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支身穿黑色鎧甲的輕裝騎兵來到了陳尋的府邸。
門外,陳尋早早地在那等候著,因為無論是呂布還是李儒都與他約定今日一早便將兵馬送來。而這支兵馬的領頭之人乃是一個身穿管家服飾的中年人,想來這支兵馬應該是李儒的。
那名管家服飾的中年人下馬向陳尋行了個禮道:“在下李旺乃是李府的管家特奉我家老爺之命帶領人馬,參見陳校尉?!?p> “偶,原來是文優(yōu)先生的兵馬果然好生雄壯,陳尋謝過先生了。”陳尋故意擺了個驚訝的表情說道。
“陳校尉說笑了,這支兵馬雖然精銳,但干的大多是偵察情報暗殺的工作,正面廝殺還比不了您從徐州帶來的兵馬?!崩钔呛堑恼f道。
“不知文優(yōu)先生來時可有給我托些什么話。”陳尋先是跟李旺客套了兩句然后問道。
“偶,你看我這腦子?!崩钔牧伺淖约旱哪X袋,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道:“我家老爺說了,董侍郎的兵馬雖然已經集結待命,但是糧草卻還沒有備齊,想要將糧草備齊以我家老爺的能力也至少需要五日?!?p> 陳尋聞言,目光不由得一閃,他知道董璜軍隊的糧草以董卓的重視程度來看應該已經備齊了,而李儒此次應該是用了不少的關系才能將董璜的糧草扣下幾日,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激。
五日,這段時間足以陳尋將這支東拼西湊來的精兵悍將磨合,而且所謂兵貴神速,五日時間也可為陳尋的計劃增色不少。
陳尋拱手一拜道:“李管家,替我謝謝文優(yōu)先生?!?p> “陳校尉先不忙著謝,我家老爺說了此次校尉出征若是有戰(zhàn)利品別忘了給我家老爺帶回來些。”李旺堆笑道。
陳尋聞言不由得一滯道:”此次出征我打算輕裝上陣,若是僥幸有了些斬獲也只能就地解決,畢竟我沒有那么多的兵馬來將那些戰(zhàn)利品帶回去?!?p> 李旺搓著手道:“陳校尉不急,此次老爺讓我前來早就為校尉謀劃了一番?!?p> 說罷,李旺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了一面令牌道:“陳校尉憑此令牌你便可以斬獲之后調動當地就近官府人馬,幫你將斬獲的戰(zhàn)利品帶回洛陽。”
陳尋聞言不由得滿腦子黑線。
“李文優(yōu)啊,李文優(yōu)你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你有這令牌怎么不多給我些兵馬。”
陳尋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道:“李管家,此次我打算快速行軍,若是拿著令牌去通知當地官府也是需要時日的?!?p> “無妨,我家老爺早知道陳校尉會有這個難處,所以早就想好了解決之法,胡車兒,你速度出列?!崩钔蚝蠓浇械?。
只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魁梧大漢從方陣中站出,向陳尋行了個禮。
“此人名叫胡車兒,能日行數百里,陳校尉只要把令牌給他便可放心那些戰(zhàn)利品不會浪費?!?p> 陳尋掙扎似的點了點頭,但是心里卻是樂開了花,胡車兒那可是一大牛人,演義中曾說曹操之將。初從張繡,為其所親。車兒勇冠其軍,及繡降,太祖愛其驍健,手以金與之。繡聞而疑太祖欲因左右刺之,遂反。從這段話可以看出胡車兒的勇猛連曹操都極為看重,要知道那時曹操手下的牛人已經多的數不過來了。
李旺與陳尋又客套了兩句說了些廢話便自己騎著馬打道回府了。
不多時,一威武將軍,帶著三百騎著駿馬士兵來到了陳尋府門前。
“末將高順,奉呂中郎之命特帶人馬,向陳校尉效命。”那威武將軍說道,不過神情卻是倨傲無比。
“高順,他就是呂布手下的牛人高順,想不到此次呂布居然把他派出來給我?!比龂奶胤N兵有不少,如鞠義的先登營,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等,但是他們的名號全都沒有高順手下的陷陣營響亮,而陷陣營卻是高順一手訓練,而打仗精銳的士兵是決定戰(zhàn)爭成敗的重要因素。
“此人乃是個練兵大家,若有機會一定要從呂布手上將此人挖過來?!标悓ば闹邪档?,但是眼睛卻盯著高順不放,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寶。
被陳尋盯得久了,高順覺得渾身不自在,他輕輕地咳了幾聲,將陳尋從幻想中帶出。
“高將軍大才,請受輔之一拜。”陳尋向高順行了個禮,使得高順腦子糊涂了。
現在的高順還沒有成名,雖然深受呂布看重,但卻只是個小小的都尉,而陳尋無論家世還是官位都遠超于他,可以說是前途無量,高順看到這樣的陳尋不由得有些呆了,臉上的倨傲之色瞬間也消失無蹤。
“高將軍,奉先將軍可是在我面前時常的夸贊你的練兵之能。”陳尋胡說道,他和呂布總共也沒見多少次,怎么可能會討論呂布手下的戰(zhàn)將呢,而且從高順的穿著來看官職應該只是個都尉,陳尋稱他為將軍也算是給他戴了頂高帽。
所謂士為知己者死,看著陳尋對他居然如此看重,高順也連忙下馬下拜道:“此次出征,末將定會為校尉效死命。”
“好好好?!标悓みB說了三個好字,他知道想要將高順從呂布手中挖過來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要知道陳尋道現在只是個校尉,而呂布卻是中郎將的官職,大了他好幾級,顯然在呂布手下比在陳尋手下要有前途的多。
“這個牛人,我一定要挖過來,要是不行我就學學那劉大耳,跟他做個拜把子兄弟?!标悓ば闹邪l(fā)狠道。
此次出征,陳尋將手中的錢財花了個干凈準備了大軍三天的干糧,董卓對他這支兵馬不聞不問,糧草方面也是先供應董璜的三萬兵馬的,所以陳尋便自掏腰包購買了三天的干糧。
糧草齊備后,陳尋便帶著他這支兵馬悄悄地出了洛陽城往西邊趕去。
董璜府內,此刻董璜正在發(fā)怒,周圍的婢女下人全都跪伏在地不敢說話。
“好你個李文優(yōu),居然把算盤打到我頭上了,來日我繼承了叔父的基業(yè)一定會給你好看?!痹诙f這話的時候旁邊的一名下人,不由得目光一閃,悄悄離開了董府,來到了一個僻靜之地,放下了一個用竹筒包好的小紙條。
半個時辰后,李府,李儒打開了一個小竹筒取出里面的紙條觀看之后,不由得悶哼一聲。
“董璜,你居然連這點氣度都沒有,看樣子我做的是對的?!崩钊迥抗忾W爍,加重了心中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