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稚言、祁云弘和安圖雅來到天狼俱樂部,發(fā)現(xiàn)俱樂部里人來人往,比那天雷格請客時來的人還多。
“羅輯,這邊?!痹谔炖蔷銟凡浚蠹冶舜酥g都稱呼代號。
聽到有人叫自己,羅稚言四處一掃,見瘦瘦高高的邵元忠正踮著腳向他揮手。
“怎么這么多人?天狼今天有什么活動嗎?”羅稚言擁著安圖雅擠過去問道。
“問他們?!鄙墼乙蛔П持麄儾恢涝谡f些什么的二人。
二人轉(zhuǎn)過身,羅稚言才認(rèn)出居然是穿得十分夸張的二哥和四丫。
“你們兩人穿的,這是情侶衫?”羅稚言故意一臉笑容地問道。
與其說二人穿的是衣服,不如說二人把床單中間挖了個洞,套在頭上。
“什么情侶衫,你看看清楚。”二哥一臉不情愿地伸開雙臂。
羅稚言撲哧一聲爆笑。
二哥肥大的前襟上,用紅筆寫了五個字:狼牙隊必勝!在大字的周圍大大小小不規(guī)矩地寫了很多人名和數(shù)字。
羅稚言大致看了一下,那些人名都是天狼俱樂部會員的代號。
而四丫肥大的前襟上,也用藍(lán)字寫了五個字:天虎隊必勝!只是周圍的人名和數(shù)字比起二哥的前襟稀疏了很多。
“我靠,你們這是在開盤口?!绷_稚言笑罵。
“一比十。”四丫點點頭。
“多少?”
“紅隊1,藍(lán)隊10。”四丫肯定地說。
羅稚言和祁云弘對望一眼,一起開始翻錢,口中不住地嘟囔:“我買我買……”
二哥拿支紅色軟筆遞給羅稚言,熟練地雙手一扯衣服:“寫吧,代號,錢數(shù),然后把錢交給我?!?p> “干什么,我沒想買紅隊。”羅稚言一臉認(rèn)真地拒絕道。
“藍(lán)隊賠率那么高,為什么買紅隊?”祁云弘在一旁十分同意。
四丫倏地瞪大眼睛,擠過來叫道:“我們是發(fā)起者,所以我們是紅隊?!?p> 羅稚言一臉疑惑:“有區(qū)別嗎?”
“你不是希望我們輸吧?”二哥也愣了。
邵元忠插嘴道:“他不是希望我們輸,他是故意要輸?!?p> 四丫聞言立刻閃身躲在二哥身后,只露出一張嚴(yán)肅的小臉:“我不賣你,你居然想故意輸!”
羅稚言一臉無辜地望向祁云弘,問道:“我們想故意輸嗎?”
祁云弘立刻搖搖頭:“當(dāng)然不會,我們是真的輸?!?p> “真輸也不賣?!彼难練夂吆叩刈吡?。
安圖雅一把抓住二哥的大衣襟興奮地叫道:“我買我買,紅隊是稚言的隊嗎?我買一百手?!?p> 祁云弘悄悄在羅稚言耳邊說:“一百手啊,一千塊呢,看來我們不能輸了?!?p> “我們可以在四丫那里也買一百手,贏了可是一萬塊?!绷_稚言低聲回道。
“四丫不賣怎么辦?”
“你上,打到他賣?!绷_稚言道。
祁云弘看了看四丫方向:“二哥是黑帶九段?!?p> “買四丫的,跟二哥有什么關(guān)系?”羅稚言問。
祁云弘向四丫的方向指了指。見四丫躲在二哥的身后,警惕地望著他們倆。
羅稚言沉默了一會,表情十分猶豫:“難度確實比較大,要不,讓哨子上?贏了錢咱們分他一份?”
站在二人身后的邵元忠嘆了口氣,幽幽說道:“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參賽的會員不能下注。”
羅稚言和祁云弘一起一臉嚴(yán)肅地?fù)u頭:“不知道。”
安圖雅當(dāng)真了,詫異地問道:“真不能下注?那剛才那個你們叫二哥的,還想把筆給稚言讓他寫?!?p> “你是安圖雅吧,我聽說過你,你別看二哥裝得一臉不情愿的樣子,這個主意就是她出的,她和四丫只要湊到一起一定鬧得最歡?!鄙墼椅⑿χ忉尅?p> “那個二哥,聽聲音好像是女的。”安圖雅總算遇到了一個看上去挺和氣的人,立刻問道。
邵元忠點點頭。
“那那個四丫,是男的?”安圖雅興奮地接著問。
“不要那么大聲,擔(dān)心他們兩人回來湊你?!绷_稚言回頭道。
安圖雅嚇得吐了一下舌頭,把小腦袋縮了回去。
邵元忠溫和地笑笑,悄悄道:“羅輯嚇唬你的,二哥和四丫都很好相處,不過這里倒是有一些人不好相處,所以,說話還是要小心些?!?p> 安圖雅乖乖點點頭,卻沖著羅稚言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唉,如果羅稚言能像他這樣對自己溫和地說話就好了。
“你叫……”
“邵元忠,這里的人都叫我哨子?!?p> “哨子,這個稱呼好,一會你也會上嗎?”安圖雅問道。
邵元忠點點頭:“羅輯、大旗、二哥、四丫,還有我,我們是紅隊?!?p> “紅隊,這邊集合了!”裁判站在高處喊道。
羅稚言轉(zhuǎn)過頭望去,卻看到一個一看就是商人的中年男人正向自己走過來。
“羅輯?!?p> “張副總,你好?!绷_稚言客氣地跟中年男子握手。
張副總是天狼俱樂部的副總經(jīng)理,不過在羅稚言眼中更像總經(jīng)理,雷格這個總經(jīng)理根本就是個甩手掌柜。
張副總?cè)撕芎蜌猓l都很熟稔,連羅稚言這樣來的次數(shù)不多,還不太愿意與人交流的人,每次見到他,都愿意打個招呼聊兩句。
“這位女士可是安圖雅小姐?”張副總一臉笑容地跟站在羅稚言身后的安圖雅打招呼,像他這種在商場浸淫多年的老人,一眼就能抓住與人交往的重點。
“小雅,這是天狼俱樂部的張副總?!绷_稚言介紹道。
“你好?!卑矆D雅客氣地伸出手。
“你好,我聽羅輯提起過你?!睆埜笨偽⑿χ樟艘幌拢惠p不重,不急不緩,恰到好處。
安圖雅經(jīng)常出入交際圈,很清楚握手雖是一個很小的禮節(jié),卻也很講究,就像陌生人一見面會給對方一個第一印象一樣,握手也是其中之一。
“是嗎?稚言很少跟我說他在天狼俱樂部的事情?!卑矆D雅微笑著望向羅稚言,眼里滿是揶揄。她不相信張副總說的話,就是今天跟著羅稚言和祁云弘過來,也是她磨了一個多小時后的戰(zhàn)果。
張副總不以為意,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寬敞的大廳說道:“一會,你可以通過那里的大屏幕看到紅隊和藍(lán)隊的全程對戰(zhàn)。”
“真的,能看到全程?”安圖雅一聽到這個消息,興奮得差點跳起來。她雖然一心想過來,但想到之后的好幾個小時自己只能在外面等,也很無聊。
羅稚言也是一愣,他知道每個CS場地都裝了無數(shù)個視頻鏡頭,但只有年終賽或大型比賽,才會在放映廳的大屏幕上同步播放。
“張副總?”
“來了這么多人看你們比賽,我不把放映廳打開,他們還不把我吃了。”張副總打趣道。
“他們,都是來看我們比賽的?我還不知道我們的對手有誰?”羅稚言有些迷惑,這些人居然是沖著他們來的,他們怎么知道的?
“這個,你去問你的隊友,裁判叫你們了?!睆埜笨傎u了個小關(guān)子,客氣地對安圖雅一點頭,“安小姐,請跟我走。”
“稚言,加油啊!云弘也是,還有,哨子?!?p> “放心,老羅還沒輸過?!逼钤坪氲脑捯粑绰洌ü缮习ち肆_稚言一腳。
“我今天就輸給你看?!?p> 邵元忠淡淡地笑笑,向安圖雅揮揮手,三個人向高臺上的裁判處走去。
穿著醒目二哥和四丫,已經(jīng)站在裁判右側(cè)了。
在裁判的左側(cè),羅稚言終于看到了他今天的對手組。
“****,都是精英啊?!绷_稚言低聲道。
“他們五個怎么組在一起了?”祁云弘也十分詫異。
“二哥和四丫的功勞?!鄙墼乙荒樒降剌p聲道。
羅稚言恍然:“怪不得今天來了這么多人,二哥和四丫的能力夠牛。”
祁云弘失落地附和道:“我還以為大家是沖我們來的呢?!?p> 很少失態(tài)的邵元忠終于忍不住,低下頭嘿嘿笑了。
站在中央的裁判臉上的肌肉動了又動,他不能像邵元忠笑出聲,只能拼命忍著。
二哥和四丫就沒那么多顧忌了,四丫笑得彎下了腰,二哥借機(jī)在四丫身上踢了兩腳。
藍(lán)隊的人也一個個表情各異,有一臉不忿的,有毫不動容的,也有露出淡淡微笑的。
羅稚言顯然看出了不對,剛想再問什么,終于控制住自己表情的裁判大聲問道:“你們誰來抽簽?”
“四丫,你上?!逼钤坪胱饋磉€蹲在地上的四丫。
“藍(lán)隊誰來?”
“我!”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應(yīng)聲走出。羅稚言知道他的代號叫九耳,是天狼俱樂部最近兩年單兵測試的第一名。
“正面還是反面?”
四丫對著九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反面?!本哦矝]客氣。
裁判拋出硬幣,迅速扣在手心,打開,反面:“藍(lán)隊轉(zhuǎn)動轉(zhuǎn)盤。”
眾人的身后放在一個看上去有些陳舊的大轉(zhuǎn)盤。
大轉(zhuǎn)盤分內(nèi)外兩層,外層包括廢棄工廠、集裝箱碼頭、古堡等十處場地圖片,內(nèi)層有尋找寶物、營救人質(zhì)等五個任務(wù)。轉(zhuǎn)動時,大轉(zhuǎn)盤的內(nèi)層和外層一個沿著順時針方向,另一個反之,相同的任務(wù)在不同的場地難度指數(shù)是不一樣的,反之亦然。
轉(zhuǎn)盤被九耳使勁轉(zhuǎn)動,直到十多圈后才緩緩?fù)O聛怼?p> “古堡,營救人質(zhì)?!辈门写舐曅?。
圍觀的眾人發(fā)出嗡嗡的議論聲。營救人質(zhì)難度指數(shù)三顆星,放在古堡這個場地,難度指數(shù)又增加了一顆星,四顆星,天狼俱樂部cs對抗賽最高難度指數(shù)為五顆星。
沒有抽到五顆星,眾人微微有些遺憾,不過四顆星也很有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