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嬸提起桶子往兩個盆子里倒了半盆水,然后自己拿了塊毛巾端著盆子來到蘇二叔的身邊,蘇三嬸亦是如此。
看著有些頹廢的蘇二叔,蘇二嬸紅著眼睛為他解開扣子,脫掉衣服,不過并不是全部脫掉,而是脫下廢掉的右手的衣服。
摸著空蕩蕩的右手袖子,蘇二嬸感性的掉了幾滴眼淚,察覺到蘇二叔的視線,蘇二嬸偷偷的揉了揉眼睛。
“我沒事,你放心吧!”笑著安慰了一句蘇二叔,蘇二嬸從臉盆里撈起毛巾,把毛巾擰成半干然后輕輕地擦拭著被砍斷的右手傷口。
這邊蘇二嬸再給蘇二叔擦拭傷口,那邊的蘇三嬸也是一樣,蘇三叔的雙腿是從膝蓋以下便沒了知覺,不,應(yīng)該是說從膝蓋以下的骨頭全部碎掉了。
這樣的傷勢在末世想要痊愈,簡直就是不可能,可是誰叫他們遇到了鳳輕歌,剛剛鳳輕歌是修真者,手里又有丹藥呢,所以這一切都有了可能。
擰成半干的毛巾被蘇三嬸拿在手上擦拭著蘇三叔的雙腿,擦了兩三遍后,便拿起茶幾上的瓶子想要倒在蘇三叔的雙腿上。
“等等,三嬸,三叔的傷處不能這樣倒藥粉,”就在蘇三叔準(zhǔn)備倒的時候,就被鳳輕歌給攔下了,只見鳳輕歌走過來從她手上拿走了瓶子。
鳳輕歌拿起剛剛被扔在一邊的毛巾,鋪平鋪在茶幾上,看著蘇三嬸囑咐道:“三叔的雙腿膝蓋以下的骨頭全部碎掉了,要想治好他,就必須得讓碎掉的骨頭重組,所以待會必須得有人按住三叔的雙手和雙腳,不然這一切都將前功盡棄,因為在這過程中會很痛,痛不欲生?!?p> “行,格格,你放心吧,我們會按住你三叔的,不會讓他動一下的?!?p> “是啊,格格,這些就交給我們大家了,你只管給你三叔治療就是了?!?p> “格格,還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是啊,格格,有什么要注意的你就告訴我們吧,這樣我們也好有個底?!?p> 聽了蘇家人一人一語,鳳輕歌苦笑不得,“這些我也預(yù)料不到,因為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有些人可以自己控制的倒,每個人可以承受的痛楚不一樣,所以我也不清楚二叔和三叔在治療過程會發(fā)生什么變故?!?p>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隨時配合你?”
“對,目前為止只能是這樣了,”鳳輕歌一邊說著一邊從空間里再拿了一塊毛巾出來,泡在臉盆里淋濕,擰成半干鋪在茶幾上。
鳳輕歌拿起剛剛放在一邊的瓶子,輕輕地擦瓶子里的藥粉撒均勻撒在毛巾上,鳳輕歌和蘇三嬸一人拿一塊毛巾,蘇三嬸照著鳳輕歌把撒了藥粉的這一面包裹著蘇三叔的腿,然后把毛巾卷起來。
“小云,把那個礦泉水瓶子的水在手上倒一點出來灑在毛巾上,然后你來按著這兩塊毛巾,不要讓它掉下來?!?p> 鳳輕歌一邊說著,白云就按照鳳輕歌說的做,走過去蹲在蘇三嬸剛剛蹲過的地方蹲著,而蘇三嬸則站到一邊去了。
“三嬸,每隔十分鐘撒一次藥粉,還要三次才可以,另外,前面兩次不管多痛都得三叔自己忍著不動,第三次就必須得要有人按著了?!?p> “這……格格,不可以現(xiàn)在就……”
“不可以,三嬸,如果三叔連前面兩次的痛都忍不住,后面的治療就更加沒必要繼續(xù)了,這樣的話,還不如現(xiàn)在就終止治療。”
“我明白了,格格,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蘇三嬸說完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嗯,那我先過去二叔那邊了,二叔他的手臂想要長出來比較麻煩點,不過倒也不難,”鳳輕歌云淡風(fēng)輕的說著,卻不知道她這話對蘇家的打擊有多大。
什么叫比較麻煩卻也不難?手臂斷了在長出來不難嗎?難,應(yīng)該是說非常難吧!
不只是蘇老爺子在心里誹腹,蘇家其他人也是,但他們也只敢在心里念叨,卻不敢說出來。
畢竟今天是第一次見鳳輕歌,她脾氣怎么樣,性子如何都不了解,蘇家人自然不敢隨便亂說,特別是在這緊要關(guān)頭了。
要是說出的話惹的鳳輕歌心里不爽,不肯給蘇二叔和蘇三叔治療了,他們哭都沒地方哭去。
蘇家人心里如何想,鳳輕歌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吧?
來到蘇二叔身邊坐下來,鳳輕歌接過蘇二嬸手上的毛巾,往毛巾上撒了些藥粉,然后滴了幾滴靈泉水,便把蘇二叔斷臂的傷口給包了起來。
“二嬸,把那個瓶子里的水給二叔喝一口,二叔,這泉水不可以吞下去,只能含在嘴里,等待會你痛的受不了了才可以吞下去?!?p> 見蘇二嬸按照自己說的做,鳳輕歌便繼續(xù)下一步了,蘇二叔斷臂有一段時間了,傷口的皮膚和肌肉已經(jīng)壞死,要想讓斷臂生長,就必須得激活死掉的皮膚和肌肉。
而這過程可是異常痛苦,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了,鳳輕歌也不確定這蘇二叔是否可以堅持下去,想到這里,鳳輕歌的動作猶豫了下來。