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多想自己很快也能到那有錢自由支配的時候!蕊也不曾想過那樣小小年紀就擔任著一個只有成年人才該承擔的角色其實正是一種無言的悲哀!心的向往卻在這樣的悲哀里茁壯成長著,飛向那遙遠的未來!
看見蕊進來的妹妹張芹起身站起來并向蕊迎去的同時堆出她那自然而然燦爛笑容的臉上大大張著露出她那雪白雪白玉米似大顆的牙齒間或忽隱忽現(xiàn)粉色牙齦的嘴唇說:“四姐,你來了!本來今天我去叫你準備一起去跳舞時,你已經(jīng)先我一步走了!”
雖然嘴是大大張著的卻絲毫不覺得難看,相反的正好彰顯出了妹妹張芹臉部上的所有優(yōu)點,厚厚的紅潤嘴唇也因此而變得更加的性感十足起來!而臉上那少許的暗淡斑點已被那白皙的皮膚襯托得可以忽略不計了!
蕊的心情也因為妹妹張芹的熱切的表情和尊敬的語言大好了起來,也笑著打趣道:“知道你要來叫我去跳舞的話我同學(xué)黎永紅叫我都不去了,班上的幾個同學(xué)要來黎永紅家玩,所以叫我也早點去!”
“哦!就是那個長得有些精瘦精瘦皮膚有些黑黑的女生是吧!”
“是呀!她性格很開朗的,很好耍!”
“好象是的,我才見過她一面,后來碰見就和我打招呼了!”
蕊和妹妹張芹才說了這兩句話,麻將桌上的人都已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蕊,二叔二嬸幾乎同時問道:“老四!你有幾天沒有來了喲!坐!坐!坐!張芹!讓你四姐坐呀!站著說什么呢!”
其余大多數(shù)的人雖然在搓著麻將但也將目光轉(zhuǎn)向蕊也跟著說道:“是呀!大學(xué)生來了嘛,要招呼好呢,以后工作了,就是國家干部——不招呼好不得行喲!說著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
且不管這樣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但聽著卻也是能入耳的,張芹招呼著蕊坐她自己坐的那個位置后,又去找凳子去了!
然而有一個人卻說出了不一樣的語調(diào):“好是好喲!小姑娘家有個工作固然好,也很重要,但找個好男朋友更重要,爭取找個有好工作的,家庭條件好的!”
蕊不知道這人為什么會這樣說這樣想,也許是因為他固有的封建思想觀念;也許是他本身的文化因素在作怪;也或許還因為他和二叔家關(guān)系太好,好得因二叔家的妹妹沒有能考上大學(xué),有些抱不平的那種酸酸的味道感,反正蕊覺得他的話里含有其它的意思!
不過蕊想:“找個什么樣的男朋友關(guān)他什么鬼事,表面上是關(guān)心著,實際上就有那種不言而喻輕視人的感覺!蕊現(xiàn)在本來就是已經(jīng)是考出去了的大學(xué)生,就等畢業(yè)分配鐵定了是有正當職業(yè)的人,為什么會找個沒有工作的呢?這不是明擺著是覺得雖然蕊是考出去了,但看她的那個家庭條件不見得就能找得了有工作、條件好的男朋友,顯而易見的筒嘲諷著蕊,不一定能得好。
蕊的第一反應(yīng)就冒出這樣的念頭,而且千回百轉(zhuǎn),心里有些氣憤,但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還真不知道能說什么!
也正因如此,場面一時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有些精怪的妹妹張芹找了個凳子放在蕊的旁邊后笑著打起了圓場的道:“表叔!你說些什么喲!四姐怎么可能找沒有工作的男朋友!是吧!四姐!”
蕊的臉上只是只掛著她固有的笑容,什么也沒有說,但心里卻在狠狠的想:走著瞧吧!同樣親的表叔,怎么就能感覺到你什么事都在幫著二叔家呢!
難道母親說的是真的:這位表叔為何會和二叔家親些,那是因為他和二嬸有著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蕊真不愿意相信,也不想知道大人的那些事!
蕊不知道自己今后命運會如何的安排自己,但心里卻想無論怎么樣也不會讓父母兄弟姐妹失望的!
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又和芹聊了一會后,在聊著的同時蕊始終在注意著自己家里的動靜,心里還是有些懼怕母親的,就怕母親會因為自己沒有陪著她練習(xí)功法而心生不快遷怒自己,沒過多久只聽見隔壁自己家里的那熟悉的音樂聲結(jié)束后電燈也隨著亮了起來,就知道母親的中功法已經(jīng)練習(xí)完畢!
蕊站起身向所有人都禮貌的招呼后就向著門外走去,身后傳來的笑聲和鬧聲亂了蕊的心智,同時也堅定了蕊一定要出人頭地的意念!
回到家里,看著母親那拉得長長的臉,蕊笑著說:“媽,今天怎么才練習(xí)完呀,我來了好一會了,見門是關(guān)著的就到隔壁二叔家坐了一會,看見燈一亮我就回來了!”
說是這樣說,蕊的心里的老大的不高興也有一些不言而喻:為了你練習(xí)中功法家里總是搞得黑燈瞎火的,有個同學(xué)朋友的來到家里玩還不知道怎么辦,帶到家里吧,肯定又影響你練習(xí),你還會不高興;不帶到家里吧,那我怎么交朋友,總不可能讓同學(xué)朋友的也跟著一起練習(xí)吧,我們自己家的人實在沒有去處時,為了使得你高興還可以裝腔作勢的跟著你在這個屋子里呆坐著陪著你,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哎呀呀,我的媽呀,你何時是個頭喲!你長時間的就這樣怕是真的找個好男朋友都會被你給嚇跑了!
母親怎么能知道蕊的心思,聽見蕊的解釋,似乎面上的怒容有些緩和,但嘴里依然說著:“是不是你二叔家有錢些你就總往他家去呀,你還看得起有錢人呢,你真以為他對你好呀!還不是看見你考上了大學(xué)了,以后是個有正式工作的人了,才會對你好些呀!”
蕊一聽,心里氣得不行,也只是敢白母親一眼,覺得徹底的和母親無語了。
沒有想到母親卻又接著說:“你不用拿眼瞪我,我說的是事實!你二叔的良心可沒有你想象的那般好!你少往他家跑,你看看吧,從他家回來就知道拿眼瞪我了!他有錢也不會拿給你讀書的,不怕他是你爸爸養(yǎng)大的,他讀的那點書也是你爸爸給錢讀的,你看看吧!他見我們這樣困難讓你讀書也沒有給過幾分錢!他巴不得你們一個個的都沒有出息!”
蕊不得不說話了:“媽媽呀!你在說些什么呀,你自己的女兒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怎么可能別人幾句話就能讓我改變什么,說得也是笑人,你放心吧,天大地大我知道父母最大!”蕊笑著說完還上前扶了母親一下,以裝潢親熱。
蕊的母親這時終于笑了起來:“你知道就好,要知道我和你家爸爸養(yǎng)你們幾姊妹是多么不容易,你二叔家再有錢也從來沒有見他伸過援手!不笑話我們就已經(jīng)不錯了!難道你不記得他總是在他們家一邊炒菜一邊將鍋兒撞的當當響時嘴里念的一句話嗎?”
蕊接過話頭說:“知道!不就是油鍋兒不響不吃飯嗎?你都說了N多遍了!二叔說的意思就是他們家錢多,每天都有油有肉吃的意思嘛,不象我們家?guī)滋旎蚴畮滋於疾灰欢芤娦屈c油肉,是這意思吧!”
蕊的母親又說:“記得到就好!就怕你忘記了!”
蕊看著母親那因艱辛生活而根深于心的恨意,也有些傷感起來,母親其實說的是事實,二叔很少給自己家以經(jīng)濟上的援助不說,說話總能讓你感覺到他在你面前冷嘲熱諷的意味,但蕊總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親二叔會真有什么惡毒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