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花寨二當家,生的那是魁梧無比,他曾身披單衣,以一人之力獨自搏殺這東祁山脈中的成年灰熊,如今熊皮還在他二當家的寶座上,所以道上人送綽號人熊!
此刻的他在寨子中的房間中沉睡,昨日大當家東祁狐外出不在四花寨中,無人看管他,他終于能夠放開懷好好的暢飲一番,與寨子中的兄弟喝的酩酊大醉,直到深夜才散場。
“二當家!二當家!您快醒醒,出大事了!”嘍啰帶著聶英來到了屋子前,不敢進去,只得在外焦急的大聲喊叫。
不一會兒,有個女子推開了屋門,看著聶英二人,微微皺眉,有些不悅地道:“這天還沒亮,嚷什么嚷!二爺睡的正香,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說!”
“夫人,可不能等到天明??!有官府的人進了寨子了!您還是快些把二當家叫起來吧!”嘍啰見此焦急的道。
“有官府的人來了?”女子聞言眉頭一簇,“你們在這等著,我這就去把二爺喚起來。”說完轉(zhuǎn)身回了屋子中!
“官府的人進了寨子宰了不就好了!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大清早的睡的正香,那個兔崽子在外面吵吵!”兩人正在屋外等候,忽的一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心情似乎十分的不悅。
嘍啰聞聽這樣的言語,嚇了一跳,忙退到了聶英的身后,將他推上前去。
“二當家,不好了!四當家領(lǐng)著官府的人上山了,現(xiàn)在就在他的寨子呢?”聶英見人熊從屋中走出,忙硬著頭皮上前一步,焦急的說道。
“混賬!胡說些什么,四當家的能將官府的人領(lǐng)上山嗎?你們長著豬腦子嗎?”人熊聞言,絲毫的不相信,鄧陽被狗官逼的家破人亡,他能將官府的人領(lǐng)上來?這時天大的笑話!
“二當家!小的親眼所見,四當家與那人相談甚歡,還跪在那官府之人的面前,稱呼他為將軍!”見人熊不相信,聶英忙上去信誓旦旦的說道。
“真的?”人熊心中雖不相信鄧陽會做出這樣的事,但看聶英的表情不似作假,有了一絲懷疑,更何況那時將軍,莫不是鄧陽叛變引了官兵前來?
“二當家!小的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您不相信,親自往四當家的寨子里去一觀便知,那些人肯定還在他的寨子中,小的以性命擔保!”
“走!去看看!”見聶英這么說,人熊的心中也有了一絲懷疑,若是讓官府的人知道寨子的位置,那可是滅頂之災(zāi)??!他謹慎的找了些兄弟帶在身邊,領(lǐng)著聶英往鄧陽的寨子而去!
鄧陽此時正在寨子為許常一行準備了一些早膳,等到天亮就準備找人護送他們前往邊城。許常吃著這山間的野菜煮成的粥,不由得食欲大開,這周完全沒有一絲的苦澀的味道。
幾人吃的正歡,忽的有寨子中的嘍啰前來稟報說二當家正在寨子外讓鄧陽一見。
“讓二當家的進來!還要稟報干什么!”
“我們讓他進來,可是二當家的不愿意,說是就在寨子外面等您!”嘍啰在旁回道。
鄧陽有些疑惑,都是寨子里的兄弟,平日里都隨意的很,今個怎么這么早來,還不愿意進來。“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去!”鄧陽對著身前的嘍啰說道。
鄧陽的耳旁傳來許常一行人用膳的吸溜聲,忽的臉上變了顏色,莫不是這二當家知道了許常一行的蹤跡,他頓在原地,不知所措,自己一行人是夜里上山,按說應(yīng)該沒有人走漏風聲啊,兄弟們回來后就去睡了!他有些躊躇,心中有些擔憂。
“大王稍待片刻,有些瑣事,我去去就來!”鄧陽想了片刻,決定自己還是要去,可能是因為自己想多了,二當家今日前來或許是有其他的事!
他出了會客廳,來到了寨門前,見二當家人熊帶著一些兄弟正在寨門前等候,忙笑著迎了上去,抱拳道:“都是寨子里的兄弟,二哥今個怎的如此的客套,直接進寨不就好了,干嘛還要人去通報,這樣做可是生份了啊!”
“聽說老弟你昨晚出去做買賣了,不是怕你還在睡嗎?這就讓人通報了一聲!不過,老弟,忙了一夜,你如今不去休息,莫不是暗地里做了什么事,心懷鬼胎,睡不著啊!”
鄧陽聞言驀的就變了臉色,“二哥這時什么意思!”
人熊見了鄧陽那突變的臉色,盯著鄧陽道:“明人不說暗話!老子也懶得拐彎抹角的問你!我聽人說你領(lǐng)了官府的人進了寨子,是不是有這么一回事!”
“二哥從哪聽到這樣的消息!莫不是不相信弟弟我!”鄧陽心中一驚,果然是為了此時,他慌張了起來,大王許常還在此地,若是讓這群盜匪們知道了此時,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若是大當家東祁狐在此可能為了大局不會傷害大王,可這二當家人熊是個不折不扣的莽夫,他若是知道了大王在此處,定會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情!
“哼!”人熊聽了鄧陽的隱瞞之言,冷哼了一聲,將一直在身后的聶英拖到了身前,大吼道:“你說!將你看到的都說出來!”
鄧陽看了聶英,臉色突變!不知所措!
聶英看著面色陰沉的聶英,心中笑了起來,抱拳對周圍的寨子中圍觀的眾多匪徒道:“我親眼所見,四當家領(lǐng)了官府的將軍上了寨子,如今那狗官就在四當家的寨子里,若是不相信,大家可以進寨子里看看,如我所言有虛,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圍觀的匪徒們聽了這話,立馬就鬧騰了起來,這四當家竟然帶了官府中的將軍進了寨子中,莫不是要投敵帶著官兵來剿滅寨子嗎?頓時一片聲討之音在寨門前響起。
鄧陽見此,面色慘白,后悔不已,自己明知道這聶英的人品不好,怎么就不將他殺了,留的他一命跑去報信,終是害了自己。他聽著周圍震耳欲聾的聲討之音,不知該說些什么,他有心爭辯,可是這些寨子中的盜匪們會相信自己的言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