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茹妹妹?你如何在這兒?沒去內(nèi)學堂嗎?”這時有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在有些擁擠的會場卻顯得格外通透。
是昊于淵,素茹剛聽見聲音,就有異樣的紅暈飛上了臉頰,心也‘噗噗噗’的跳著,不愿轉(zhuǎn)過頭去看。
臨云有些好奇問道:“你的臉怎么這樣紅?是病了嗎?”
李素茹卻不理他,有些扭扭捏捏的答著昊于淵話。
“昊小公子?!?p> “怎么來了這里?今日世子妃早早就出了門,說你病了?”
素茹更緊張了:“原本是病了,大姐姐說帶我散散心,來看朋友辯說?!甭曇粼絹碓叫。忠矓囋诹艘黄?。
“朋友?”
素茹拉過手邊的臨云,低聲哀求道:“幫我這一次,那鐲子就送給你了。”
臨云怔怔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李素茹一喜,趕忙介紹道:“嗯……這臨云,辯館館學的弟子?!?p> “是你?在下昊于淵,不知小兄弟的表字?”昊小公子看到是臨云有些激動,忙介紹起來,看素茹的目光也不同了,素茹感覺有些氣悶。
“懷霜。”
“臨于云端,自而懷霜,令尊淵博,如此偏僻的書籍都翻閱過?!?p> “我沒有父親,名字是師傅幫我起的?!?p> 臨云撣著袖子上的灰,似乎有些不經(jīng)心的說著。
昊于淵卻不在乎臨云的態(tài)度,嘆道:“原來是劉館學···”
“館學是老師?!迸R云卻不想在這里多說什么了,朝著昊于淵鞠了一躬:“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昊小公子回見?!闭f完就想拉著素茹的衣袖要走。
“懷霜明日還會來···”
素茹發(fā)著呆,這種感覺太奇妙了,就如云端漫游,水中擊鼓,聲已出,波瀾未起,那種暢快的感覺,如人飲水。
于淵哥哥從前看著她總有兩份挑釁,今天卻有些不同,素茹深吸了一口氣,任由臨云拉著走。
“好了,我?guī)土四悖愕蔫C子可以給我了吧。”
“當然,不過一個鐲子,你要它做什么?!彼厝隳X子里卻想著,剛才應該和臨云哥哥再說一句話.....
“明日你還來嗎?”臨云摩挲著手腕上的鐲子。
“明日辯起來也是這般有趣嗎?”
“對···但我也不知道?!?p> 素茹歪著腦袋,思索道:“大姐姐明日應該不會叫我來了,況且我還帶了七妹妹···”
“師傅說我很快就能回昆侖山......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嗎?“
”哈哈,你···你怎么比柏弟還有趣?哪兒能問女孩子與不與你回家呢?“素茹笑得幾乎斷氣,卻看到不遠處大娘子上了馬車。
”下回再與你逗趣兒吧,我先走了?!罢f罷就扭頭快步走上馬車。
”嗷···好···“
臨云看著車子,卻不愿意挪開步子,在他看來,這個女孩兒,有些笨笨的。
是啊,懷春的少女就像四月的海風,忽而柔順,忽而凌厲。
車上,李素凝有些氣短。
“你與臨云很熟?”
“不熟,只是上次不給了他一個柳條鐲子嗎?今日找他幫些忙。”
李素凝安撫著懷里睡得正香的七娘子,壓低了聲音。
“昊家小公子如何?”
“很有君子之風。”素茹低著頭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李素凝閉上眼睛,似乎不愿再看素茹:“他··心思深沉,不適合你?!?p> 車內(nèi)安靜了許久。
“我···知道,并沒有多想。”素茹喃喃道。
“旁人只覺得你呆板,可姐姐知道,你是個明白人,有些事既然想明白了,就別做無用功了。”
一時兩廂無言,車里安靜極了,只有平穩(wěn)的呼吸聲。
終于到了府里,下車前,大娘子拉過素茹,瞪著眸子:
“大姐姐只想你好好的,平平穩(wěn)穩(wěn)的過下去?!?p> “好”素茹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素凝下了車,抬腳就去了南苑。
“又來看你七妹妹了?也不見你對母親這樣好,什么樣的妙人也值得你一天兩次的跑?”
羅漢床上的太太有些吃味的撇了撇嘴。
“還不是看著六妹妹姨娘去了這才幾個月,看著怪可憐?!?p> “哼,你光可憐別人去了,怎么不見你可憐可憐自己?”張氏這兩年的脾氣越發(fā)的怪了,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母親····”李素凝忙抱著太太撒嬌起來。
李素茹回了院子,和往常一樣纏著平金要酥酪吃,并沒有什么異樣。
只是,第二日,素茹真的病了。
“娘子喲,下次可不許拿身子開玩笑了,你看看說什么來什么,這下真病了吧?”平金和戳沙心疼的看著床上的李素茹。
素茹紅著臉,朝著她倆擺擺手:“不過是晨起有些頭暈,哪里就是病了呢?不過昨晚沒睡好罷了?!?p> “娘子總是掛著心事,身子也總不好,好像風一吹就要倒了一般......”
“平金,戳沙,我想蕩秋千?!彼厝阙s忙打斷了平金的嘮叨。
“可府里的秋千都在小香園。”戳沙有些為難。
“我就隨口一說,沒有便沒有吧。”素茹閉上眼睛,好像困了一般“你倆出去吧,叫我睡一會兒,門口別守著人了,有響聲我總也睡不好?!闭f著把頭埋進被褥。
平金嘆了口氣,放下床簾,拉了拉戳沙的衣袖,二人就走了出去。
素茹把腦袋捂在被褥里,大口吸著氣,她覺得自己有些小矯情,秋千都在小香園那又如?又不是非要蕩。大姐姐說昊于淵不適合自己,可到底是不適合?還是···自己根本與他不是同一水平線的人呢?這些事情她明明都想的清清楚楚,卻總也控制不住自己。
腦子里亂想著,忽然“哐噹”一聲,是碧紗櫥那邊窗戶擋木的聲音,平金戳沙聽了李素茹的話遠遠躲開,沒有人聽到屋內(nèi)的響聲。
素茹坐了起來,將被子緊緊的裹在身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簾子,卻什么也看不見。
虞生·兮然
病了···沒存稿···一個月六萬字才達標····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