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眼中的星隕是那樣地讓人厭惡,不僅騙了仲秋,而且還殺了那么多魔士。若說為了星族,那么讓魔士們隨意殺戮又怎么算,所以季夏的眼中有殺機。
星隕眼中的季夏同樣讓人厭惡,因為她生得一副道體,不懼雷電,天生神力,隔了如此遠也可望見并識破自己模仿云揚的計謀,而這些給足了星隕殺季夏的理由。
星隕殺季夏還有一個理由,作為星族族長星道的兒子,星隕知道所謂的小族長的未婚妻是怎么一回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仲秋和季夏這兩個道心道體關(guān)系到兩族的未來,殺了季夏,云族的未來就遠不如星族那么光明。
兩個人看著對方,渾身是血的季夏舉起染血的劍來,星隕也拔出一把黑劍來。
所有仙族都不敢吭聲,只能往后退,任由季夏向前。魔士們也默契地向后退了幾步,為兩人的戰(zhàn)斗留出位置來。
季夏看著星隕,緊握長劍,猛然奔向?qū)Ψ?。星隕鎮(zhèn)定地笑了笑,猛然捏碎一顆魔元珠,隨后全身上下颶風(fēng)環(huán)繞。
呼!星隕呼嘯而過,在季夏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間內(nèi)一劍斬向季夏的左肩。
那把黑劍在看向季夏身體時,季夏沒有注意到上面一顆魔元珠再次碎裂,隨后才能砍入季夏的道體。
季夏受傷,但持劍的右手沒有去捂,而是捏碎一顆元珠讓傷口直接愈合。
星隕看著季夏:“你打不過我的?!?p> 季夏:“我知道,這場間誰又能打過你呢?!?p> 星隕放聲大笑,笑完后看著季夏:“你認(rèn)輸了?”
“認(rèn)輸?”季夏搖頭,“你安排了那么久,我們輸是肯定的?!?p> 星隕甩了甩胳膊,再次握劍,半蹲著做出預(yù)備姿勢對準(zhǔn)季夏。
季夏也半蹲著,舉劍準(zhǔn)備和星隕來一次硬碰硬。雙方起步,星隕捏碎魔元珠,充足的魔氣瞬間在身體內(nèi)流淌,再一次砍傷季夏。
季夏這一次捂著右腿,已經(jīng)沒了元珠的她只能任由鮮血直流。
“元珠那么少,你拿什么來和我斗?”星隕嘲笑道。
這時,云族中一年輕人看著自己唯一的元珠,看了看最終還是丟向季夏。季夏握緊那顆元珠,捏碎,傷口愈合。
季夏站起來,有些感激地看著那個年輕的仙士,對星隕道:“你怎么會有那么多的魔元珠?”
“聽說你們這樣的人,都有一顆道心,猜猜看。”星隕道。
“你們星族在天上根本打不過云族?!奔鞠牡?。
“廢話,你們云族占了那么一塊好地盤,我們星族的魔氣又沒你們仙氣那么多,怎么可能打得過你們?!毙请E怒了,這么些年來,星族過得是那樣憋屈。
“所以你星隕想到了一個計策,在仙氣稀薄的人間,打敗云族?!奔鞠睦^續(xù)道。
“沒錯?!毙请E的臉上露出自豪的表情來,“想要打敗云族只能在人間。而為此,我早就派人下界,先到燃炎城買通炎國皇帝,許他日后飛升。其實你也是知道的,凡人根本不可能飛升,因為凡體和仙體是根本該不了的,這點所有凡人都知道,偏偏那個老不死的還在做癡夢?!?p> “所以你利用了這一點,掌控了炎國?!奔鞠牡?,那么一開始“云揚”為什么能在幾天內(nèi)說服炎國國主也就說得通了,此事早有預(yù)謀。
“沒錯。然后我開始將魔元珠往下面送,將所有的魔元珠都放入燃炎城,這樣行動起來我們星族就有充足的魔氣,而你們仙士則因為一路苦行趕到燃炎城而元珠耗光,你們根本沒得打。”星隕道,再一次準(zhǔn)備一顆魔元珠,緊握在手里,隨時可能捏碎。
“隨后你故意挑起葬仙山之戰(zhàn),目的是為了把云揚拖下凡間?!?p> “果然不愧是道心通明之人,我花了大力氣把云揚給弄下來,目的就是為了引下更多的仙士來。仙士們下來后,我再用云揚大婚的消息將所有仙士聚集起來,然后再殺光他們?!?p> “這樣的話?!奔鞠男α诵?,“云族在天界就不可能打過星族,因為云族在人間死了太多仙士?!?p> 星隕道:“猜得對?!?p> 說完,星隕再一次如離弦之箭般爆射而出,這一次有了經(jīng)驗的季夏沒有硬碰硬,而是迅速閃躲,與星隕擦肩而過。
“不錯。”星隕贊嘆道,“學(xué)得很快?!?p> “你做這些,你誰都沒有告訴,包括你父親?!奔鞠牡?。
“對,我父親太相信星族那些人了,而且我父親根本不想打過葬仙山去。他想的是仲秋和我趕緊結(jié)婚,他想的是怎么修道,他根本不關(guān)心我,他連星族的未來都不關(guān)心,他只關(guān)心他自己,我怎么會告訴他?”星隕道,這次的所有計劃都只有他和他的心腹知曉,而真正知曉整個計劃的只有他自己。
季夏點頭,這樣說來,仲秋為什么會下來也就說得通了。想必星族族長也真的以為自家兒子墜落人間了,于是才派了那么多魔士和仲秋下界。但這樣也給星族造成了不必要的損失:“你不怕他殺了你嗎?”
“怕?”星隕搖搖頭,黑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來,“他不敢,至少在我沒有娶仲秋前,他不敢?!?p> “為什么?”季夏問。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星隕反問。
“知道什么?”
“看來你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估計那個云揚也是,他爹云道什么都沒有告訴他,啊,可憐的孩子。我就告訴你吧,你和仲秋是某個龐大計劃的兩顆最關(guān)鍵的棋子,你們的存在對云道和星道而言至關(guān)重要?!?p> “我不懂。”季夏搖頭。
星隕這一次拿出兩顆魔元珠來:“你聽過天地樹嗎?”
“我只知道有這么一顆樹,但是它在那里,長什么樣我一概不知?!奔鞠膿u頭,同時握劍做好準(zhǔn)備迎擊星隕的下一次沖擊。
“哈哈哈哈,云道真是什么都舍不得告訴你們啊?!毙请E嘲諷地笑笑,“天地樹其實就在人間?!?p> 星隕說完,季夏正驚訝之余,星隕殺了過來。這一次,兩顆的魔元珠使得星隕的速度力量強大到讓季夏受了重傷。
撲哧!季夏吐了一口血,她沒想到這一次星隕是靠蠻力直接打向她的胸口,且在最后之際直接吸收五顆魔元珠的魔氣。
“繼續(xù)說吧。你和仲秋兩個人和天地樹有密切的關(guān)系,至于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必須要和仙士成婚,且懷孕。正是因為如此,我不怕我爹殺了我,他不敢殺我的?!毙请E道,“因為他想要孫子。”
季夏沒想到,原來兩位族長在逼婚的背后,竟然是想抱孫子,這樣的老頭和凡間的普通老頭有什么不同。
“所以?!毙请E拿出五顆魔元珠來,一顆一顆地捏碎,“如果今天我把你殺死,你們云族的這個計劃就不可能實現(xiàn),可能的只有我們星族的計劃?!?p> 季夏看著那五顆,不自覺地恐懼了起來,高度緊張,手心的汗越來越多。
“所以,我要殺了你?!毙请E看著季夏堅定地道,說罷再一次拿出五顆魔元珠來在自己的那把黑劍上按碎,濃郁的黑色魔氣順著黑劍的紋路運行,黑劍如復(fù)蘇一般地發(fā)出劍音,讓季夏恐懼不已。
刷!
季夏的眼中只見星隕消失在了原地,然后自己的后部就多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季夏終于支撐不住地跪了下來,一手握劍撐著身體,滾燙的鮮血從季夏的后背淌出來,遍地都是。
星隕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季夏的血,咂咂嘴,像是在品嘗什么極品佳肴一樣地:“道體的血果然比一般人的要芬香得多啊?!?p> 一個仙士見季夏受了傷,頓時丟出了自己僅存的元珠,誰想半路被星隕一劍砍碎了。有仙士想要上前,卻被魔氣正充盈的星隕擋了下來,星隕揮劍,一劍殺死一個仙士,如探囊取物一般地輕松。
這時,小蛇一樣的白龍從一邊爬過來,爬到季夏的背上。
“小白,跑?!奔鞠馁M力地說這樣一句話。
白龍發(fā)出嗚嗚地聲音,并扭動了一下身體,使得身體里面的一顆仙元珠碎裂,然后白龍對準(zhǔn)季夏手上的后背噴出純凈的仙氣來。
有了仙氣的季夏后背迅速愈合。
星隕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傷口再次愈合的季夏,皺眉,感嘆:“哎呀呀,把自己飛升的仙元珠都拿出來給主人療傷,真是讓人感動呀?!?p> 說著,再次向季夏走來。
傷口雖然愈合,但失血過多的季夏臉色蒼白,她費力地舉起劍來對準(zhǔn)星隕:“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喜歡仲秋嗎?”
聽到仲秋兩個字的星隕扭了扭頭,露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答:“逢場作戲而已。她確實漂亮,但我志在天下?!?p> 季夏苦笑著點點頭,沉下心來,想著怎么刺出最后一擊。
這時,白龍率先沖了過去,盡管只有小蛇大小,但白龍作為頂級生物的威能讓人不能漠視。
星隕看著白龍,捏碎一顆魔元珠,被魔氣加持力量后,星隕一腳踹得白龍嗷嗷地叫。
趁著星隕不備,季夏果斷出擊,雙方交手,數(shù)招后,季夏無力后退。
“那么努力干什么?你難不成以為你能過得了我這一關(guān),就算能過我這一關(guān),你以為你能闖出我在燃炎城布下的大陣嗎?如果不能,那很抱歉,我的人殺光燃炎城中的仙士后,就會來這里殺光你們?!毙请E道。
“你知道嗎,我們道心通明的人很會算。在棋盤上我們甚至能算出萬種可能性,但是我們卻不能預(yù)言現(xiàn)實的未來,知道為什么嗎?”季夏忽然笑著問。
星隕不慌不忙地沉思片刻后,搖搖頭:“不知道。”
“因為,越是能算的人越是知道,變數(shù)是不可預(yù)測的,而現(xiàn)實生活中每個人都是變數(shù)?!奔鞠奈⑿χ忉專驗槟承┤说牡絹矶辉倏謶?。
這時,所有人只聽一聲渾重的碰撞聲從燃炎城的大陣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