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不好倒貼一百元?!卑琢г趶U鐵板上寫上的是這樣的幾個大字。
“修不好倒貼一百元?”白澤瞪大了眼睛。
“嗯,既然人們不相信我們的技術(shù),那么我們就打出修不好倒貼一百元的招牌,應(yīng)該總會有幾個有好奇心的人上門來的吧?”
“那你可得好好修,我們兜里只有一百元,還是我好說歹說才從以前我工作的那家店的老板那里賒來的。這可是我們半個月的伙食費啊?!卑诐尚奶鄣卣f道。
“沒問題的!哥哥大人,也請相信白璃吧!”白璃自信地說道。
于是這一天,白澤和白璃在擺攤的時候在“白氏機甲修理店”的招牌邊上又擺上了這樣一塊寫著“修不好倒貼一百元”幾個紅色大字的牌子。
果然,在新增了“修不好倒貼一百元”的招牌之后,駐足下來的人比以前多了一些,快到中午的時候,白氏機甲修理店終于在開業(yè)第三天的有了開業(yè)以來的第一個顧客。
一輛涂著花哨的夏威夷迷彩的機甲停在了路邊,然后位于機甲胸部的駕駛艙打開,一名戴著夸張的寬邊墨鏡,穿著夏威夷短衫的中年男子從機甲上跳了下來。
“歡迎光臨!”好不容易迎來第一個客人,白澤和白璃帶著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的笑容,異口同聲地說道。
中年男子男子取下墨鏡,滿臉疑惑地瞇著眼睛看了看招牌,然后又看了看白澤和白璃,然后再又看了看招牌,臉上的疑惑卻絲毫沒有減輕。
“真的修不好倒給我一百元?”中年男子詢問道。
“當然是真的,不但修不好倒給一百元,而且我們的修理費用只是一般修理店的三分之一?!卑琢яR上說道。
“好,那我讓你們試試,我這臺機甲啊,不知道怎么的老是發(fā)出奇怪的聲音,你們先看看吧?!?p> “不用看了,”白璃笑道,“您這臺機甲是軸承磨損了,換個軸承就好了。”
“你不看就知道?”穿著夏威夷短袖的男子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位年僅十二歲的女孩。畢竟從自己駕駛機甲在路邊停下,也不過才幾秒鐘的時間,不但沒有進行檢查,而且在如此短的時間就能知曉機甲的問題所在,這實在是有些讓人覺得難以置信。
更何況,這個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是發(fā)生在一名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的身上,只是這小女孩臉上的表情卻格外的自信,完全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感覺并不像是在說謊。
“當然,”這時,白璃信心滿滿地說道,“白璃不但知道是軸承磨損了,而且還知道是哪個部位磨損了呢!”
說著,白璃先用專用的千斤頂將機甲架住,然后用螺絲刀將機甲左腿膝蓋處的裝甲打開,將里面的軸承取出來,一看果然是磨損嚴重。
“這……這真是太神奇了,你是怎么知道的?”穿著夏威夷短衫的男子嘴巴簡直張的比臉還大。
“聽聲音!”
“聽聲音?”
“嗯啊,從你的機甲開過來的時候白璃就已經(jīng)聽出來了哦!而且你這機甲是洛克馬丁公司生產(chǎn)的二代民用型機甲【野馬Ⅱ型】,平時日常使用是沒問題,但是如果長時間用來搬太重的東西就容易造成膝蓋的關(guān)節(jié)軸承磨損……”
稍微停頓了一下,白璃又繼續(xù)說道:“特別是第一批出產(chǎn)的五十萬輛機甲更是如此,后續(xù)機甲因為消費者的反饋所以改用了硬度更高的軸承這種情況才有所減少,但是從機甲的一些細節(jié)來看,你這機甲應(yīng)該就是早期的五十萬輛……綜合以上幾點,機甲的膝部軸承磨損基本就可以肯定了……”
白璃之所以知道這么多,完全是因為在廢品堆里見過形形色色被廢棄的機甲的緣故。
各種不同種類的機甲往往被廢棄的原因也各不相同,如果一個型號的機甲經(jīng)常因為同一個原因為被廢棄,那么也很容易就推斷出各種型號機甲的弱點。于是在廢品堆里,見過好幾個膝關(guān)節(jié)軸承斷裂的“野馬Ⅱ型“的白璃當然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出問題所在了。
“對,對,對,我們家是做大理石藝術(shù)品生意的,我經(jīng)常用這機甲去搬大型的大理石雕像,而且我這臺機甲也確實是當初洛克馬丁公司在我們橙星首發(fā)的時候第一批去購買的!“這時,穿著夏威夷短衫的男子更加驚訝地說道,“居然只是聽聲音就完全猜出來了……唔……真了不起,沒想到你年齡這么小竟然就有這么豐富的經(jīng)驗……”
見識到一切真的是如白璃所說之后,那穿著夏威夷花布衣服的男子也對眼前這個短發(fā)的小女孩充滿了好奇,于是又問道,“嘿,小姑娘,你今年多少歲了?“
“十……”白璃本來想要說出自己的真實年齡,不過突然想到哥哥白澤所說的要盡量讓自己在別人眼前顯得成熟一些,這樣更容易得到別人的信任,于是白璃又故意說道,“白璃已經(jīng)十四歲了?!?p> “十四歲啊,看你的外表我還以為你年齡還要更小一點呢,不過十四歲也很令人驚訝了,年紀這么小就能修理機甲,而且技術(shù)還這么嫻熟!真是太厲害了。不過呢,這么小的女孩子就做這種粗活,實在是讓人有些心疼啊……”
很顯然這穿著夏威夷短衫的男子已經(jīng)被白璃的嫻熟技藝所征服了。
“沒什么啦,白璃只是和機甲打交道的時間比別人多一些而已……”白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而且這種程度不算什么,為了成為能夠配的上哥哥大人的機械師,白璃還要更加努力呢!”
“原來小妹妹你叫做白璃啊……你哥哥是……”說著,穿著夏威夷短衫的男子看了看一邊的白澤,然后又說道,“那你就是她的哥哥咯?啊,我想起來了,幾天前在鎮(zhèn)上的機甲格斗大賽上,就是你這小鬼在半決賽被淘汰了!”
“喂!喂!那只是意外,意外!”白澤辯解道。
“是啊,那只是意外,要不是機甲突然出了問題,哥哥肯定能拿冠軍的!真要說也是白璃的錯,是白璃沒有保證機甲的安全運行……”白璃也連忙幫著辯解道。
“哈哈,白璃小妹妹,你這樣急著為你哥哥辯護,看來你們兩兄妹感情還挺不錯嘛……好吧,既然是這樣,我就告訴你們一個情報……”
“情報?”白澤和白璃都有些奇怪地問道。
“是啊,可是關(guān)系到你們兩兄妹的安全的哦……”穿著夏威夷花布衫的男子沉著臉說道,“上次比賽的時候,因為前期你們發(fā)揮得太好了,所以有人投入了大筆的錢來壓你們贏……結(jié)果你們也知道吧,你們突然在半決賽敗給一個實力完全不如你們的人……可是讓不少下注的賭客損失慘重呢……”
“所以呢?”
“所以啊,賽后就有人在說你們是收了錢在打假賽,才故意輸給對方的。你們要小心有人找你們的麻煩哦……最好是下個月的比賽就不要參加了,先等風頭過去再說,否則那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白澤和白璃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不過白澤還是說道:“下個月的比賽我們是肯定要參加的……我不信他們還能拿我們怎樣!”
“好好好,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這時,穿著夏威夷花布衫的男子擺了擺手說道,“總之我的話就說到這里了……”
說完,穿著夏威夷花布衫的男子跳上了自己的機甲,然后趁著白澤和白璃兩人不備將機甲發(fā)動了起來。
“啊,客人!你還沒給錢呢!”白澤突然意識到不妙,大聲地喊道。
然而這時,那穿著夏威夷花布衫的男子已經(jīng)駕駛著機甲沖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句話在兄妹兩人耳邊回響。
“大叔我沒錢啊,剛剛那情報就當作是修理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