的?”“不是,我真沒見到他?!薄靶邪。瑤啄瓴灰娬骈L本事!學會當面撒謊,你們在這干嗎?”“這,我說不清楚?!薄拔襾砀嬖V你怎么回事!”

  枚仔從人群中走出來,接上話茬擠在我和毛皮之間。陣仗雙方休戰(zhàn)閉嘴,漸漸往我們這邊圍過來,我們幾個便成了現(xiàn)場主角?!耙咨?,你好!”“是你呀,好久不見!”我們破天荒地握了握手,正式得讓我不知所措。他回過身去問大家,“鐵路邊的廢洼地是誰的?”“我們的!”“他們找我們干什么?”“訛錢唄!”“訛多少?”“三萬,每年!”“給不給?”

  “不給!”我從沒見過這種陣仗,不禁為他們的異口同聲的氣勢所怔懾。內(nèi)心里又感覺很好笑,覺得好像是被訓練出來的,卻又只能忍著問,“枚哥,你這是做什么?”“這樣回答問題,不就簡單明白了!”“受教了。毛皮,你怎么說?”這時人群中有人走過來,跟毛皮交頭接耳好一陣才回到原位,毛皮真急了?!拔也恢涝跽f,等我們主事的回來再說怎樣?”

  “既然你們主事的不在,那這事就由我做主了!怎么不服?”“憑什么由個丫頭做主?”我緊盯著那個不服又不敢站出來的人問,“你是本地的?”“是呀,怎么啦?”我接著問他身后的人眾,“你們都是本地的?”眾人不耐煩地點頭,“有庇快放!”“出口就傷人!那前一段堵車事件,你們都參加了?”其中很多人點頭,“原來是她呀!”“難怪那么眼熟!”

  眾人議論紛紛,我趨機回頭問毛皮,“抽風怎么沒來?”“他說他媽媽生病了,他要去看看?!薄昂醚?,他倒是挺會挑時間孝順,所以就換了你們幾個不會孝順的人來趟事?”“不是,老大,我怎樣就跟您說不清楚呢?”“大家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了,那么我就作一次主。我剛才聽人說,這水洼地是誰家的?”一個高瘦之人站出來說,“我家的!”“你抓鬮了嗎?”

  “抓鬮干嗎?”“有保人沒有?還有,你們的村主任來了沒有?”“盡說些沒用的干嗎?”“我昨天晚上在水洼地里放養(yǎng)了一萬尾魚苗,你們有誰見著沒有?”大家?guī)缀醍惪谕暤睾暗溃骸皼]有!”“喲呵,雙方都一口同詞!這就對了嘛,空口無憑不作數(shù)。其它的,就不用我在這多說什么了吧?”我吧話茬轉(zhuǎn)向枚仔這一方,“那你們有什么令人信服的證據(jù)呢?”

  枚仔心領(lǐng)神會地大聲說,“我們不僅有各種文書印章,還有公證書!還有我們墾殖場主任為我們作證!”有一個矮矮胖胖大聲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你們可以回去問問你們村主任,這一樁數(shù)十年的公案恩怨該了結(jié)了!”我見當?shù)厝硕寄恢?,便提高嗓門大聲說,“那這事我作主了,雙方就此作罷。受傷的各自自己負責,既然知道我是誰,有什么事沖我來!”

  我停了停語音,環(huán)視各位一眼,最后看著來鬧事的人,意味深長地說,“你們剛才都說是本地村民,今天你們可以帶著一百多人來這里鬧事,明天我可不可以發(fā)動一千人,上你們各家各戶門前去開荒種地呀?”枚仔這邊的人一陣哄笑,我乘機語聲柔和地說,“我奉勸各位,就此回家哄哄老婆兒女熱坑頭,再待下去派出所就要來請我們每一位都去那按按指頭咯!”

  于是,雙方各自扶著受傷的人緩緩離開現(xiàn)場,聚集數(shù)百人的水洼地就只剩下水面上些許水波漣漪。我們一大幫人來到場部后,枚仔連伸大姆指,“莎莎,幾年不見,了不起,巾幗英雄范!”“胡說什么呀,這還不拜那溜得快的疍殼所賜,比這還大的陣仗都見識過!”“哎,幾年沒回家,沒想到一回家就遇上這種事?”“你是說你一回來,沒干別的就遇上這事?”

  “是呀,這不本打算今天開工砍樹的,這樣子只好改到明天了?!薄澳銈兡沁叺臉淙ツ瓴皇强车袅藛幔俊薄爸豢车粢话腓F路邊上的沒動?!薄澳遣唤Y(jié)有茶子嘛,不先開荒再砍樹?”“也是!”“干嗎也想著搞果園呢?”“現(xiàn)代都市怎么能沒有果園呢?”“瞎扯!”“錦哥還好?”“一個字:忙!”“那我改天去看他,我先去招呼那一大幫子人。今天,謝謝你!”

  “瞧你說的什么話,拜!”看著枚仔離去的背影,我不禁感嘆,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情景。我回身去看了看地里的玉米苞,都抽穗了可得安排人來守夜才行,不然會讓人掰得一個不剩。我撥了撥玉米行間的雜草,又給黃瓜棚的黃瓜藤澆了點水。黃瓜都要開花讓小黃瓜點開始伸長,那種驚夢似的可愛黃瓜點點,很容易讓我想入非非,好在我得給西瓜苗打枝。

  我得按著好精兒教的把西瓜騰苗長勢兇猛的橫枝打掉,以免影響瓜果的成長壯大。橫枝太多了,我不敢掐得太多,因為我還不太熟練,還是等他自己來打。他白天沒時間,晚上打著手電都會來。我只是好好整理一下苗的走勢,別讓騰爬的到處都是。打理完一遍莊稼后,去那零時倉庫看了看。我掃了掃地,整理了一下床鋪桌椅,除有些要漿洗之外,沒什么好弄的。

  我拿了幾件要換洗的衣物,用袋子裝起來帶回家去洗。經(jīng)過石洞時我想起枚仔說的一件事,就進石洞坐在石頭上黑黑地想這件事。枚仔剛回來似乎還沒有公開露面,就被人盯上,而且還被蛋殼纏上。這說明枚仔也上了,那個神秘的人心目中那個黑名單,可是為什么呀?我跟他可沒什么關(guān)系,莫非是我以前的猜疑是錯的?難道那劉海范又有陰謀,而我一點不知道?

  或者說枚仔的介入原本就是陰謀的一部分,他枚仔在外幾年,怎么就知道家鄉(xiāng)有果園可以開發(fā)呢?關(guān)鍵還是信息。信息是有人有意透露給他的,或者說是有人要他回來。那他回來是施害者呢還是受害者?這個肯定要先搞清楚,不過從今天的情形來看,他似乎也是一頭霧水。雖是一頭霧水,也無法排除施害者的嫌疑。那我應該怎么做,才能分辨出他是哪一種人呢?

  我有點犯愁,不過黑暗中的亮點,似乎給了我一點提示。既然想看清他是人是鬼的最好辦法,就是把他放陽光下好好照照,一切自有分曉。既然枚仔已經(jīng)介入開荒的生活,那就讓反過來用開荒生活來檢驗他。我所要做的就是仔細觀察,而要達到仔細觀察的目的,就要有一個有利于觀察地點。我所坐著的石洞應該是一塊很好的試金石,用這試金石就能識別出他來。

  他不是搞建筑的嗎?讓他幫我看看這可以做什么用,一試準能成。我一直想利用起這個石洞,一直苦于沒有條件?,F(xiàn)在有這送上門來的便利條件,不管他什么來路,不用白不用。我就讓他把這里做成一個暗堡,并使用一段時間,徹底驗證一下暗堡是不是真的安全。因為我就想知道,枚仔的突然介入,意味著什么?(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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