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著我了行嗎?”
“不行!”
“我哪里惹你了?”
“奴家都是相公的人了!”
“我是女的!”
“奴家就喜歡女的。”
“咱上路吧!”
唐小七是誰?女漢子是也!可也經(jīng)不住人家的死磨硬泡,她能如何?總不能因為圖清凈把她毀尸滅跡吧?而且,她打不過她!到了南城,唐柒的記憶里關(guān)于南城也只是聽說過。
歷代城主都是皇帝親自選拔的心腹,過了南城就是皇城了,南城是東蒼國的最后一道防線。這里匯集著三教九流,天黑了,不進城就要露宿荒野了,于是一黑一紅兩個人和一匹白馬進了南城。
入夜,天有些涼,唐小七回身看了一眼關(guān)上的城門,眉眼一轉(zhuǎn),有了主意,當下騎著馬到了一間小客棧將馬匹交給小二,問明哪里有勾欄院屋都沒進就轉(zhuǎn)身離去。紅衣女亦步亦趨的跟著。
只見一名黑衣公子長相俊雅左擁右抱摟著兩名美嬌娘,笑的好不瀟灑,“公子,再喝一杯?!弊筮吳嘁屡有θ菡~媚,老鴇站在面前數(shù)著銀票笑的春光燦爛紅光滿面,身上的肉都在不停地抖著。唐小七扇子一擋,“哎,美人兒,你可不能把本少爺灌醉了否則今晚,誰陪你快活?”青衣嬌滴滴的捶了一下黑衣男子,“公子真壞!”
“哦?你不歡喜?”
紅衣女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席黑衣的唐柒表情邪魅,纖指勾著青衣美人的下巴,那模樣,好不輕佻??吹郊t影反而變本加厲的游移美女身后的手。
“相公?!北娙艘暰€看向門口,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全都楞在原地,一席紅衣似火,襯的肌膚勝雪的美人妖嬈如畫,莫說這房間里女人都加起來能比不上這紅衣女子,便是放眼這世間,有哪個女子能和她相提并論?
似是覺得沒趣,黑衣公子冷眼睨向紅衣女,“滾回去,你一來,這里都不好玩了?!?p> “不,奴家不會讓相公待在這種地方的,相公若是想,奴家可以伺候相公。”紅衣女子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幾分魅意,便是屋里的女子都忍不住看的癡迷,唐小七斂回神志,不能看她的顏!
冷言道,“要么回客棧,要么滾得遠遠的,若是在為夫面前亂晃,別怪我翻臉不認人?!?p> “我不,相公在這種地方就不怕染上花柳?”一臉堅決的攔在唐小七面前,唐小七挑眉勾唇一笑。她就是神醫(yī)好不?
“娘子可知三從四德?”
“那是什么?”她挑眉,頗有看你怎么辦的意味。唐小七推開身邊的女人走向紅衣女敲敲手里的折扇笑意更深,“三從四德都不曉得,你如何做人妻子?你這般不同情理的妻子,不要也罷?!?p> “就是就是,公子,這般不通情理的娘子,不要也罷?!鼻嘁旅廊肆⒖绦θ轁M面身姿妖嬈的攀上黑衣公子的肩膀,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公子比她高不了多少,但是,人家長得俏有錢??!
老鴇這會子也回過神來,漂亮歸漂亮,敢壞她生意她就不客氣!見黑衣公子不怎么待見妻子,于是大著膽子道,“哎喲喲,哪里來的瘋婆子?”黑衣公子無反應(yīng)她更加放肆,肥肥的手指在紅衣上指指點點有點姿色的臉上盡是嫌棄,“看看,這一臉欠缺調(diào)教樣兒,要不來嬤嬤這學學怎么伺、候、男、人?”
唐小七挑眉,唇角輕扯并不為她解圍,貌似,她也不需要。笑瞇瞇的抬腳踢上老鴇的腰腹,將人踢的頓時躺在地上哭爹喊娘,青衣美人開始尖叫。紅衣正想著上前去實施暴力帶走唐小七,卻被聞聲趕上來的幾個大漢團團圍住,唐小七挑眉識時務(wù)的閃到一邊。
紅衣身手不錯,幾下就把人打趴,但是黑衣公子抱胸看著她身后不斷涌上來的大漢,笑的一臉奸詐。一時間勾欄院亂的不可收拾,在混亂中脫身的唐小七站在巷子里呼吸著新鮮空氣,只覺得全身舒暢的呼了一口氣,還是一個人舒服。
紅衣嘴角輕勾笑的魅惑眾生,這點小把戲就想擺脫他?她想玩,就陪她玩玩!收起笑意,輕輕掃視眼前礙事的人,地上躺滿了打滾痛呼的大漢,站著的幾個面面相覷,在觸及女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斂起笑意面無表情甚至懶得看他們一眼,淡淡垂眸落在縮在角落里的老鴇。
一時間,寒氣逼人,明明女人并沒有冷酷的眼神,只是淡淡的掃視,卻讓人覺得寒從心起,不爭氣的直接腿軟倒在地上。這間勾欄院是南城最大的青樓,唐小七選在這里就是因為這里護院多,而且達官顯貴的,有什么事立刻能驚動官府,這樣她才有足夠的時間脫身。
這不,一隊官兵迅速包圍了翠煙樓,看到滿地狼藉戒備的將矛頭指向紅衣女子。紅衣就站在中間,正當官兵們上前抓人的時候一道淺藍身影踩著木梯翩然而至。
“好久不見啊,搞出這么大動靜,可真不像你的風格?!眮砣松碜饲咫h氣質(zhì)卓雅,似笑非笑的走近紅衣女子。紅衣挑眉,“無聊久了,總想尋點樂子?!?p> 屋頂,一藍一紅站在月光下?!霸趺??費盡心機又是抓了我的妻子又是大鬧青樓引我出來,就只是為了賞月?”藍衣男子開口。
“你想多了,鬧青樓只是逗貓咪的游戲罷了,權(quán)當打發(fā)時間了?!奔t衣紅唇一勾,不知道貓咪逃到哪里了,微垂的眸子光華流轉(zhuǎn)。
“哦?還真是好雅興,那你的貓咪呢?”
“托你的福,逃了。”眼兒微瞇,卻瞬間染上笑意。
“那倒是我的錯了,只是,你不去追貓咪倒在這兒與我閑聊起來了?!彼难劢侨旧狭艘唤z冷意,在夜色下顯得格外陰冷。
“無妨,逃不了的。何況,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眸光一冷,只是一瞬間的事,他的手已經(jīng)擒在了藍衣人的脖頸,藍影微楞,“你何時這般聽皇帝的話了?這條命,你若想要拿去便是,只求你,放過我的妻子,殺了南國皇帝的是我,她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他不反抗,而是他不敢,他的妻子在敵人的手上,他怎么反抗?
紅衣頭一歪輕笑,在清涼月光下笑的魅惑眾生,“哦?真是重情重義啊!死了,倒是可惜了?!笔种赣昧Γ腥艘呀?jīng)身首異處。夜色依舊平靜,只是,這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紅衣就著月光望著南城,飄揚的紅影在屋頂上迎著圓月頗有一舞傾城的風姿。斂起笑意,一張傾世容顏晦暗不明顯得更加魅惑眾生,垂在身側(cè)的手還在滴著血,落在瓦巖上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