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長生一指那房間門,那些保鏢們沒有看出來任何異樣,但是在厲長生的眼中,那一扇門后面,有著隱隱的煞氣流動,還有絲絲的香火愿力氣息。
保鏢們雖然并不太知道厲長生要做什么,但是也是按照厲長生的吩咐,取出身上的配槍來到門邊。
厲長生忽然開口道:“里頭還有十來個無辜人,不要傷到他們。”
就在保鏢們要破門而入之時,另外一個房間里頭幾個黑色西服男子似乎是聽到了外頭的聲音,推門而出,見著四個持槍人正在房間門邊,竟然也從懷中取出手槍,喝道:“你們是誰?”
說時遲那時快,厲長生見著那些人出門,身影一下化作虛幻,以手刀重重的劈砍在那幾個西服男子的后頸處,瞬間將那些西服男子擊倒。
“這?”
四個保鏢見到厲長生的手段,都被嚇了一大跳,他們剛剛見到那幾個人那槍,還以為要大戰(zhàn)一場了,卻沒想到厲長生悍然出手,一瞬間就解決了戰(zhàn)斗。
“把這幾個家伙綁起來。”
說著,保鏢們就上前,用各種東西將那些被擊倒在地的家伙捆綁起來。
此時,厲長生猜想里頭的術(shù)士已經(jīng)警覺,便呼喚明晦先入了房間,并交代保鏢道:“這里的事情不是你們能插手了,你們看好這些家伙,聽我調(diào)遣就是?!?p> 明晦入了房間之后,只聽得一陣打斗呼喊之聲,厲長生抬起一腳,將那厚實的防盜門一腳踹開,持著桃木劍而入。
入到房間之內(nèi),厲長生手捏役雷符,卻見著明晦正揮舞著陰兵,與一位老人便是那印真戰(zhàn)在一處,卻見那老人赤著身子精壯不似年邁模樣,手中拿著一柄煙槍,那煙槍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竟然能與那陰兵交鋒。
那印真見著厲長生入得門來,知道厲長生便是眼前這威猛鬼物的駕馭者,低吼一聲道:“道友,一定要趕盡殺絕么?”
厲長生聽得,冷笑一聲道:“趕盡殺絕?你以這般手段害人不也是趕盡殺絕么,怎么,只許你殺人,還不許別人殺你了?”
那印真道:“那些凡俗之人怎么能與我修行之人相比?!?p> 厲長生聽了,頓時笑起來道:“哪個修行之人不是凡俗之人而來,你這還真是歪理邪說?!?p> 說著,厲長生也不多言,驅(qū)動役雷符,一道雷光閃爍,直直劈打在那印真身上。
那印真見著厲長生運用符篆,之前他也見過一些道家人士運用符篆,但是哪里想到厲長生的符篆竟然真的能役使雷霆,一下沒有防備,身上被打出一片焦黑,一口老血噴射而出。
印真受了厲長生一擊,接著就被明晦乘機在身上以陰兵砍了幾刀,頓時間就有幾刀烏黑的刀印,叫印真連連慘叫。
“你們下這般死手,就休要怪我了。”
只見印真手掐法訣,口中念念有詞,躲避過明晦一刀,翻滾來到那神龕之前,以手中煙槍敲碎了那神像,同時間打開那黃金盒子。
只見神像被敲碎之后,竟然發(fā)出了桀桀的怪叫之聲,與之前那怪物的叫聲一般無二,只是更加兇厲厚重,而那黃金盒子被打開之后,則是升起騰騰黑氣,一時間將印真籠罩其中,完全看不見蹤影。
“不好,那些是各種煞氣?!?p> 見著那黑氣出現(xiàn),厲長生頓時就判斷出了黑氣的來歷,低語一聲,從懷中取來那青冥古燈,以法力點燃那燈火,散發(fā)出了幽幽的燈火。
只見印真再黑氣之中瘋狂嚎叫,似乎無比痛苦,但是有混合著無數(shù)的桀桀之聲,一時間讓厲長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驅(qū)動役雷符,一道雷光劈打在其上,只能消滅一小股黑氣。
只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那黑氣忽然擴散開來,往整個房間席卷而去。
厲長生見著,回頭道:“你們快些將這些女人弄出去,將房門緊閉。”
說著,保鏢快速的將那些暈眩在地的女孩子抓起弄到門外,以擔(dān)心的口氣道:“少爺,你。。?!?p> 厲長生道:“這里的事情不是你們能夠面對,關(guān)上房門?!?p> “是?!?p> 保鏢們依言將房門緊閉。
厲長生手中托著那青冥古燈,那古燈一接觸到煞氣,便頓時間火焰騰起,變得愈發(fā)旺盛,并散發(fā)著絲絲青光。
那些煞氣在那青冥古燈的照耀之下,竟然如同積雪遇著烈日一般融化,融入那愈發(fā)旺盛的青冥火之中。
“好在有這古燈,不然這么濃重的煞氣對我來說也是麻煩,如若散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這上頭?!?p> 說著,厲長生托著青冥古燈,看著那黑氣之中,漸漸明了了的印真的身影。
只見那印真此時,竟然化作一人首鳥神怪物,與那之前的怪物以及那神像一般,就是面目依舊還是印真原本面目,無比猙獰。
“桀桀,桀桀,小子,你竟然害得我用了這門秘術(shù),耗費了我這神像數(shù)十年祭拜之功,今日便要你死在我這秘術(shù)之下,將你的肉身魂魄一并撕碎了。”
說著,那怪物便扇動翅膀,快速無比的朝著厲長生這邊抓來。
旁邊明晦見著揮舞陰兵就上,接過怪物的攻擊,頓時間兩人便戰(zhàn)在一處難解難分。
厲長生見著那人模樣,笑道:“什么秘術(shù),不過就是民間神打之術(shù),我瞧你模樣,這祭拜的乃是邪神,恐怕你的壽元也在不斷消耗吧?!?p> 聽到厲長生這話,那怪物被厲長生說中了的,大吃一驚,不由開口道:“你如何知曉我這秘術(shù)?”
“哼。。。秘術(shù)?當(dāng)真無知。”
說著,厲長生手掐五雷指,腳下踏出,口中低喝道:“破”
只見著那怪物如遭雷擊,全身一抖,幾縷煞氣頓時散開。
這五雷指乃是一門實用的東西,之前厲長生還沒有法力在身之時,就可以以精血破邪術(shù),此時以法力運轉(zhuǎn)之下,威力比之前不知道高了多少,就是這怪物也要被震懾片刻。
厲長生連續(xù)的運轉(zhuǎn)法力低喝“破”,將那怪物連連震懾,被明晦借機在身上劈砍幾刀,慘叫連連。
“好手段?!?p> 那怪物被連續(xù)劈砍幾刀后罵道,并揮舞起翅膀來,同時那之前的一柄煙槍也飛入手中,一陣短促而詭異的咒語出口,頃刻間整個房間之中的煞氣猶如云海翻滾,其內(nèi)浮沉化萬千前怪物一般的身影,撲向厲長生。
厲長生以青冥古燈護著身子,見著漫天煞氣竟然在青冥火的燃燒之下還是愈發(fā)濃重,忽然間想起什么,回頭看去窗外,卻見著窗外無數(shù)濃重的黑色煞氣,正源源不斷的往窗子里而來。
“不好,他竟然能聚集周圍各種煞氣,這大城市里頭煞氣也是太過濃重了吧?!?p> 見著煞氣源源不斷而來,厲長生知曉青冥火完全不能趕上煞氣涌入的速度,便驅(qū)使最后一張役雷符,化作雷光劈打向那怪物。
那怪物在煞氣之中如魚得水,很是暢快,連連抓中明晦,叫明晦只能在煞氣之中一邊抵御煞氣侵襲,一邊防御怪物攻擊。
那一道雷光擊在怪物身上,怪物雖然慘叫一聲,但是片刻在那煞氣之中就恢復(fù)如初,且厲長生可以感覺到,這怪物身上的力量,愈發(fā)的強大。
“不行,我修為不夠,對付這邪神神打有些不足,這要是被怪物走了或者這般聚集濃重的煞氣散開,這一整個酒店之人怕是不要活了,看來只能用師叔的桃木劍了。”
想到這里,厲長生取來桃木劍,看著上頭的三枚正罡天雷印,一咬舌尖逼出一絲精血,并運轉(zhuǎn)法力而來,一口含著精血的唾液噴吐在那桃木劍之上,瞬間那桃木劍上一枚正罡天雷印雷光大作,并引發(fā)了外界雷聲轟隆。
那怪物見著厲長生的動作,頓時知曉厲長生有大手段要使用,放下了戲弄的心思,在煞氣之中,與萬千一般模樣,由煞氣凝聚的怪物一并沖向厲長生,勢要將厲長生斬殺當(dāng)場。
厲長生怒喝一聲,手中托著的青冥古燈火焰騰然,將周圍煞氣燃燒,同時間手中桃木劍一揮,便是一道龍蛇般的雷光破散而出,輕而易舉的破開那煞氣,絞殺了無數(shù)煞氣凝聚的怪物,正正的劈打在那印真所化怪物身上。
同時間從那窗外,數(shù)十道天雷一并涌入,直接透過窗口,瞬間劈打在印真所化怪物身上,一大片雷光席卷,一時間整個房間內(nèi)無比耀眼,滿是雷光,叫印真慘叫不止,猶如夜梟,并在雷光中整個身子慢慢焦黑。
這正罡天雷印乃是太真真人親手制作,太真真人乃是得道真人,這威力豈是小的,不過多久,一大片煞氣便在雷光的余波下不斷被消散,然后被青冥古燈燃燒,那印真也在雷光之中漸漸萎靡倒地,散去了邪神神打之術(shù),復(fù)回到人身,滿身焦黑,顯然是活不成了。
“呼。。?!?p> 厲長生見著一擊見效,長吐一口氣,看著手中桃木劍上正罡天雷印已然用去一枚,心頭不由有些可惜,道:“也是我修為不深,不然這枚正罡天雷印也就省下來了,話說這家伙的神打之術(shù)也是厲害,卻不知道傳自哪一脈?!?p> 此時,厲長生瞧著那煞氣雖然被正罡天雷印一波消滅了九成九,但是似乎還在不斷聚集,只是聚集的速度要比之前慢了不知道多少,一眼看去,竟然是那神龕上的黃金盒子在之前的雷光之下竟然完好,正在不斷的聚集周圍煞氣。
上前去將那黃金盒子關(guān)閉上,厲長生看了眼這黃金盒子,似乎有些年月的模樣,道:“想來這是個寶貝,流落出去也不合適,回頭想辦法處理了去?!?p> 說著,將黃金盒子放入乾坤袋中。
就在厲長生收取黃金盒子之時,那印真焦黑的身體之中,竟然飛射而出一道米粒大小的烏光,直直往窗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