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眸的精靈眨眨水潤空靈的眼睛,金發(fā)洋妞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叫她別發(fā)出聲音。
兩人‘噗’的一聲,縮小到麻雀大小,這下終于撲扇開翅膀,飛到半空中,天使妞還朝流出箱外的細沙招招手,意思是跟上她們,大家一起逃。
細沙流動變幻,在地上形成一個‘NO’的單詞,隨即又變成一個‘GO’的單詞。
幸虧天使妞的領悟力不錯,她明白細沙是叫她們走,想想細沙是故意躲進箱子里要混進來,她瞬間了然,揮揮手道別,和同伴朝二樓飛去。
二樓的走廊開著一扇透氣的窗,她們能感覺到空氣的流動,便向那里飛去,如同兩只重獲自由的小鳥,努力扇著翅膀奔向外面的廣闊天空。
嚴震先在一樓悄悄逛了逛,沒發(fā)現(xiàn)地板下面有暗藏的通道,那么浮圖的私人囚室就不在房子里。
如果囚室設在生活起居的空間里,隱密性和安全性將大大折扣,臥室和書房都可以排除掉。
按常規(guī)思路推測,一般人會選擇地下室做秘密囚室,但這棟房子沒有地下室,浮圖顯然并不一般。
正在二樓的書房里尋找線索,忽然,他感覺一陣眩暈,做為沙子產生這種感覺,其根源肯定不是來自身體。
——精神攻擊!
嚴震猛然驚覺他遭到的是精神類攻擊,連忙打開書房的窗子,他幾乎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跌出了窗外。
細沙滾向地面,像被狂風吹散的浮塵,當窗前出現(xiàn)一個人影,探出頭向下望的時候,只看到干干凈凈的地面,沒有人、也沒有尸體。
嚴震躲在下水道里,透過井蓋的縫隙看向二樓的窗口,他要記住這個人的模樣。
這人長得和他的筆名極不相符,模樣非但沒有鄉(xiāng)土氣息,反而是個小白臉,是曾經最受妹子們歡迎的韓系帥哥。
狗勝子釋放出精神力向房子外探查,嚴震趕緊順著下水道逃了,他的催眠術跟人家一比,還差得遠呢。
起碼狗勝子的精神攻擊不用與對方面對面就能發(fā)動,而嚴震的催眠術必須讓對方‘聽’到他的聲音。
兩相一比,高下立見。
怪不得浮圖重視狗勝子多過肖子雁,擁有這種能力的寫手,任何有野心的人都會想收為己用。
有人潛入房子的事讓浮圖知道后,一定會加強防備,短期內再進去的話風險太大。
嚴震游行于城堡的地下排水系統(tǒng)中,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剛剛他脫逃時,身體散落在地面,又重新聚攏。
他完全可以利用細沙的優(yōu)勢,把城堡內所有的排水管道都鉆個遍,囚室也是室,說不定就有排水道。
這個順藤摸瓜的想法令他立刻振奮起精神,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控制身體分散行動。
已經達到高級寫手等級的他,有足夠的能量支持,只是第一次將身體分散為成千上萬的獨立個體,又是分頭行動,他需要摸索方法,多練習幾次。
最終,他的主體意識留在原地,成為‘大腦’,每顆沙粒都化作一只‘眼睛’,被投放出去。
‘大腦’的狀態(tài)猶如坐在電視墻前的觀眾,墻面上每臺電視播的內容都不相同,他不停地進行分辨、排除和放大等處理。
這項大膽的實驗,給他帶回了豐厚的回報,他仍然沒有找到薯片的下落,可他找到了進入高塔的通道。
嚴震返回暗獄,將聽到、見到的事都和其他三人講了一遍,最后,他說:“浮圖的私人囚室找不到,我準備去高塔等他。”
陸知道:“別怪我說話難聽,你怎么確定薯片現(xiàn)在還活著?”
嚴震道:“今天晚上我去問肖子雁?!?p> 安權的聲音透過墻上的孔洞傳過來:“說下你的計劃吧。”
時間一點點過去,四個人聊了近兩個鐘頭,但計劃的重要環(huán)節(jié),還是薯片,嚴震首先要確定他是不是活著。
“安權,這回終于要用上你的那個新能力了。”嚴震輕輕敲了敲墻壁說。
“哎,我這只穿山甲總算派上用場啦?!眽δ沁吺前矙嗦詭д{侃地愉快聲音。
嚴震轉向陸知說:“你跟著安權一起離開?!?p> 陸知搖頭道:“不,我要毀掉高塔,替李哥報仇?!?p> 嚴震拍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緩聲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如果你再…喂,別再打擊我一次,上次你出事,我一直很內疚,幻想過無數回,要是當時我沒阻止你,是不是……”
“得了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當時跟神經病似的,換個正常人都會先把我送醫(yī)院,就是我爹媽肯定也一樣。”陸知自嘲地笑笑:“而且,那個任務無論如何我也完成不了,累死我都寫不完的?!?p> “行啦,你們兩個別肉麻了,陸知你乖乖聽話,跟安權一起離開,不然我就把你的蝙蝠都紅燒了!”小7插著腰威脅道。
“沒錯,報仇的事,等我們足夠強大了才能去想,否則只是沖動送死,等你能獨闖高塔,我一定不攔著你,現(xiàn)在,咱們能救出人來就算勝利了?!?p> 陸知撇撇嘴,指指小7又點點嚴震,道:“你們兩個一唱一和,夫妻雙雙把我氣,這天沒法聊了!”
陸知一句玩笑,算是默認了嚴震的決定,他也明白就他目前的能力而言,連高塔都接近不了,更別說毀塔了。
晚上,小7在地板上鉆洞,嚴震溜到獄長辦公室,辦公室的門縫里透出燈光,里面還傳出‘噠噠噠’的槍聲,聽聲音就知道是在玩游戲。
嚴震先滾進去幾顆沙粒,看到肖子雁坐在辦公桌后,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右手的鼠標被他按的啪啪作響。
嚴震放心地潛入辦公室內,在肖子雁身后恢復人形,拍了下他的肩膀,驚得肖子雁差點從椅子里蹦到桌上。
“好久不見,小雁子?!眹勒饟屜乳_口道。
“你……你誰啊?”肖子雁雖是滿臉狐疑,但對方叫了他的乳名,這意義就不同了。
他是個孤兒,12歲被送進福利院,再沒告訴過任何他的乳名,知道的,都是打小和他就認識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開口就叫出這個名字,他只好先忍住使用道具的沖動,問了這么一句。
“我是你朋友,你可能不記得了,咱們好久沒見了。”嚴震暗示道。
“你是……天線寶寶?!”肖子雁不等嚴震開口,激動的錘了錘他的肩膀,連珠炮似的說:“你小子后來搬哪去了?我們還找過你,都不知道你去哪了,你說你,搬家也不跟大家把新地址交待清楚,現(xiàn)在還愛看天線寶寶嗎?別說,你現(xiàn)在長得比我們都超前,哈哈哈,交女朋友沒?你肯定沒告訴她你小時候最愛看的動畫片是天線寶寶吧!”
“呵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