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爺見我動了真怒,便一個勁的解釋,最后我憤然起身要求與賴小虎換一換,我寧愿去照顧齊院長。當我掀開帳篷的一角打算出去的時候,外面吹來的冷風立刻使我睡意全無,我探頭出去看了看,就在我抬腳想要出去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人影在李墨白帳篷外窺視。
“有人?!边@一聲立刻將馬三爺給驚醒了,他一股溜的爬起來緊張的問道:“怎么了?”
“李墨白帳篷外有人影?!蔽一仡^神情凝重的回答。馬三爺聞言立刻想要探出頭去觀察,但又頓了頓,最后還是探出頭向李墨白帳篷方向看去。但并沒有看到什么,這使馬三爺更加心神不寧。
我見馬三爺臉色不對,便再次向李墨白帳篷方向看去,那里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外,什么都沒有。
“是不是你看錯了?”馬三爺披上衣服低聲問道。
“不可能,我的視力是2。5的。再說了,外面的月光在白雪的反照下,并不是很暗,我怎么可能會看錯?”我堅信自己剛剛的確是看到了一個人影。
“這里已經(jīng)是遠離太平裕了,按理說就算是風和日麗也很少有人回來這里。更何況現(xiàn)在?”馬三爺嘴上說的輕巧,但手里卻開始穿衣服,似乎想出去。
我見了便先一步探身出了帳篷,寒冷的山風吹來,我不禁緊了緊腰間的武裝帶,這是賴小虎特意送給我的留念。
“走,去看看?!瘪R三爺出來后立刻喊我向李墨白的帳篷而去,由于山里的雪依舊很大,所以我們只能看到一個小山包似得突起,那就是李墨白的帳篷。
由于距離不是很遠,所以我們沒幾步便到了李墨白的帳篷外,馬三爺伸手將帳篷開口處的積雪派去,低聲喊道:“小白,我是馬鑫,睡了嗎?”
馬三爺一連喊了三遍,但都不見有人回答,立刻意識到李墨白可能出事了,馬三爺一把撕開帳篷的開口,借著月光與白雪的反光,我們立刻被空蕩蕩的帳篷鎮(zhèn)住了。
帳篷里沒有人,而且李墨白的背包也不見了,我連忙取出手電朝里面照了照問道:“不像是去解手(小便或是大便)?!?p> “走,去齊老那里?!瘪R三爺說完立刻朝不遠處的另一頂帳篷而去,我則立刻將李墨白的帳篷開口給再次拉上,這才跟了上去。但當我抬頭去看三爺?shù)臅r候,我猛地被眼前看到的一幕給驚呆了,腦皮一陣麻木。我分明看到在三爺身后跟著一個人影,一個熟悉的人影。
“你!”馬三爺站在齊老他們帳篷外,剛要朝里面喊話,見我沒有跟上來,這才朝我這邊看來,這一看三爺立刻雙眼圓睜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用顫巍巍的右手指著我,似乎很是恐懼的樣子。
我剛要說三爺身后有東西時,卻突然感覺自己后脖根一陣冰涼,那分明是寒風吹進了我的后領,但我突然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都穿著厚厚的防寒大衣,山風是不可能橫著吹進我的后脖根,那現(xiàn)在只有一種可能,風是豎著吹來的。
“呼。”就在我大腦一時停頓的時候,我的有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風吹,那是有人用口吹出來的風,風很冷,比山風更加寒冷。我剛要轉身,直覺后脖根被什么東西猛地擊打了一下,便昏了過去。
當我昏倒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馬三爺站立的地方,我看到馬三爺正在和他身后的影子糾纏在了一起,而且齊老他們的帳篷里燈亮了起來。
次日早上,當我昏昏沉沉的時候,耳邊傳來喊聲:“小刀,起床了,我們該出發(fā)了?!?p>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見是馬三爺,便問道:“你們沒事吧?”
“我們有什么事?”馬三爺似乎很是迷茫的反問道。
“昨晚我們不是被人襲擊了嗎?”我眉頭一皺問道。
“昨晚?昨晚你很早就睡了,說了一晚上的夢話,吵得我都沒法睡?!瘪R三爺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便出去了,我只好起身穿衣服打算動身。但后脖根傳來的陰陰作痛分明在說,昨晚的事情不可能是我在做夢。
我穿好衣服出了帳篷,這才發(fā)現(xiàn)賴小虎躲在巨石后面正在煮面條,李墨白正忙著打理帳篷,齊老則在一邊收拾行囊。
“小刀,用雪洗把臉人就精神了。”賴小虎見我出來,笑呵呵的喊道。我見馬三爺正好在用雪洗臉洗手,也變跟著洗了。之后我來到賴小虎這邊問道:“昨晚你們是如何將他們趕走的?”
“什么他們?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賴小虎呵呵笑道。但我可以從他那不自然的笑聲中聽出一絲異樣。我見賴小虎不愿意多說,便只好不問了,匆匆吃了點東西,我們便再次朝深山里面行去。
原本我們的行路順序是,李墨白在最前面,我和馬三爺在最后面,賴小虎扶著齊老走在中間?,F(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們的隊形變了,李墨白依舊走在最前面,但他的手里多了一把鐵鏟,我則是扶著齊老與馬三爺走在中間,賴小虎將軍刺插在靴子里,手里也是提著一把鐵鏟,而且我發(fā)現(xiàn)賴小虎在行進的途中神色凝重,眼睛一直再朝我們四周警惕的觀察著。
越是如此我就越感覺昨夜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他們向我隱瞞了什么。
大雪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越來越大,但我們在中午前還是趕到了我們的目的地,那是秦嶺兩道山脈夾角之間的一處獨立的山峰,名字叫奶子山,因為這座上就像女人的乳房一般挺立在寒風大雪之中,我們站在山下一看,的確是山如此名。
我與賴小虎負責將所有的裝備取了出來,李墨白則開始拿著他的羅盤在研究了,一直等我們做好飯的時候李墨白才指出了我們下一步要走到路。那就是上山,根據(jù)李墨白的推斷,古墓的入口應該在半山腰某一處。
原本若是沒有下大雪,說不定我們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現(xiàn)在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只能靠李墨白的風水點穴之術來推斷猜測了。
“山路不好走,我看還是我和馬三爺上去先探探路,若是發(fā)現(xiàn)了入口我們在用對講機聯(lián)系你們,你們再上來,免得大家跟著白跑一趟?!崩钅滓贿叧燥堃贿呺S口說道。
“不行。我必須去?!饼R老立刻打斷了李墨白的話,表示自己非去不可。
“要不我們兵分兩路,這樣也找的快一些。”我見齊老不放心馬三爺他們去,便開口提議我們一起上山。
“如果我們分開一起上山,萬一遇到困難也無法及時救援不是?這里連手機信號也沒有,我們必須留下一人在這里,如果四五日內我們無法返回,也好報警求援?!崩钅捉忉尩?,顯然必須要有人留下來才行,但我們五個人之中,李墨白需要尋龍點穴,馬三爺盜墓經(jīng)驗豐富,賴小虎身手不錯體質又好,我最少可以對付那些看不見的東西,齊老原本也可以幫助我們鑒定一些文物之內的東西,但現(xiàn)在他的作用便顯得微乎其微了。
齊老聞言,立刻明白自己將成為那個被留下來的人,立刻便是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