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左右兩側(cè)巨石暗門的緩緩落下,數(shù)十只魅蝠,從即將關(guān)閉的巨石暗門縫里溜了進(jìn)來。
不等陳隊長反應(yīng),幾只魅蝠的吸盤,已死死貼在他臉上。
因與暗門靠的近,背著火焰槍的隊員也被魅蝠給咬了。
“隊長!阿豪、小胖、大左……”楊大剛一個箭步躍了過去。
“衛(wèi)生員!急救包!急救包!”
人群里跑出一小個子。
他提著白色箱子,朝陳隊長他們跑去。
陳隊長他們臉上、手上的傷口,淌出黑色液體。
我慌忙摸了一下,那被咬過的地方。而之前的傷口,只留下一些疤痕,并沒有陳隊長他們那么嚴(yán)重。
“楊大剛!”
“到!隊長!”
“楊大剛同志,如果我有什么不測,我命令你,一定要把慕容教授,毫發(fā)無損地護(hù)送到基地。
還有,這兩個盜墓賊,一并交由市公安刑偵文物調(diào)查組的同志。
一旦我有什么不測,指揮權(quán)交由你!其他的同志,一定要聽從楊大剛的指揮!”
“我……我……”
“還愣著干什么!隨時準(zhǔn)備突圍出去!”
“隊長……”
“楊大剛!這是命令!”
“是!”
“我的媽呀!我不想困死在這里……”
小齊蹲在角落里,嚎啕大哭。
“哭什么哭!一個男人,像個孩子一樣,就知道哭哭啼啼!丟不丟人!”
“慕容教授……嗚嗚……你是知道的,這暗門一旦關(guān)閉,我們只能困死在這里……”
“你給我閉嘴!”慕容教授一雙原本嫵媚的臉上,變得怒火中燒。
“慕容教授……”
“陳隊長……我……我看你臉色好差……你……你沒事吧?”
“慕容教授,我沒事兒,一點兒皮外傷而已……”
我朝陳隊長臉上看去。
這哪是什么皮外傷?
他原本紅光滿面,此刻臉色黑的嚇人。
“老刀!你看陳隊長他們……”
一直沉浸在慕容美色的老刀,目光呆滯地嘟囔著:“美!太……美了……”
我朝他屁股狠狠踢了一腳。
“啊呀!”老刀大叫一聲,才緩過神來。
“完了,這陳隊長……中了那魅蝠牙齒上的尸毒……用不了多久……他……”
“他……他會怎樣?”我抓住老刀兩個胳膊晃。
“這魅蝠……在這墓室里,食腐尸長大,牙齒上早就沾了尸毒,被咬的人……遲早,遲早會變異……”
陳隊長看著我和老刀,突然大喝:“你們兩個!干嘛呢?”
他又朝著楊大剛喊:“大剛!再搜搜他倆身上,看看還有沒有私藏的文物?!?p> 楊大剛喊道:“是!”
楊大剛走過來,小聲對我說:“兄弟……對不住了,配合一下!”
我朝著楊大剛點頭:“我理解?!?p> 老刀也被強(qiáng)制性按在墻上。
“哎哎!小同志……癢癢!癢癢……撓到我咯吱窩里了?!?p> 老刀的懷里,就像一個小金庫,被搜出來許多文物。
“就這一件青銅獸首燭臺,夠判你個三五年!你自己數(shù)數(shù)地上的物件!下半輩子有夠你受的!”陳隊長朝著老刀大喊。
老刀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我的羊皮襖也被迫脫下來?,F(xiàn)在真是后悔,把師父留給我的遺物帶在身上。
那裝著玉懷古的布囊、手抄本還有牛皮紙包,被一一搜了出來。
“這些東西,全都是我個人的物品!我請求陳隊長還給我!”
“哼!老實交代!你一個乞丐,從哪兒偷來的這玉?這么好的玉料,你可別說是你們家祖?zhèn)鞯?!?p> “等等……陳隊長,你把那玉拿過來我看一下?!?p> “慕容教授,你瞧!”陳隊長說著,把懷古遞到慕容手里。
“是他!是他!……”慕容教授喊著,突然就流下眼淚。
慕容教授?四小姐……
如果真的是她,能得到她的協(xié)助,那么,封八門就有了希望。
“你是…你是云深的什么人?云深……他還好么?”
慕容教授一把抓住我的手,看起來異常的激動。
“云深?云深是誰?我不知道……”
我故意裝作不知道,有意回避她的眼睛。
“是他!一定是他!”
她拉著陳隊長朝墻角走去。
兩個人在墻角落,竊竊私語。陳隊長點頭示意,慕容教授朝著我走過來。
“你叫什么名字?你和這懷古的主人是什么關(guān)系?”慕容教授朝我問道。
“我……我叫老刀,慕容教授……認(rèn)識你真是小生……三生有幸……不不,是我祖宗一百八十代燒了高香…”老刀奪步跨過我身前,伸手就要去握慕容教授。
慕容教授很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看。
我回道:“這是我?guī)煾噶艚o我的遺物,我叫小黑……”
慕容教授拉著我,對我說道:“小黑……你過來,我有話跟你一個人講……”
她朝著陳隊長點頭,我趁機(jī)一把奪過了牛皮紙包。
“小黑……你師父……他還好么?”
“我……我?guī)煾??你們認(rèn)識?”
“是的,你師父是盜門的傳人……”
聽她說出師父身份,我心里戒備松懈下來。
“我?guī)煾浮規(guī)煾杆先思摇呀?jīng)……已經(jīng)仙逝了!”
慕容教授死死攥著手里的牛皮紙包,強(qiáng)忍著悲痛。
眼淚,卻在眼眶里不停打轉(zhuǎn)。
難道?她真的是慕容四小姐?
慕容教授抽泣著,一層、又一層揭開牛皮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