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你這算是華強北第一部平果7了吧?有門路啊,怎么搞到的,這也太厲害了吧?昨天米國那邊才剛剛首發(fā)呢!”
“就是,我們老板的老板的老板,最近動用了好幾個渠道都沒搞到。要么沒貨,要么又炒得太貴,新機現(xiàn)在都讓黃牛給炒到兩萬多了!”
“嘿,新機發(fā)售的這個時候,你就是有錢也未必能搶得到?!?p> “小薇,要不你把這手機轉給我?兩萬塊,怎么樣?”
只是幾分鐘的功夫,小薇就被人圍得水泄不通,而且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就連她剛剛發(fā)的那個朋友圈,也都被點了上百個贊,留言全是表示震驚、膜拜和羨慕的。
評論里滿是什么“土豪”啊,“想要”啊,“牛叉到極點”啊之類的跪舔。
這一切,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拿著那部平果7,用一種淡淡的語氣說:“不就是一部手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個么,我剛好在米國有個親戚,關系特好,我一說,馬上給我搶了一臺?!?p> 圍觀的人又紛紛表示羨慕嫉妒恨,讓小薇在裝逼之中獲得了第二輪的滿足,都差點忘了這部手機根本不是自己的了。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又直接拿那部平果7玩了個自拍,在圍脖和威信上各發(fā)了一張圖,圖下標注了一行文字:
剛剛從米國到的果7,原來用果7自拍是醬紫的效果,也不怎么樣嘛。
淡淡的裝逼,低調而不張揚。潛臺詞是:來吧各位,一起來簡單粗暴地贊美和羨慕倫家吧。
李彥在一邊看得幾乎要笑死,憋了好久才沒笑出聲來。
一部手機看眾生相,看這個時代人皆有之的虛榮心,真是精彩。
等看熱鬧嘗新鮮的人都散了,李彥才站回到妹子面前。
“怎么樣?手機是真的吧?”李彥笑道。
妹子這才猛然想起手機不是自己的,剛剛入戲太深,差點出不來了。
愛不釋手地摸著嶄新的手機,她一臉的不舍。
“喜歡的話,給你轉手幾臺怎么樣?”李彥開始攻心。
妹子這下就更震驚了:“什么,你那還有?”
李彥又拿出了四臺,一共五臺擺在她面前?!半S便你驗貨,確定能用了再給錢也可以?!?p> 妹子在震驚中不忘問:“多少錢?”
李彥拿過計算器,給她敲了一個18800的價格。妹子臉上露出肉痛的神色?!斑@太貴了吧?都比官方價格貴了一倍多了?!?p> 李彥笑著說:“新機上市,大把不差錢的土豪等著嘗新鮮,現(xiàn)在市面上的價格都被炒到2萬多了,所以真不算貴了。而且剛剛還有人出2萬跟你買機子,你自己也聽到了。一轉手就賺千來兩千塊,你自己想想吧?!?p> 說著,他就伸手去從妹子手上要回手機?!澳阋亲霾涣藳Q定的話,我再找下一家。”
“別!”妹子手一縮,焦急地說:“我都要了!”
于是李彥就笑呵呵地把手機交給她。
一部一部當面驗了機,又試用過后,妹子才放心地收下了五部手機,然后給李彥轉賬。
就這樣,李彥用2000一部收回來的地球淘汰機,被他在天藍星賣出了將近2萬的高價。五臺機子,到手將近10萬。
此后,他轉戰(zhàn)另外幾個賣場,如法炮制,又賣出了幾十臺機子。加上他掛在網上賣掉的二十臺機子,100臺平果7一下子就清掉了差不多80臺。
這也是趕上了平果7全球首發(fā)沒多久的好時候,這一代的新機只在米國一個國家首發(fā),其余國家的都在兩周之后。粉絲的熱捧,黃牛的爆炒,加上國內土豪們不惜成本地買單,價格才一下子炒得那么高。只要再過一個星期,隨著水貨的泛濫,價格就會一落千丈。李彥這也是算準了時間賺一把就走。
就光是平果7這一項,李彥一天就賺了150萬。
再加上手里的三興、華威、Oppe等機子,都正是目前當紅走俏的款式,都被李彥以水貨的形式出手了。
這些機子當然沒法賣出平果7那么高的利潤,但由于成本低廉,即便被華強北的買家以各種理由壓低了價格,但李彥賺到的利潤都是成本的兩至三倍。
總共500部各種品牌的手機,一天下來被他出手了300多部,又到手上百萬。
在市里各大電子產品市場跑了一天的李彥,這時候也都感到腰酸背痛,累得不行。當然了,最后看到銀行賬號里的巨額數字,再累也是值得的。
正準備拉著最后一點存貨回去休息的時候,忽然接到了李清華的電話。
“哥,今天我生日,剛好有個大學同學也一起生日,大家都在KTV里唱歌呢,你也來玩一玩吧。”
李彥揉著發(fā)酸的腿,有些猶豫?!耙晃揖筒蝗チ税??你們的同學我都不認識。待會兒我給你發(fā)個紅包當生日禮物好了?!?p> “誰說你不認識的,潘朵拉你就認識!快來,等著你切蛋糕呢!”李清華沒有一點要放過他的意思,把地址說清楚后,也沒給他拒絕的機會,立刻把電話給掛了。
李彥只好苦笑著掉頭去KTV。
不過怎么說呢,在這個城市里他也只有李清華這么一個親戚,自己還是她堂哥,生日都不去坐一下也說不過去。
而且李清華今年才剛剛考上大學,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看看她的同學都是些什么人。
來到李清華所說的那個KTV,把車停在停車場里,李彥猶豫了一下。該給她送什么做生日禮物呢,也沒有作什么準備。一扭頭看到后面還有些沒賣完的手機,得,就給她送一臺新上市的平果7手機吧。
在后座拿了手機,他一手推開車門就準備出去,結果一下用力有些過猛,車門輕輕碰在了旁邊一輛車的車身上。
那輛黑色的皇冠上立刻下來了兩個人。
“怎么搞的你,沒長眼睛啊!”其中一個梳著個背頭,油光發(fā)亮的青年鄙夷地看一眼那輛神龍富康,面色不善地說道。他一身黑西裝白襯衫,二十來歲,看上去像是車主。
另外一個穿一身休閑裝,年紀更輕一些,身材粗壯。
他也同樣面色不善地說:“你特么開門的時候小心點,刮掉一點漆的話,少說要賠幾千塊!知道這是什么車嗎,東瀛的皇冠!”
李彥心想,你這話也說得太夸張了,一輛皇冠,就算真把車漆碰掉了一點,要賠幾千塊也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