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師兄你們怎么停下了?”后到的沈濤幾人看著在發(fā)呆愣神的玄道風和拓跋儒辰,紛紛一臉不解。
“你們看,那是不是師兄說的樹林?”突然,林紫栩踮著腳跟,伸長了手臂指著遠處。
剩下幾人聞聽此言,都是幾步上前翹首以盼,若果真如此,那就意味著又近了一大步。
沈濤整個人晃晃悠悠,可是步履卻是堅定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那里,正是那片樹林的所在。
走了幾步,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看看身后的人,“走啊?!币膊还芩ㄋ﹤兪欠裼兴袆?,他就這樣踉蹌著走了過去。
余下的人面面相覷,然后看向那兩名仍舊站在原地,可是一動不動的男子,總感覺哪里有些怪怪的。
“師兄,你們不走嗎?”林紫栩倒是先開口問道。
“我們休息一會兒,你們先去,我們隨后就來。”玄道風隨口回應,頗有敷衍的意味,自是沒有顧忌到身旁女子略顯失落的表情。
就在龍嫣然三人踏步,準備向沈濤的方向走去的時候。
“姐姐,你們不累嗎?要不要也休息一會兒?”拓跋儒辰忽然開口,原本只是平淡無奇,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可是于此情此景下說出來就有些別扭了。
可不是嘛,龍嫣然幾人聽到此話都收回了跨出的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說還好,一說還真是累了,那我們就一起休息會兒再動身?!饼堟倘怀驐澓土肿翔蛐χ_口道。
二人也心領神會,當然明白這話里的意思,當即表示要和玄道風、拓跋儒辰一起休息完再離開。
這邊五人在原地聊著,另一邊沈濤已經要走到樹林的入口了。
這時他轉身望去,只見五個身影仍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心中甚是疑惑的同時,沈濤將雙手呈喇叭狀放在嘴前,“你們怎么還不過來?”
得到的,是玄道風高高舉起,在風中搖擺的右手。
沈濤不疑有他,只道是他們太累了,當下不及細想,便獨自動身繼續(xù)向前走去。
眼前高聳的樹木,抬頭枝繁葉茂,低頭樹杈枝條掉落在地,將這本就難行的羊腸小道搞得更加難以通行。
“我還以為是為什么,怪不得讓我先走一步,原來是因為他們知道此路雜木亂堆的難行,所以假我開路?!鄙驖粗媲傲銇y的道路,不禁回頭看一眼,暗暗腹誹。
“算了,誰讓我大人有大量呢,不跟你們計較?!鄙驖f著就伸出雙手,打算將那些既礙眼又擋路的枝條,樹杈給清理掉。
就那么隨意的一撩,“咦?”他忍不住輕喚出聲。
猛地眨了眨眼睛,舌頭一舔嘴唇,好像這樣能看得更清楚似得,他的手抓住了面前的枝條,可是這時候就發(fā)生了很詭異的一幕,手明明覆蓋了枝條,可是緊握的手中卻是空空如也。
沈濤心中先是一驚,緊接著一懼,忙不迭地將手縮了回來,這莫不是大白天撞見鬼打墻了吧,原本就想往回跑,可是一想這樣跑回去太窩囊了,而且再一細想,小說故事里都說白天是陽氣最旺盛的時候,怎么會碰到臟東西,就算真有也得晚上,抬頭看看,紅旭當空,嗯,那就放心了。
于是,他又伸出手去,這次不是抓,而是手掌胡亂的在前面揮舞,慢慢睜開緊閉的眼膜,咦,不對啊,怎么這枝條還顯現(xiàn)在自己手背上了。
沈濤愣愣地看著,然后又本能的瞧了一眼在遠處站著的五人,忽然,腦海之中仿若有一股一瀉千里的洪水澎湃而過,接著只覺得醍醐灌頂,神思清明。
這可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而是--海市蜃樓,一種自然界的神奇現(xiàn)象,只是因為外界的環(huán)境決定了它的不可行性,所以外面從來沒有人遇到過這種情況,當一個人第一次被這種“假象”所蒙蔽的時候,也可以理解為什么會被驚嘆的懷疑人生了。
沈濤二話不說,一扭頭,一轉身,嘴里喃喃有詞,一副不樂意的表情向五人走去。
“四師兄怎么回來了?”看到沈濤去而復還,林紫栩轉頭看向玄道風。
不等后者開口,只見龍嫣然在陣陣思慮后卻是半信半疑,不甚明白的推測道,“莫非…是海市蜃樓?”
“就是海市蜃樓?!蓖匕先宄皆谝慌再澩膽?。
“???這么就被我們碰上了?”
“今日一見,海市蜃樓之說果然奇幻莫測?!?p> 相較于林紫栩的不可置信,和嘆為觀止的夸張表情,對于沈棟這種陣道天才,隨隨便便,信手就能擺出幾個陣法的人而言,就比較淡定了,因為布陣,講究的就是奪天地造化為己用,天時地利人和方能發(fā)揮出一個陣法的最大威力,所以布陣者是很注重天道的。
“海市蜃樓,你可以說它是假的,但也可以說它是真的。”見沈濤還要好一會兒才能走到,拓跋儒辰就趁機給他(她)們上起了課。
“為什么?”林紫栩緊隨著問道。
殊不知,拓跋儒辰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問得好,因為海市蜃樓的出現(xiàn),那就勢必意味著在沙漠上的某個角落,就存在著一處與之一模一樣的景色,海市蜃樓本身顯現(xiàn)出來的是假象,可是它的背后,則意味著有一處真真存在的景象。”
“哦,明白了?!绷肿翔螯c點頭,“就好像一面鏡子,海市蜃樓只不過是它照出來的虛影?!?p> “聰明?!蓖匕先宄經]想到一個第一次遇到這種景觀的女子,接受新事物和領悟新知識的能力居然會有那么快那么強,當即夸贊道。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可是居然不告訴四師兄,害他白走一趟。”這邊正說著,那沈濤也便就到了。
“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是海市蜃樓映照出來的虛影,是假象?”沈濤一到,就氣勢洶洶的質問,眼神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好像要看出些什么。
視線剛觸及到林紫栩,只見后者頭微微側過,眼神躲避。
沈濤逮著這個機會還哪肯放,“師妹,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故意不告訴師兄。”
林紫栩被問得有些臉紅,不知是風吹的,還是被曬的,她的目光四下游移,但還是強自鎮(zhèn)定的開口,“哪有,是我們要休息休息,結果怎么知道師兄你自己跑過去了,想叫你也來不及。”
“是真的嗎?”沈濤原本不信,可是考慮到自己當時走的的確有些急,此時心中已經信了一半,但嘴上還是繼續(xù)認證道。
“可不是嘛,沈濤兄你走的太快了,紫栩妹妹都不知道叫了你幾聲,你都恍若未聞。”拓跋儒辰也在一旁幫腔。
沈濤看著其他幾人的表情,當下就有些不淡定了,伸手抓抓腦袋,“是嗎?!?p>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們再走。”這時候,玄道風開口了。
一行六人稍事休整,在拓跋儒辰和玄道風的勘探下,往一個相反的方向走去,很快就來到了那片樹林,這次可不是海市蜃樓,而是真實的,樹杈,枝干還在沈濤衣服上劃了好幾道口子呢。
“你們看?!鄙驐澮痪湓?,就這么叫住了在向前走著的人。
從這個猶如底下甬道般大小的道路這頭看去,只見眼前好像有一個光團,光芒四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那究竟是什么呢?
羽子舞
不管有沒有人看,說了15號(今天)兩更,那么只要沒有特殊事情,就一定兩更。 加油加油再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