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何不敢!”
李鶴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下來,反正他有修為上的優(yōu)勢,雖說寒天的力量很強(qiáng)大,但在速度以及實戰(zhàn)經(jīng)驗方面,他自信絕對能碾壓寒天。
“少族長居然提議不用武器戰(zhàn)斗?”
“少族長太托大了,畢竟那李鶴修為已達(dá)龍氣五層,少族長雖說可以擊敗龍氣四層的黃駒,但肯定打不過李鶴?!?p> “就是啊,用上長棍的話,少族長還能撐一會兒,赤手空拳搏斗,少族長肯定很快就會敗了。”
寒家礦工這邊小聲議論起來,顯然對寒天不抱希望。
寒天并不理會周圍的議論聲,放下長棍后,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走向李鶴。
同時,李鶴也放下了長劍,朝著寒天沖上來,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就沖過了三米之距來到了寒天身前,猛地一拳轟向了寒天的心臟。
寒天見狀,不甘示弱,將全部力量集中在拳頭上,一拳擊出。
兩拳相撞,發(fā)出一旦悶響,兩人皆是后退了幾步,這才穩(wěn)住身形。
“上面不是說他只有龍氣四層的實力嗎?怎么力量如此之強(qiáng),竟與我不相上下?!?p> 李鶴皺著眉頭,看著寒天,心中驚訝道。然后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的龍氣,流轉(zhuǎn)到剛才與寒天相碰的手臂上,這才將痛感減輕了一些。
“那李鶴看起來并沒有鍛煉過力量,這可是個好機(jī)會?!?p> 寒天心里也暗自揣測著,雖說他體內(nèi)的龍氣比一般的龍氣要強(qiáng)大不少,導(dǎo)致其身體的各項素質(zhì)也比同修為的人強(qiáng)了一些,而且他曾經(jīng)還專門強(qiáng)化過力量,所以以他龍氣三層的修為,在力量方面就超過了龍氣四層,甚至可以與較差的龍氣五層比肩。
如此看來,李鶴應(yīng)該將所有時間都花在了練劍上,并沒有鍛煉過力量,這才使得其力量相對來說要弱了一些。
兩人都暫時停了下來,思索著接下來的戰(zhàn)術(shù),不一會兒,兩道輕巧的身影又交織在了一其,拳腳相向。
而這一次李鶴選擇是更為靈活的攻擊方式,他看出了自己在力量上根本占不到便宜,于是很少與寒天硬碰硬,而且憑借他的速度優(yōu)勢一邊躲著寒天的攻擊,同時又快速反擊。
漸漸的,寒天又被狠狠地壓制了。
又戰(zhàn)斗了數(shù)分鐘后,寒天的身體已經(jīng)受了數(shù)十處傷勢,而李鶴僅僅只挨了寒天五拳,兩者的實力差距,顯而易見。
要不是寒天身穿湛藍(lán)軟緞風(fēng)衣,卸去了大部分力量,否則現(xiàn)在不死也殘了。
“不愧是龍氣五層,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還是無法與其抗衡的?!?p> 再次被李鶴欺一拳擊飛,穩(wěn)住身形后的寒天一手握著胸口,連忙催動體內(nèi)的龍氣,暫緩身上的疼痛。
“沒想到少族長你的皮居然這么厚,挨了我數(shù)十拳居然還能站著!”李鶴驚訝地看著寒天,說道。
“呵呵,龍氣五層,也不過如此!”寒天根本不會在意李鶴的嘲諷,而是反過來笑著說道。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
李鶴怒了,然后雙手成爪形,一臉冷漠地沖向了寒天,仿佛下一刻寒天就會成為他的爪下亡魂。
“是時候結(jié)束了!”
看著徑直沖過來的李鶴,寒天嘴角輕揚(yáng),輕聲一笑,然后只見他手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顆拇指大小的漆黑小球。
陡然,只見一道黑線閃過,瞬間沒入了李鶴的眉心,但黑線余勢不減,剎那之間便從李鶴的后腦射出。
然后那黑線居然移動拐了一個彎,飛向了寒天的手心,但那黑線并沒有擊穿寒天的手掌,而是被其捏在了手心。
那道黑線,自然就是速度快到極致的輪回丸運(yùn)動所形成的!
李鶴此刻前沖的身體陡然停了下來,他的眼睛里的光彩飛速流逝著,一臉茫然地看著寒天。而他的眉心,有些一個拇指大小的窟窿,透過那個窟窿,可以從這邊看到另一邊的景物,顯然,李鶴的腦袋已被洞穿。
下一刻,鮮紅的血液填滿了李鶴腦袋里的窟窿,然后鮮血順著洞口涌了出來,片刻后便將李鶴的臉龐遮蓋。
李鶴,剛剛還氣勢洶洶地追殺著寒天,這一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血人。緩緩倒在了血泊中,命喪黃泉。
“怎么回事?我就眨了一下眼睛,那李鶴怎么就死了?”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一條黑線閃過,然后那李鶴的腦袋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血窟窿,然后就死了。”
“難道那就是少族長的最終底牌?”
“難怪少族長敢與李鶴對戰(zhàn),原來是有如此強(qiáng)大的底牌,真是厲害!”
在場的礦工都震驚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李鶴,城主府礦工們一片死寂,臉上都布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而寒家礦工則是小聲議論起來,同時驚嘆于寒天的實力之強(qiáng),深不可測。
他們都沒想到,之前一直出于劣勢的少族長,居然最后來了個驚天大逆轉(zhuǎn),一下子就將李鶴反殺。
寒天整理了一下衣衫,不知這湛藍(lán)軟緞風(fēng)衣是何等材料制成,被李鶴蹂躪了幾十拳居然一點都沒有損壞,而且寒天只要輕輕一抹,原本衣服上的皺褶又恢復(fù)了平整,當(dāng)真是神奇無比。
又恢復(fù)了帥氣的模樣,寒天卻呆呆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李鶴,此刻的李鶴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
這還是寒天第一次殺人,雖說當(dāng)時情急之下,他連忙將輪回丸射了出去,但他也沒想到他的運(yùn)氣居然那么好,一下子就來了個爆頭,秒殺了李鶴。
雖說寒天對殺人還是有點排斥的,但他一想到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如果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你,任何時候都不能心軟。
而這樣一想,寒天心里就舒服多了。然后他偏過頭看向了寒奎那邊。
此刻,寒奎與張猛正戰(zhàn)得不可開交,每一刀都是兇險無比,稍不留神就會被刀鋒削下一塊肉來。
兩人實力相當(dāng),戰(zhàn)斗情況自然也是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但雙方身上都出現(xiàn)了幾道砍傷,鮮血浸濕了大半的衣衫,看得周圍的人心生寒意。
顯然,兩人都是在以命相博!
兩人執(zhí)刀再次相碰,一道刺耳之聲響徹之后,兩人各位退后了數(shù)步,而后停下來做暫時的休整。
停下身形的兩人,似乎都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在場一片寂靜,寒天與李鶴戰(zhàn)斗的聲音消失了。
“難道……”
寒奎心中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連忙向礦場另一邊看去。
然而事實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寒天安然無恙地站著,而其身前卻倒著一個血人,看他的衣服,似乎正是李鶴!
寒奎對面的張猛也朝那邊看去,看來,李鶴已經(jīng)解決掉了寒天,然后他就可以和李鶴聯(lián)手干掉寒奎。到時候他要搶掉西門礦山所有的黃金,才能平息他受了這么多傷的怒火。
然后他一眼看去,卻并沒有見到李鶴的身形,在礦場上站著的,是一道湛藍(lán)色的身形,他身著炫酷的風(fēng)衣,身體筆直而立,一股無形的強(qiáng)勢之氣自其身體散發(fā)開來。
突然,張猛眼睛瞪得極大,一臉驚愕地看著寒天前方倒在地上的血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李鶴。
“怎么可能?!”
張猛頓時大聲吼道,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龍氣五層的李鶴,居然會死在寒天手中!
“少族長,居然殺了修為已達(dá)龍氣五層的李鶴!”
寒奎此刻心中也翻起了驚濤駭浪,前幾天不是還說少族長只有龍氣四層的實力嗎?怎么現(xiàn)在居然能殺死龍氣五層的李鶴?難道少族長真的隱藏了實力?
少族長到底還隱藏了多少實力?
“李鶴你他媽就是個廢物!”
張猛一臉憤怒地盯著地上的血人,這時他突然縱身暴跳,揮著手中的砍刀徑直沖向了寒天。
在他看來,就算寒天殺死了李鶴,但現(xiàn)在肯定是強(qiáng)弩之末,只要他一刀下去,肯定能將其解決掉。這樣才能避免寒天與寒奎聯(lián)手對付他,不然到時候他恐怕就走不出西門礦山了。
“張猛你個混蛋,快停下!”
寒奎見張猛突然暴走沖向了寒天,連忙焦急地吼了一聲,同時身體瞬間彈射而出,使出了他所有的力氣沖向了寒天,想要在張猛對寒天出手之前攔住他。
寒奎與張猛想的一樣,寒天在殺了李鶴之后肯定十分虛弱,根本經(jīng)不住張猛一招。要是他沒能攔住張猛而讓寒天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他可是要掉腦袋的。
“寒奎,待我一刀剁了這小子,再來與你一戰(zhàn)!”
張猛絲毫不理會寒奎,一聲大喝,然后腳步又加快了幾分,顯然,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寒天。
但讓他實在不解的是,寒天居然就那樣傻傻地站在那里,一點都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是他自信能夠抵擋得住自己?還是被自己嚇傻了?
然而就在張猛心中慶幸即將將寒天斬殺當(dāng)場時,突然一道黑線閃過,他一點也沒有防備,就這么看著那條黑線射在了自己的胸膛。
然后他便感到身體失去了力量似的,他不得不停下身子,單膝跪在地上,將砍刀插在地上來支撐著身體。
“我的身體……”
張猛一臉茫然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胸膛上正不斷地冒著鮮血,隨后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起來。
因為他感覺著自己的身體正逐漸變得無力,而且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他似乎已經(jīng)嘗到了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