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安本來想的給郭天爵漲漲臉,畢竟他也聽說白蓮教的軍師李興澤比較厲害,在南陽府這邊,幾乎事事壓著明教一頭。結(jié)果沒想到,不但給郭二公子丟了人,自己也丟了臉。
似乎把氣全要撒在白蓮教的頭上,廖永安發(fā)現(xiàn)除了趙普勝跟他頂了句嘴,幾乎沒人理他,惱羞成怒的走上前,一腳把地上堆砌的火把踢散了。
“住手!”
白蓮教的人幾乎忽的一下全站了起來,對廖永安怒目相視,主要是當(dāng)著馬大小姐的面,眾人不好頂嘴,自家做主的還在那里發(fā)呆。誰知,馬大小姐在這個時候大聲喝道。
怎么自家兄弟手底下都是這種貨色,馬大小姐現(xiàn)在是真有點火了,人家之前不愿意去,你們跟人家談條件,現(xiàn)在沒弄成,就全賴到別人頭上,這哪有什么將帥的氣度。
“哎哎,你們這是做什么?”
李興澤好像被馬大小姐的喊聲從沉思中驚醒過來,趕緊問眾人怎么回事,看見好像氣氛有些不對。
我草,這才是位爺,眾人一陣無語,人家在你這邊罵了又踢了,你都沒反應(yīng)。就連廖永安也是當(dāng)場懵逼了,我都來這邊撒氣了,你就不能配合著點?
李興澤這才抬頭看到一臉怒容的廖永安,似乎明白點什么,趕緊起了身,朝廖永安抱拳作揖道:“廖將軍,你是功臣??!”
“嗯?”
眾人的腦袋頓時有些宕機了,這個節(jié)奏不對啊,你怎么夸起來廖永安了,他可是來鬧事的。
對于李興澤的反應(yīng),馬大小姐更是感覺奇怪,疑惑道:“李軍師,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嗯,說起來還得感謝廖將軍啊!”
李興澤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后慢慢踱著步接著說道:“我們終于可以確認(rèn)的是,隨州的元兵軍營里,肯定有古怪,至于是什么,我還在想!”
哦,原來如此,眾人恍然大悟,這個時候看向廖永安的眼神都充滿了敬佩,還是廖將軍試出來的,要不誰會知道元兵的想法。
雖然來的時候很氣憤,巴不得找人打一架,出出氣,但是沒兩下,廖永安就在眾人感激的眼神中高興的離開了?;氐焦炀羯磉?,看到二公子拉長的臉,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是去找事了,怎么就這么回來了。
雖然身旁的張君寶早已打呼,但李興澤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始終在想元軍到底保護的是什么,人還是物?
這么些人,總不能天天在外面風(fēng)餐露宿的吧,一大早起來,雙方幾個做主的圍坐在一圈,商量這個事。
郭天爵不太好意思開口,因為是他惹出來的禍?zhǔn)?,反而是馬大小姐干脆利落地說道:“接下來我們怎么做?大家都議議吧!”
雖然話是問的眾人,但是馬大小姐盯著李興澤看,畢竟他可是白蓮教這邊的軍師,他來拿主意,而圍坐的眾人,也都看著李興澤。
李興澤頓時覺得狂汗,這里面哪個不必自己年紀(jì)大,居然全靠他來拿主意,他自己都沒想好接下來該怎么去做,正在猶豫怎么回答時,馮飛快步走了過來,悄悄耳語了兩句。
李興澤乍聞之下驚訝無比,她們怎么來了,趕緊抱拳跟眾人告了聲罪,趕緊離開了。
眾人都很疑惑,但想到李興澤可能是真有事,于是一個個還是低著頭在那里坐的,畢竟現(xiàn)在什么主意都沒有,還是等有主意的人發(fā)話吧。
“你們怎么來了?”
李興澤見到崔鶯鶯和柳清就奇怪地問道,兩人不是都在南陽府待的挺好的嘛,來這里找他作甚。
“哼”
這個李軍師,見了自己也不關(guān)心人兩句,盡說沒用的,崔鶯鶯有些不高興,撅起了小嘴道:“還不是為了你們的正事!”說完就把身邊的柳清推了過去。
崔鶯鶯現(xiàn)在每次叫他李興澤,都是一副撒嬌的樣子,說實話,不是說李興澤接受不了,是他還沒做好談一場戀愛的準(zhǔn)備,畢竟以前從來沒有過,所以心底處不知道該怎么接受。
既然柳清過來了,那說明元兵肯定又有新的動向,李興澤裝作沒看到崔鶯鶯一副快吃人的眼神,故作疑惑地問道:“柳姑娘,有什么急事嗎?”
“嗯,李大哥,是彭侍衛(wèi)讓我來告訴你的!”
柳清似乎很著急,但是好像顧忌周圍的人,有些不敢說出口,李興澤瞧她欲言又止地樣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將柳清拉到一邊后,柳清見周圍沒人,悄悄地說道:“李大哥,彭侍衛(wèi)說你們這邊有奸細!”
“哦?”
李興澤早就知道了有這么回事,但是從元兵那邊能得到消息,就很奇怪了,這應(yīng)該是很隱秘的事情,怎么會讓彭紹輝知道的呢。
見李軍師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話,柳清頓時有些急了,趕緊繼續(xù)說道:“真的,彭侍衛(wèi)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現(xiàn)在你們的動向,元兵基本上都知道!”
李興澤這才明白,跟大隊人馬發(fā)生接觸的時候,對方才會知道他們的行蹤,也就是說,奸細根本不在他們中間。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是誰,但已經(jīng)了解其中的訣竅,李興澤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輪廓了。
看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柳清,李興澤這才發(fā)覺,他光顧著自己想事了,把兩個姑娘都忽略了,趕緊好生勸慰了崔鶯鶯和柳清半天,這才匆匆去繼續(xù)開會。
“怎么樣?”
既然李興澤已經(jīng)回來了,馬大小姐雖然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但是趕緊解決眼下的問題最好,坐了一圈的人都是擺設(shè),也不打算墨跡了,直接開口問道。
李興澤自然明白馬大小姐的意思,周圍一個能拿出主意的人也沒有,目前只能指望他自己了,李軍師沉吟片刻,突然抬頭開口道:“我有個主意,只不過有些冒險,看大家是否同意?”
目前這種狀況,別說是冒險,就是拼幾個人命都沒問題,總比天天在這里風(fēng)餐露宿的強,現(xiàn)在無論是明教還是白蓮教的人,心里都是這么想的。
接下來,李興澤把奸細的事情大概介紹了一下,然后說出自己的想法,他打算將計就計,把元軍引出來,多殺點元兵減少后續(xù)的壓力。
“按照你的說法,引出來是沒問題,那怎么能殺掉一批呢?”
馬大小姐覺得李興澤的想法很不錯,但問題是看樣子殺不少,他們現(xiàn)在合起來才數(shù)十來個人,能殺幾個元兵就不錯了,還談殺不少?
幸虧這些人跟李興澤在一塊時間久了,知道李軍師不是那種吹牛的人,但是廖永安可不同了,聽說這個軍師很有能耐,但是對著元軍夸口殺不少的人,反正他在紅巾軍中是沒有見過敢這么講的,覺得李興澤可能是吹牛,冷笑道:“李軍師這么有把握?”
“不敢說有把握!”
李興澤也清楚有些明教的人就是不服氣,抓住個話柄就死活不防守的脾性,當(dāng)下就慢慢說道:“如果大家有別的好主意,那就當(dāng)我什么也沒說!”
反正就是這個態(tài)度,你們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也就算了,免的最后還得說三道四的。何況,不就是讓大家伙演戲而已,又不用付出什么,最后的收益還不小,這種買賣都不愿意做,李興澤真搞不懂明教的人腦子里都在想了點啥。
馬大小姐見郭天爵和廖永安在相互悄悄遞眼神,暗嘆了聲,抱拳道:“李軍師,容我們商量一下!”
李興澤點了點頭,也就起身離開了,趙普勝和張君寶自然是跟著李興澤也一塊起來了。
“師侄,你真有把握嗎?”
趙普勝有些擔(dān)心不成功,所以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畢竟這不是一次小買賣。
連師叔都說這種話了,看來紅巾軍平時還真沒玩過這么刺激的事,李興澤不禁苦笑了聲,無奈道:“我能有什么把握,萬一成了呢?”
是啊,師侄說的對,有沒有把握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但是萬一...趙普勝有些不敢想了,萬一要是成了,這可是大功勞啊,對元兵作戰(zhàn),在紅巾軍的數(shù)次戰(zhàn)斗歷史上,仔細算算還從來沒殺過幾個。
明教那邊倒是沒有商量太長時間,馬大小姐便走了過來,抱拳跟李興澤說道:“全聽李軍師的安排!”
想想付出和收益,這筆賬誰也會算,明教的反應(yīng)也全在李興澤的意料之中,畢竟誰也沒什么好主意。
“那好,請二公子和廖將軍過來,我將計劃說一遍!”
這個事情知道的人不能太多,而且一定要騙到元兵,就基本上達到戰(zhàn)斗目的了,李興澤趕緊吩咐到。
等兩邊做主的人過來后,李興澤悄悄地將計劃說了一遍,大家都比較認(rèn)同,但是關(guān)于如何多消滅元兵,李軍師還是沒說啊。
“那他們來了,咱們需要做什么嗎?”
郭天爵忍不住了,趕緊問了出來,他有些不明白,將元兵吸引過來,這個計劃看似沒什么問題,但是就這么幾個人,才能砍倒幾個元兵,難不成李軍師還有后手?
李興澤神秘地笑道:“到時候大家就知道了,這個需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