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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有家店

第十九章 下馬威

崇禎有家店 江湖大俠客 3038 2016-09-20 21:39:38

  看著田爾耕,田伯賢輕輕的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大人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繼續(xù)站在魏忠賢一側,實在是不明智,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大人現(xiàn)在是沒辦法退后了?!?p>  田爾耕點了點頭,雖然自己的心里想要靠攏向崇禎皇帝,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田爾耕又很擔心。

  身為魏忠賢的心腹,田爾耕非常的清楚自己的處境,只是一時還下不了決心罷了!

  “大人,你現(xiàn)在是大都督,錦衣衛(wèi)指揮使,掌錦衣衛(wèi)事,可是錦衣衛(wèi)衙門里面可不止一位指揮使啊!”田伯賢不得不提醒田爾耕:“到了這個時候,不能優(yōu)柔寡斷?!?p>  田伯賢的話直接進入了田爾耕的心里,的確,現(xiàn)在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時候。

  一旦錦衣衛(wèi)有人進入了崇禎皇帝的視野,或者皇上失去了耐心,在錦衣衛(wèi)里面重新扶植一個人并沒有那么困難。雖然不如自己有用,但是起碼有用,自己在這里沒什么用。

  “伯賢,你不用說了,我知道該怎么做!”田爾耕想了想,目光霎時間變得銳利:“你去調卷宗,篩選十個人出來,一定要查有實據(jù)的,貪錢最多的,明白嗎?”

  點了點頭,既然田爾耕已經(jīng)下了決心,田伯賢自然不會在說什么,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調來檔案之后,讓人按照檔案細查,一定要做到證據(jù)充足!”田爾耕又補充了一句:“找心腹的人去做,不要讓人察覺了,另外無論是誰來,一律不見?!?p>  “明白!”田伯賢點了點頭,想張口卻不知道怎么勸田爾耕,只好化作一聲嘆息,躬身走了出去。

  田伯賢明白,田爾耕還是心有猶豫,他誰也不見就是一個信號,至于那些人能不能領悟,那就不是田爾耕能左右的。在田伯賢看來,田爾耕不應該如此做,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勸說田爾耕也沒用。

  錦衣衛(wèi)這邊已經(jīng)做了決斷,東廠那邊也收到了消息,崇禎皇帝罷免了魏忠賢的廠公之位,新的廠公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太監(jiān),名字叫做方正化。

  東廠全名東緝事廠,位于東華門外,此時東廠內(nèi)所有人齊聚,準備迎接新的廠公方正化。

  在東廠的大廳內(nèi),王體乾坐在上首,手中端著一碗茶,面無表情。

  東廠出了廠公之外,還有若干名理事太監(jiān),在下面就是掌刑千戶和理刑百戶,在下面就是十二科掌班,此時全都到齊了,大殿里面氣氛十分的凝重的,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此時大殿外面突然跑進來一個小太監(jiān),直接來到王體乾的身邊說道:“方公公來了!”

  從稱呼上就能看的出來,稱呼的是方公公,而不是廠公,顯然東廠對方正化可以說十分的不服氣。

  新的廠公來了,誰也不出去迎接,顯然是準備給方正化一下下馬威,讓他知道東廠不是他撒野的地方。想要在東廠打開局面,不是皇上給了廠公的位置就可以的。

  王體乾輕輕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茶碗放下:“知道了!”然后就擺了擺手,示意小太監(jiān)退下去。

  作為司禮監(jiān)的秉筆太監(jiān),對于方正化根本就不感冒,自從崇禎皇帝將魏忠賢囚禁了起來,王體乾就覺得自己春天來了,一旦自己接掌了東廠,即便達不到魏忠賢的地步,也能呼風喚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王承恩雖然得到崇禎皇帝的寵信,但是司禮監(jiān)掌印也需要人,皇上不可能將掌印太監(jiān)的位置交給別人。

  東廠自然就是自己的,王體乾一直這么覺得,誰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方正化,讓王體乾很是氣不順。

  方正化的轎子落在了東廠的門口,出了門口兩個守門的番子,一個人也沒有。平日里人來人往的大院,此時空空如也,一眼望去竟有幾分枯寂之感。

  輕輕的挑開轎簾,方正化從轎子里面下來,手里面拖著圣旨,這是他的任命。

  看到?jīng)]有人出來迎接自己,方正化的臉就一沉,這些人是準備連面子都不顧了??墒欠秸仓溃@件事情不能鬧到崇禎皇帝那里去,一旦請皇上出面,只能顯得自己無能。

  這些人如此肆無忌憚,也是知道這一點,說不定他們正準備看自己找皇上哭訴。

  皇上找人來梳理東廠,自己要是第一天就被頂了回去,估計自己只能回去刷馬桶了。

  方正化將圣旨遞給身邊的小太監(jiān),他原本準備在大家迎接自己的時候宣讀圣旨,現(xiàn)在看來用不到了。如果自己用圣旨將里面的人喊出來,那也是丟人丟到家了。

  邁著方步,方正化甩了甩手中的拂塵,大聲的說道:“進去!”

  走進大院,遠遠就能看到那一塊大牌匾,上面四個大字:東緝事廠!

  進入大廳,一張巨大的畫像擺在那里,那是岳飛的畫像,方正化目不斜視,徑直走到畫像的前面,恭敬的行禮,然后上了香,最后才將目光轉過來。

  大廳里面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想看一看方正化準備怎么做。

  按道理此時大家應該行庭參,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動,這就是給方正化將的第一軍。

  坐在上首的王體乾目不斜視,嘴角卻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對自己掌控的東廠十分滿意??戳艘谎鄯秸窒履弥氖ブ?,王體乾就等著方正化宣讀圣旨。

  一旦動用了圣旨,那大家跪的就是皇上,而不是方正化。

  一個沒有經(jīng)過庭參的東廠廠公,那就是一個笑話,王體乾正準備看笑話。

  方正化邁著方步,背著手,徑直來到理事太監(jiān)的最后,看著那個太監(jiān)說道:“你是梁棟梁公公?”語氣很淡,卻帶著一絲不可置疑,甚至還有一絲輕蔑。

  梁棟瞥了一眼方正化,冷哼一聲,直接將頭轉向了另外一側。

  見到這一幕,方正化笑了,然后雙眼猛地銳利了起來,表情由笑容瞬間化作了猙獰,右手猛地伸出,一把抓住了梁棟的脖子,猛地向起一提,梁棟的腳就離開了地面。

  方正化的動作非常快,手上的力度也非常大,他的鷹爪力可不是白練的。

  右手猛地一用力,直接將梁棟的脖子給拗斷了,還在掙扎的梁棟身子一打挺,再也不動了。隨手將梁棟的尸體扔出去,方正化淡淡的說道:“梁棟,身為東廠理事太監(jiān),深受君恩,不思還報,勾結朝外商人,私盜宮中寶物,查有實據(jù)。東廠廠公方正化率人緝拿,梁棟悍然拘捕,被方正化當場擊斃。”

  從懷里拿出了一張白色的手絹,輕輕的擦了擦手,然后將手絹一扔,直接落到了梁棟的臉上。

  緩緩的轉過身,方正化看著氣喘如牛的王體乾,也不說話,就那么盯著他。

  大殿里面的氣氛再一次詭異了起來,看著躺尸的梁棟,王體乾猛地一拍桌子,指著方正化大聲的說道:“在東廠大堂上冤殺梁棟,方正化,你是不想活了,來人!”

  話音剛落,大殿里面就是一陣雞飛狗跳,兩側沖出來十幾個番子,全都是刀出鞘弓上弦。

  方正化看不出來絲毫的緊張,盯著王體乾淡淡的說道:“你想在東廠大堂上將我分尸?東廠廠公第一天履任,被人在東廠大堂上分尸,你知道這是什么嗎?”說著目光掃過沖出來的番子:“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嗎?”

  王體乾瞳孔一縮,盯著方正化,心思快速的翻轉,方正化的做法顯然將他逼到了絕境。

  “這是謀反!”方正化擲地有聲,大聲的說道:“以下犯上,在東廠是什么罪過?三刀六洞?還是凌遲處死?咱家剛來,對東廠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掌刑千戶何在?”

  “掌刑千戶陳鳳在!”一個男子站了出來,雙手抱拳,大聲的說道。

  看了一眼陳鳳,方正化點了點頭:“你很不錯,你來告訴咱家,在東廠之內(nèi),以下犯上是什么罪過?”

  “輕則三刀六洞,重則凌遲處死!”陳鳳大聲的說道。

  大廳里面再一次安靜了下來,方正化轉頭看著王體乾,淡淡的說道:“王體乾,你敢嗎?今日你分尸了雜家,明日你就菜市口凌遲處死,你信不信?”

  王體乾氣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咬著牙齒,恨不得下令直接將方正化分尸。

  可是王體乾心里也明白,自己不能那么做,真的那么做了,但就是打了崇禎皇帝的臉。打了皇上的臉,不用想也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別說提督東廠,自己恐怕比魏忠賢都要慘。

  將他扣押起來?王體乾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這個主意,隨即又被自己否定了。

  扣押了方正化,一樣是以下犯上,皇上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見沒人說話,方正化冷哼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徑直走到下一個太監(jiān)身邊,方正化淡笑著說道:“你叫張福良,張公公是不是?”

  張福良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躺尸的梁棟,兩腿都顫抖了起來。

  哭喪著臉看著方正化,膝蓋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我是張福良,參見廠公,恭迎廠公執(zhí)掌東廠!”

  

江湖大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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